顾尧在经过宋言安身旁时,小声道:“A区楼下的旁边有着一个狗屋,没坍塌,可以划分给你。”说完又看了那个陌生男人一眼,就示意大家上车,要继续去完成任务。
宋言安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还真就认真思考了起来。
顾尧示意大家上车后,众人纷纷行动起来。宋言安一如既往地坐在自已习惯的位置上,身旁的车窗洒进几缕细碎的光,勾勒出他略显沉思的轮廓。
而另一侧,那个陌生男人可真是一点不见外。他大步走到原本坐在宋言安对面的男人面前,脸上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神情,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不要脸地说道:“嘿,兄弟,你去另一辆车坐,我想坐这儿。”那语气就像是这位置本就该是他的一样。
被赶的男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陌生男人那嬉皮笑脸,好像脑子有病一样,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无奈地起身,嘟囔着下了车,换乘到另一辆任务车上。
车门缓缓关上,车辆启动,发动机的声音低沉而平稳。这次车上异常安静,没有了以往任务途中的交头接耳和紧张讨论,只能听见车轮碾压路面的沙沙声。所有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已的思绪里,或是刚刚和丧尸打累了。
就在大家都在这安静氛围中各自出神时,没有人发现,之前一直放在车上显眼位置、那块形似磁铁的大玩意,居然消失了。
原本放置它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香气。这香气很是奇妙,轻轻一嗅,便能让人感到一种精神上的慰问,仿佛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去人们内心的焦虑与疲惫,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渐渐舒缓。
车辆缓缓启动,驶向任务地点。宋言安靠在座位上,神色平静,对于周遭的一切都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他随意地将目光投向窗外,看着飞速掠过的景色,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与此同时,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了宋言安身上。
顾尧坐在不远处,目光时不时地朝宋言安扫去,眼神中满是打量。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宋言安的种种表现,让他感到有些捉摸不透。
那个陌生男人却像是个局外人,对顾尧的心思毫不知情。他的好奇心旺盛得如同孩子一般,坐在车上,眼睛滴溜溜地转,每个人都要瞧上一瞧,仿佛车上的众人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新奇事物。
就在这时,陌生男人不经意间抬眼,恰巧捕捉到顾尧正盯着宋言安的眼神。那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下。而顾尧也敏锐地察觉到了陌生男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转过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按常理,被人发现自已在窥探他人,多少会有些尴尬或者回避。可这个陌生男人却与众不同,他非但没有丝毫胆怯,反而嘴角一咧,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欠揍的感觉,又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而是顾尧觉得这个男人有病就移开视线。
车辆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颠簸了许久,终于缓缓停下。车轮扬起的尘土还未完全落下,众人便纷纷起身,准备下车。
他们在顾尧的分配下,各自去收集物资。
陌生男人好像天生e人,屁颠屁颠的跟着宋言安,嘴闲不住了,“喂,暴力,”又想了想,改口道:“小漂亮,那个车上是不是点了安神香?”
此时,他们正身处一片横尸遍野的路段,周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各种尸体,血腥场面让人不忍直视。可奇怪的是,刚刚在那辆车上,空气却清新得没有一丝血腥味沾染。
“没有点,是蛊引。”宋言安认真的回答着。
蛊引是一种能够迷惑心智的香,此香的制作极为隐秘,配方由数种奇花异草和罕见毒物熬制而成。
其外观多变奇特,那个形似磁铁也只是其中一种形态,但其不用点燃,就会散发出一股淡雅却勾人心魄的香气。
这香气初闻,仿若置身春日花海,令人心旷神怡,可不过须臾,便如丝线般悄然钻进人的七窍,直抵心魂。
一旦被这香迷惑心智,人的意识便会陷入混沌。心智稍弱者,会如提线木偶般,对施术者言听计从。而心智坚毅之人,在这个世界应该是说精神力高的人,虽不至于完全控,却也会在漫长岁月中潜伏,直到情绪不稳定时立马攻心,便可进行操控,而且还不易被察觉。
只不过若操纵者没有下达指令,其人将依旧如常人一般。
“哦。”那个陌生的男子虽并不知道这是啥,但是听名字就知道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立马凑在宋言安身边,小声说道,“这个是啥玩意?”
“ 让人听话的东西。”宋言安依旧保持原有的音量,回答问题时,也是别人问啥他答啥,没啥顾忌,好像这是常识一样。
那是阿迪姐姐给他的东西。
阿迪是一只圣蛊虫幻化的成的人,也是之前宋言安穿越的一个小世界里面的一位类似家长的人物,
那次宋言安的身份是5岁小孩,而这个圣蛊虫是他的家长一样的存在……教了宋言安很多‘为人处世的大道理’——歪门邪道。
这个男人立马炸毛了,没想到这人这么绝,不过他更多的相信自已是被牵连的,“嘿嘿,那么解药在哪里?”
“没有。”宋言安特别随意回答着,眼神却在找物资。
那人一脸不敢置信,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宋言安走哪里他跟哪里,誓死想把那个解药给问出来。
听到宋言安说没有解药,陌生男人瞬间就炸毛了,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什么?没有解药?”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在心里犯起了嘀咕,越想越觉得自已是被无辜牵连的,心里那叫一个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