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魔法?”陆司年眉头紧锁,眼中杀意盎然,“暗影法师团的杂碎?!胆敢伤害我的儿子?!”
“非也非也。”倏在此时,伴随着一声轻笑,脚步声渐行渐近,男子手持折扇,带着一脸悠然自得的笑容,迈步来到大厅内,“陆尊者这么快下结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什么人!”陆司年看似询问对方身份,实则己经奋力一拳挥了出去。
然而,来者似乎早有预料,脚下法阵显现,瞬间侧移数米,躲过了陆司年的攻击。
陆司年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时空魔法?”
“承蒙我家主上厚爱,将时空魔法传授于我,虽然在威名赫赫的陆尊者面前肯定是不够看。”男子说着,微笑欠身,“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暗影法师团,卫卓衡。”
陆司年霎时怒不可遏,“暗影法师团?好哇!我还没去找你们,你们倒自己找上门来了!狂妄之徒!还我儿子命来!”
“且慢。”卫卓衡此时不禁也有些无语,无奈加快语速说道:“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杀害贵公子的并非我暗影法师团,还请陆尊者明鉴。”
陆司年怒极反笑,“你说不是就不是?我看你是贼喊捉贼!我先杀了你,再揪出你们暗影法师团的老窝,把你们一网打尽!”
夏班发来温馨提醒,“老爷,那不如抓住他,从他口中逼问他们老窝的位置。”
“啊?”陆司年怒意消失了一瞬,思考了一瞬,点头道:“有道理!那就不杀你了,留你一命,现在立刻把你们老窝的位置说出来,否则,我保管你生不如死。”
“在下尚未表明来意,还请陆尊者稍安勿躁。”卫卓衡额头上汗都出来了,想过这位陆尊者不好交流,没曾想这么不好交流。
“还请陆尊者相信在下所言,在下绝非无的放矢,我有充足的证据可以证明,杀害贵公子的真凶,实为奇迹商会少会长,曾小双。”
“曾小双?”陆司年微皱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张欠揍的脸。
尽管很欠揍,但是……
陆司年冷哼一声,道:“当我傻吗?我儿子是死于暗魔法,那曾小双我见过,浑身上下毫无魔力波动,再加上他家世显赫,又怎会屈尊去学那暗魔法?你就算想嫁祸给他,也该编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才行。”
“理由,当然有。”卫卓衡自信一笑,道:“陆尊者是否调查过,贵公子身死当天的行动轨迹?”
“额……”陆司年一时语塞,稍稍有些尴尬,貌似威严地瞥了眼一旁看戏中的夏班。
夏班如梦方醒,忙不迭开口说道:“当时我陪着少爷,去曾府见了曾小双,离开曾府没多久后就遭到了袭击。”
“还有这种事?”陆司年一把拽住夏班的衣领,“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夏班那叫一个冤,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就挨了你一个大逼兜,差点没当场去世,你让我怎么说?
陆司年:“这么说这个曾小双真的有很大的嫌疑。”
“不仅如此。”卫卓衡急于再添一把火,“陆尊者方才说我想嫁祸于他,实则不然,分明是他嫁祸于我们。”
“啊?”陆司年表示没听懂,“啥意思?”
卫卓衡:“近些年来,总有人暗中以暗魔法作乱,而后把屎盆子扣到我暗影法师团头上,根据我们的调查,几乎可以笃定,此人正是奇迹商会的少会长,曾小双,昔日中毒魔力消散,不过是他的伪装。”
陆司年一听这话,再也不疑有他,当即满脸杀意地怒斥道:“该死的曾小双,他一定是嫉妒我家宗礼比他优秀,曾经与他老婆有过婚约,故而暗中派人暗算于他,如此小人行径,简首是气煞我也!”
陆司年怒目圆睁,宛若暴怒雄狮。
“都说红颜祸水,一点不假,那个柳冰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迷惑我儿子在先,傍上大款后又纵容他对我儿子下手,就是个贱人!”
卫卓衡大喜过望,赶忙附和:“陆尊者所言极是。”
陆司年当即大吼一声:“集结兵马!随我前去讨伐奇迹商会!我要让他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陆尊者且慢。”卫卓衡忽在此时侧移一步,拦住了陆司年的去路。
陆司年两眼一瞪,杀意不加保留地释放而出,“你敢拦我?”
“不,我只是想给您提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卫卓衡笑道:“曾小双虽然有重大作案嫌疑,但是我们手头上没有证据,他想必不会承认。”
陆司年冷哼一声,“待我折断他的手脚,还怕他不承认不成?”
卫卓衡:“但是据我所知,除了他背后的奇迹商会,他与典聚宗、宋礼宋尊者以及王焱王尊者关系匪浅,不日前的婚宴上,龙尊者跟剑尊者也托人送去了贺礼。”
“陆尊者您想要动他,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陆司年闻言,不禁眉头大皱,其他什么的都可以无视,但是与他同为尊者的几人,他确是不得不小心应对。
卫卓衡见陆司年被自己说动了,眼中掠过一抹得意之色,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为此,我们不妨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暴露暗魔法,一旦他身败名裂,其他尊者必然不会再护着他,在大是大非之前,人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到那时,曾小双就是孤身一人,众矢之的,陆尊者您想要对付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陆司年眉头一挑,不免有些心动,“说的轻巧,但具体要怎么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暗魔法呢?”
“即将到来的武林大会,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绝佳的舞台。”卫卓衡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届时各个宗门的代表都会到场,让他在那个时候用出暗魔法,众目睽睽之下,他可就百口莫辩了。”
陆司年:“要我首接在大会上对他出手?”
“不,有更好的选择。”卫卓衡笑意更浓,“人在危急的时刻,通常会将自身安危置若无闻,而更注重于保护重要的人。”
“他刚过门的那位妻子,想必对他而言相当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