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风他们对金帐汗国的王庭猛攻了一天。
除了在城外撂下无数的尸体外,连城垛的边都没摸到。
夜幕降临。
临时营地内。
呼延腾、古塔等将领主动向曹风请战。
“小侯爷!”
“那些俘虏兵就是一群窝囊废,这打了一天,一无所获。”
“不如让我们骁骑营上吧!”
呼延腾对曹风抱拳请战说:“我亲自领兵攻城,三日内定能攻进去!”
骁骑营现在正规的骑兵也就两千出头而己。
可配备给他们的仆从军就有数千之众。
眼看着东察部的那些俘虏攻了一天没有任何效果,呼延腾想要亲自带兵进攻。
他们自从杀入草原后,几乎是如入无人之境。
大小部落在他们的攻击下,都被打得落花流水。
现在他们兵临金帐王庭,却被阻隔在城外。
这让连战连捷的呼延腾等人自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你们骁骑营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肉,总得给我们突骑营喝一口汤吧?”
古塔看了一眼呼延腾后,他对曹风抱拳说:“小侯爷,换我们突骑营上去进攻吧!”
“我们用不了三天,两天若是没有攻进去,我自刎谢罪!”
古塔的话让呼延腾顿时不乐意了。
“我说古塔指挥使,你是诚心和我们骁骑营较劲是吧?”
“行啊!”
呼延腾当即对曹风说:“小侯爷,这一仗交给我们骁骑营吧,一天,我保证一天攻进去!”
“我要是一天打不进去,我也自刎谢罪。”
看到两个人为了争夺攻城较劲。
曹风压了压手。
他笑骂道:“你们当打仗是过家家呢?”
“这打了几场胜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吧?”
曹风提醒他们说:“你们求战心切我能理解。”
“但是这是打仗,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轻敌大意。”
“轻敌大意那是要栽跟头吃大亏的。”
“你们现在是统领数千骑的指挥使,不是大头兵了!”
“领兵打仗要稳重,要慎重,可不能拿手底下的将士性命当儿戏!”
面对曹风的训斥,呼延腾和古塔也意识到自己有些飘了。
呼延腾忙态度端正地说:“小侯爷训斥的是,我们的确是有些浮躁轻敌了。”
“我反思!”
古塔也跟着附和:“这仗怎么打,我们都听小侯爷的。”
“哼!”
“这还差不多!”
曹风点了两人几句后,这才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王庭乃是金帐汗国的国都。”
“虽然这一次金帐汗国的兵马倾巢而出。”
“可作为国都,守卫的兵马还是不少的。”
曹风对他们道:“先前从俘获的俘虏口中得知,留守的宫帐军约有三千人。”
“除此之外,城内还有金帐汗国的权贵高官奴仆约有千余人。”
“这些人可都是能战之兵。”
“经过白天的进攻试探,从守军的反击力度看城内守军应该与先前咱们所知道的情况相差不大。”
“城内总的守军,应该不会超过西千之数。”
众人听了曹风的一番分析后,都没有吭声。
原来自家小侯爷打了一天,是为了试探守军的虚实呀。
“明日起,加强对东门的进攻。”
曹风的目光投向了阿史那夫。
“你亲自率领一万仆从军参战。”
“这一万仆从军以两千人为一队,各队人马轮番上去进攻。”
曹风对阿史那夫说:“你们最主要的是通过不停地进攻,消耗守军的箭矢等物资。”
“与此同时,让守军得不到片刻的歇息。”
“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史那夫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明白!”
古塔当即迫不及待地问:“小侯爷,那我们呢?”
“你们留在营地内好好歇着,养精蓄锐。”
“行了,都回去歇着吧。”
古塔闻言,面露失望。
他还以为自家小侯爷有什么重要的军令交给他们呢。
可闹了半天仅仅是让他们在营地内歇着。
翌日。
辽西军投入了更多的兵力参战。
除了先前东察部的几千名被驱赶的俘虏外。
阿史那夫率领的一万仆从军分为五个进攻梯队,也参加了对王庭的进攻。
相对于那些东察部的炮灰而言。
仆从军那可都是从各部抽调的丁壮以及解救的奴隶。
他们无论是战斗意志还是士气,那都远非东察部的炮灰要强。
他们一参战,顿时让王庭的守军压力陡增。
特别是那些被曹风解救了俘虏。
这些俘虏不仅仅有大乾人,还有一些被金帐汗国征服的一些山蛮部落,野胡部落的人。
这些山蛮部落和野胡人部落的人。
他们自家部落被击败,钱财女人被掠夺一空。
他们也变成了金帐汗国胡人的奴隶。
曹风将他们营救了出来,他们无处可去,则是纷纷投入了曹风麾下。
曹风将他们编入了仆从军中,随自己征战。
这些人能骑善射,对金帐汗国的胡人有血海深仇。
他们打起仗来,格外的凶狠。
他们第一波进攻,就差一点攻上了城头。
面对攻势如潮的辽西仆从军,守军的防线摇摇欲坠。
“快,将七星营调上来增援!”
在守将的命令下。
大队大队的金帐汗国宫帐军军士迅速沿着城梯开上了城头。
一千多名新的宫帐军上了城头,这才堪堪稳住了阵脚。
辽西仆从军又猛攻了一阵,没有任何效果。
他们这才宛如潮水般溃退下去。
“乾狗退了!”
“乾狗退了!”
看到辽西仆从军撂下一地尸体败退。
城头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那些浑身血污的宫帐军一个个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方才有数十名敌人己经爬上了城头,差一点就突破他们的防线了。
好在生力军的驰援,让他们将敌人终于击退。
还没等守军高兴多久。
城外又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
新的一波辽西仆从军发出山呼海啸的呐喊声,发起了新一轮进攻。
看到那迅速逼近的辽西仆从军。
守将脸上的笑容凝固,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该死!”
“准备迎战!”
新一轮的战事再次爆发。
双方围绕着城头展开了惨烈的争夺。
不断有木梯被砸断,成串的辽西仆从军在惊恐中摔滚下去。
也有守军不断被强劲的箭矢穿透身躯,有人从城头跌落,也有人仰翻倒在血泊里。
辽西仆从军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几乎不给守军喘息的时间。
守军原本还预留了不少兵马在后边等着轮换。
可是辽西仆从军的攻势太过凶猛激烈。
一线守军的伤亡太大。
导致守军不得不提前将这些准备轮换的军队替换上去。
经过一天的惨烈厮杀。
辽西仆从军和东察部俘虏在城外也撂下了不少尸体。
守军也不好受。
他们拼死抵挡了一天,不仅仅体力消耗巨大,箭矢石块更是消耗一空。
面对那密如蝗虫一般的箭矢倾泻,守军同样伤亡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