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拖下去!”
谢景行不愿意再去看孟屿那副,他没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的模样。
好似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他,而不是他的错,他对得起任何人!
“谢景行,你凭什么审我?”
“我又做错了什么?”
“篱落她娘亲是病死的,她自从替你母后挡了一刀后,身子便一直不太好,这一切,不管是你母后还是陛下都知道!
自从当年那一战后,她的身子便一直不太好,这些年一贯病病歪歪的,十天里有一半时间都是躺在床上度日。
她也挺了这么些年,不过是拖不下去了,病死的而已。
你又在哪里听了些胡言乱语,竟想着离间我和篱落的感情。
你以为篱落会相信你那些鬼话?
谢景行,你最好是放了我,否则我下次见到篱落,定要告诉她,你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否则也不会这样对待她的爹爹!
我告诉你,我和篱落的感情始终很要好,那些年里,她娘亲躺在床上,篱落是我一手带到大,我亲手替她梳过头发,也带着她一块上街去看戏喝茶!
如今我们父女二人虽然分隔两地了,但在我心中,篱落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
“行了!孟大人,你怕死就怕死,莫要再说那些话给你脸上添金?”陈平啐了孟屿一口。
“事情若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家主子绝对不会对你是这个态度,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有谁能救你?刺杀皇子,你们孟氏一族完了!”
陈平故意将事情说得十分严重,狠狠地吓唬孟屿一顿。
实际会如何,一切都得听从陛下的命令。
虽然谋害皇子,是要诛九族。
可毕竟殿下如今一根汗毛都没有掉。
事情当然不会有那么严重。
但今日里,孟屿被谢施的出场给吓着了。
他是听过谢施这人。
出自于宗室,任禁军副大都统领。
据上京城里的传信,二皇子有意拉拢他,听说,他会是禁军下一任大都统领,掌控五万禁军的人。
比他这个在边关领着十万兵的人来说,自然是帝王身边的人更……
“你是谁的人?”
谢景行与谢施两人,站在一旁的大树底下。
“按着宗亲的排位来说,你还得唤我一声族叔叔!”
谢施先是玩笑了一句,而后又低声说道:“我做的还不够明显么?我是殿下的人呐!”
就是太明显了,帝王身边的红人给他这个废太子行礼,太过于尊重,也因此才吓破了孟屿的胆。
都是皇子,帝王看重的和帝王忽视的皇子,份量自然是不一样。
皇权至上,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这句话并不是玩笑。
而是很现实的话。
“我记得我离开皇庄之前,你还是父皇的人!是父皇派来监视我的人!”
“哈哈!”谢施打了个哈哈,笑道,“殿下说笑了,什么监视不监视,准确的说来,我如今是大皇子妃的人。
这次,也是大皇子妃早早将我派了出来,你瞧见那百来人么?
那是陛下的近卫军,可不是禁军那帮酒廊饭袋可以比的!”
谢景行顺着谢施一指,只见那一百来人,腰背笔挺,所有人威风凛凛坐在马背上,手持着长枪,对着孟屿的人,目光如炬。
从一见面,便可以看出来,这队人马并不是普通的士兵。
每个人脸上都闪露着沉着,刚毅,果决,英猛异常的神色,特别是那一双双眼睛,十分冷峻的闪着寒光。
隔着衣裳,都可以看出他们胳膊上的肌肉紧绷着,随时随地准备出击灭杀敌人。
无论是他在天水城见过的士兵,还是他以前东宫的侍卫,亦或者是平常皇宫里的禁军,皆不相同。
纵是十年前经过鲜血洗礼的老兵,也比不上这些人。
这才是父皇暗地里培养的精锐。
可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还说他不是父皇的人,是他的人?
谢景行眼里的怀疑之色,太过于明显,谢施看在眼里,解释道:“这些人,可不是我从陛下那里要来的,而是大皇子妃的。
这些人都是陛下派去保护大皇子妃的,除了这些人,陛下还给了大皇子四外皇家暗卫,都是一以一抵百的好手!
除此之外,陛下还特意从暗卫营里选了一名女暗卫贴身保护大皇子妃!”
暗卫本不好得,更何况还是女暗卫,更是一百个里面难能出一个。
由此可见,他选择大皇子妃是多么明智之举。
“篱落是做了什么事?”
他那个父皇,谢景行起起落落这么些年,早已看透了,若不是篱落有着大用,更甚者应该关乎国家兴亡。
否则他那个父皇是不会派这么些人给篱落,还去保护她。
早在他清醒过来的当日,父皇便暗暗提出叫他休了孟篱落,他再给他选一个名门闺秀为妻。
若不是因此,他也不会急急忙忙远离了上京城,直接来了这边。
毕竟当时的他,除了一个人外,其他的势力全无,压根没办法去保护好自已的妻子,更别提替自已妻子出气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但我知道,听说是武器!特别厉害的武器,还有,就这么几个月里,主子帮陛下赚了不少银子,少说也快有五十万了!”
实际上,谢施说的都是少数,光是一个冬日里的蔬菜,便赚了不少五十万两银子,再之后的白糖。
不过三天时间,隆兴帝便收到由孟篱落派人送进去的二十万两银子。
同时,宫里也特供上了白糖。
隆兴帝大喜,对于孟篱落暗中之事,直接下了命令,叫他的人全力配合。
也因为有着隆兴帝的命令,所以崔家后来派出去的部曲,死士,快翻遍了整个上京城,也没找着孟篱落。
这全都是因为隆兴帝直接叫人将崔家二皇子一干人等的礼线转移到了上京城里来,并且他后面还给孟篱落收了尾。
而孟篱落作为交换,便是白糖的生意,她愿意和隆兴帝五五分成。
“难怪篱落这孩子喜欢做行商之事,这实在是暴利啊!”
“小方子,朕记得去年一年的税收是多少来着?”
方公公出声回道:“老奴记得好像是九百万两白银!”
“是啊,九百万两白银,大燕还要分走三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