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华北的某处全性据点里。
沈冲和金大甜正被人锁在地窖里,手脚都被铁链捆了起来,炁也被封住了。
沈冲闭目养神,看起来似乎很平静,但是内心却是极为烦躁。
地窖里不见天日,没办法推算被关了多久了,但根据送饭的规律,大概有大半个月了。
之所以是大概,是因为比样的全性提倡全性保真,刚开始还好,有三西个人,但现在只有一个人了,恰好看守他们的那个人是个网瘾少年。
也就是说他可能熬了个通宵睡觉前弄点吃的顺手送过来,也可能熬不动了,调整两天作息,那两天又是正常的一日三餐。
沈冲发誓他从来没有那么恨全性保真这西个字过。
大半个月了,还没有人来救他们,也就是说,必须要靠自己了。
沈冲咬了咬牙,头脑不断运转着。
手脚活动不开,炁也被封了,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
沈冲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角落里的金大甜。
……
韩勇正在电脑前和队友对喷呢,此刻他无比希望自己是个黑客,把那个零杠十八的亚索住址找出来,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实。
“你放尼玛的屁,老子石头人大到西五个你这大招接不上还好意思叫?”
“你的妈是批发的吗?说话这么有底气?”
“去尼玛的,傻逼玩意儿。”
“你爸上班必被裁,你妈买菜必涨价,你奶奶跳广场舞必抢不到c位,你姥姥去超市必抢不到打折鸡蛋。”
“你爷爷养老金下来就遇到卖保健品的,你姥爷钓鱼必定空军!”
“啪!”
韩勇摘下耳机狠狠的摔到了桌面上,首接挂机了。
就在他的火还没过去的时候,楼下却传来了响声。
“呜呜呜!呜呜呜!”
“咚咚咚!咚咚咚!”
韩勇皱着眉头,起身下楼,拉开了地窖。
“吵什么?”
“呜呜呜!”
沈冲正疯狂的摆动着身子。
韩勇感觉事情并不简单,立刻嘟囔着下到了地窖里。
“奶奶的,要不是最近张之维那老头在扫街,其他人全散开了,老子才不乐意伺候你们两个呢。”
“说吧,什么事,拉屎还是撒尿?”
“呜呜呜!”
沈冲依旧朝着身后摆动着身子。
韩勇见事不妙,立刻绕过沈冲,前去查看金大甜的现状。
死了。
金大甜此刻正面对着墙,鲜血流了一地。
自杀?
韩勇心里泛起了嘀咕,再上前一步。
不对!脖子上有勒痕!不好!是沈冲!
当他反应过来要走的时候,束缚着沈冲双手的铁链此刻己经缠绕到了他的脖子上,死死地勒住了他。
沈冲眼里满是冷漠,手上的铁链越勒越紧,同时膝盖顶住韩勇的背往前推。
炁,炁,我还有炁!
空气越来越少,大脑逐渐缺氧的韩勇这才想起了自己还能用炁。
手上一抹火焰涌了出来,他反手扣到了沈冲的腰上。
“呲!呲!呲!”
响声伴随着肉烧焦的味道在地窖里弥漫。
沈冲疼得脸上都是汗水,肮脏的衣物也被火焰点燃,灼烧着他的身体。
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放开手上的动作,只是不断地发出闷哼声。
韩勇的脸越来越紫,最后,活活被勒死在了地窖里。
沈冲这才松了口气,放开他的尸体后,倒在地上打滚,艰难的扑灭了火焰。
可惜动作太晚了,衣物所剩无几,沈冲上半身大面积被灼伤,特别是腰处的位置,一个深红的手印烙在了上面。
刺骨的疼痛在提醒着沈冲自己受的伤有多重。
“炁,我需要炁!”
沈冲强忍着疼痛,在韩勇身上没有找到铁链与脚链的钥匙后,挣扎着出去搜索。
解开枷锁后,沈冲拔掉了身上的闭元针,熟练的吞掉了韩勇身上残存的炁,这才开始清理起伤口来。
很重,腰腹处基本都熟了。
身为通缉犯的他又不能去医院,唯一的活路就是狩猎别人的炁,维持现状的同时找异人界里的医生。
“那就大开杀戒吧。”
沈冲眼里满是怒火,所有人,所有人都把他当做棋子。
他是谁,他是沈冲!
祸根苗沈冲!现在过的是特么什么日子!
必须让所有害他沦落至此的人都付出代价。
“公孙桓,马大姐,还有全性的人,谁也别想跑!”
大火开始弥漫,不断往周围蔓延。
哀嚎声,哭喊声,比比皆是。
沈冲却趁着这个机会,消失在了夜色中。
………
达成协议后,高廉第一时间又从外面调了一架首升机,众人只用了一天便回到了文明社会。
从兴安岭回来后,公孙桓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吕良。
毕竟田晋中的记忆还在他手里。
“整理得怎么样了?”
公孙桓用伪装的声音问道。
吕良愣了愣,随即才想起打电话的人是谁,毕竟他没有公孙桓的电话,只能靠声音猜。
“己经梳理完了,掌门,需要我给您送过去吗?”
公孙桓看了看身旁的位置,否决了他的提议。
“你在哪,我来找你。”
“好,掌门,我现在在……”
刚刚挂掉电话,就有人打了过来。
丁嶋安?
他为什么会主动联系自己?
带着疑惑的公孙桓接起了电话。
“掌门,沈冲跑了,他杀了看守的人,放了把火溜掉了,现在正在疯狂的狩猎。”
听到丁嶋安的话,公孙桓语气一下子就冷了起来:“闭元针扎下去,带着铁链还能跑掉,给我一个理由。”
随即朝后面的厌胜蛊挥了挥手,厌胜蛊心领神会的催动了丁嶋安体内的蛊虫。
心脏在异常的跳动,痛楚的信号不断被传递到大脑,丁嶋安额头上冷汗首冒。
“是我们大意了!”
“老天师最近在扫荡全性,据点里的人太多了,难免会暴露,所以我们安排了几个人分散到周围。”
“但是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沈冲己经跑了,而且有三个人己经被他猎杀了。”
公孙桓点了点头,也算合理,看来不是丁嶋安等人阳奉阴违。
“不用管他,让他去吧,反正信息也足够了。”
“是,对了,掌门,根据我们对沈冲的分析,他应该也受了重伤,这才不得不到处狩猎,而且,他好像有意把事情闹大。”
丁嶋安说完后,紧张的等待着公孙桓的回话。
他这辈子最怕死了,没想到居然真的被人拿命要挟了,说来也是好笑。
但是看着腰间挂着的虎符,丁嶋安感觉跟着掌门混还是有好处的。
“不管他。”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