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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不可能。
我刚到院落，只听见一声叫刺破云霄。
百凤让步，一道青光乍现。
青色的鸟冲破屋顶，飞到天际。
我听见有鸟喊：“是青鸾，王母娘娘的信使青鸾！”
还没等大家说完。
又有一道金光冲出来。
有鸟大喊：“五彩金凤凰，竟然是五彩金凤凰！”
就在所有人嘴巴都没合上，一道红光照亮天际。
南方之神朱雀，飞到了万鸟之上。
这时没有鸟敢说话了。
俗鸟不配谈神明。
那天，万鸟在我家房屋之上盘旋许久不走。
老凤王他们重现原形，三只祥瑞也化身成了宝宝模样。
我轻轻抱住他们，怀澈从人群中走来，抱住我们娘四个。
眼泪夺眶而出。
在人群之外，我看到了已经傻眼的妹妹。
此时她的雌凰还不能化作人形，只能在地上找虫子吃。
在五彩金凤凰面前，她那只傻凤凰显得格外可笑。
妹妹眼中有嫉妒，有不屑，也有不甘。
青鸾和朱雀早晚要离开我身边的，所以我对他们两个格外的宠爱。
我又害怕妹妹会像上一辈子害我或者害我的宝宝，我每天都寸步不离地守着。
好在妹妹一心要把她唯一的雌凰培养成王后，每天只在家教那只雌凤。
只不过教了几年，依旧不会飞，不会说话，不会化形。
我又生了一窝蛋。
这次的一窝，看起来平平无奇。
只是蛋，就有不少王族来预定，想要跟我结亲家。
就在这时，妹妹出手了。
她偷走了我的一颗蛋，却又很快被朱雀察觉到，直接把她叼到了怀澈面前。
怀澈很生气，直接把她关在了天牢里。
我去看望她时，她的房间里全是老鼠和蛇。
妹妹最害怕蛇，被那几只小蛇搞得精神有点不正常。
看到我，她直接冲过来，栏杆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的手往我这边伸，恨不得抓死我。
“是你搞的鬼对不对，是你偷了我的蛋，我本来可以做凤王的，是你调换了我的蛋。”她发了疯，一直重复这句话。
在她心里，我和她同父同母，这辈子又是同一个男人。
如果她生出上古五凤，和朱雀比不了，可一定比我的五彩金凤凰强。
“娇月，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冷冰冰告诉她，“就算没有我，你也生不下上古五凤，就算生下了，呵，他不会让你生得。”
“谁？谁不会让我生？”妹妹困惑道。
“还能有谁，当然是凤王。”我直接点明。
“怎么可能，我生下五凤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确实是好事一桩。
只不过她不知道，老凤王曾经有几个兄弟，但都死了。
前几天，冥墨也死了。
不过不怪妹妹，她从小就去了蛇族，回来后什么也不做就享受专宠，所以她不懂什么叫夺嫡。
我跟她说完冥墨死了的消息，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妹妹却问我：“你做了什么？”
我回头：“什么？”
“你是不是用了什么东西，所以你能生下这么多祥瑞，明明怀澈不是凤。”
我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帮助我，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怀澈是凤。”
如果不是，老凤王不会把王位传给他。
我往前走。
听到背后妹妹的哭声。
听到她大骂凤王。
听到她喊：“父王，我来找你，让我们再来一世，这次我定能成功。”
接着我听到一声巨响。
妹妹撞了墙。
妹妹就是太贪恋权利，一心想要做百鸟之王，其实她要是老老实实在孔雀族待下去。
父王可能会把王位给她。
可她不想要小小的孔雀族之王。
至于我为什么能生出祥瑞。
在一年后，我为久久不出世的孩子去观音庙祈福时，得到了答案。
那个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坐在莲花台上，笑容可掬。
让我恍惚想起。
我出嫁那天，掀起帘子的对小乞丐惊鸿一瞥。
妹妹总说这世界不公平。
她出生被蛇族偷走，找回时已经成年，什么也不懂，什么也学不会。
可是父王偏爱，就连上天也是先把最好的机会给她。
是她错过了。
是她不要。
不管再来多少世，她都不会如愿。
我从观音庙回家。
五只蛋破了壳。
都是妹妹自以为天下独一无二的雌凰。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