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冤枉啊,我大哥吃了他们家的吃食中毒身亡,我怎么可能拿我亲大哥的命来说笑啊。”
县衙公堂上。
那年轻男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可怜,不知晓真情的人,还真有可能会被蒙骗过去。
这不,还没等宋远山答话,就已经有人在替他不平了。
“是啊,他怎么可能拿自已亲大哥的命来说笑,这店家真是黑心肠,心都烂了,太坏了。”
“得亏我之前还去他们家买过东西,居然是这种人,我以后啊,可不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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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男子听着这些话,还来不及窃喜,就被仵作来了当头一棒。
“肃静,肃静,扰乱公堂者,罚二两银子,十次大板!”县令大人拍着公堂木,迅速拿捏周围看热闹的人,那些人不敢再言语。
“大人,鄙人刚刚已经看过尸体了,此人在身亡前,食用过一种毒鸟,名为鸩,其羽毛含有剧毒,用其羽毛在酒中蘸一下即可制成鸩酒,几乎无药可解,且毒性发挥极快,半个时辰就能中毒身亡。”
随着仵作的声音落下,那年轻男子再也没有了之前那般理直气壮,若是有心者,都能看出他们去那小食铺不过一刻钟,那药又如何在一刻钟内就能立马生效。
“苦主呢?你有什么要说的。”虽说此事已经破了大半,可该走的流程还是不能落下,以免落人口舌。
“回大人,当时我正和家人在后院吃饭,并不太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我家的下人在前堂。”
“传。”随着一声落下,牛大壮和王大海从一旁走过来,跪了下去。
两人虽从没见过这种大人物,可还是忍住没有颤抖。
“回大人,小人当时正在与王大海在前厅看店,那男人我也知晓,当时他与他大哥进店点了一碗杂酱面,只有他大哥吃了,当时他们俩还在聊着话,但我离得远,听不真切,他大哥面还没吃完,就已经倒在地,接着就是面色发青,凑巧在店里有一位大夫,大夫诊脉后说已经毒发身亡了,接着就出现了大人您看见的那一幕。”
“现场可有能为你说的话而作证的人?”
“有,有,当时在店里吃饭的有不少人,都能为我们证明。”
“来人啊,传。”
接着,十几个在食铺里吃饭的人都站了出来。
“大人,小人可以做证,我是安宁食肆对面福禄斋的安掌柜,当时大家伙都说既然出了人命,就去公堂对峙,那人语气慌张,不停找着借口说不去。”
“是这样,我也能作证,我也看见了,他俩就坐我旁边,我看见那男的吃了半碗面就晕倒了,应该是那个时候毒发了。”
“对啊,怎么能拿自已亲哥的生命不当回事,当时他虽然是流了几滴眼泪,可那眼神丝毫看不出有多伤心的样子啊。”
“我还觉得纳闷呢,亲哥死了都不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仇人呢!”
“对对对,他大哥尸骨未寒呢,就开始嚷嚷着要让店家给200两的银钱赔偿,赔偿了就两清,谁亲弟弟能做出这种没良心的话啊!”
“我是这店的老客了,宋叔和王婶对人属实不错,还经常少收我们钱呢!它们家味道也好,还实惠量大,大家都可以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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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就像点燃了话头般,众人越说越起劲,已经有停不下来的架势了。
“停停停,这里是公堂,肃静,一个一个说话!”这声音已经闹得县令有些头大了。
知道的会说这是公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家炕头呢!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你若是老老实实说了,我还能给你个痛快!”他拍着手中的公堂木说着话。
“大,大人,我说,我说,都是刘管家指使我做的,他给我三百两银子,说只要我做好了,还有银钱拿。他明明只说让我大哥吃假死药,结果谁曾想,他居然....居然给我大哥下了剧毒。后面我出门,听见他们议论,说安宁食肆敢打他的面子,他要好好报复他们一番.......”男子不停抹着眼泪,哭得极为可怜。
他悔啊,他真的后悔了....大哥待他不薄啊!
大哥还有妻儿在家中等着,别人都嫌弃他是偷鸡摸狗的痞子,只有他哥,顶着压力时常救济他,他错了,他真的错了,如今他更是百口莫辩,事实已经摆在面前,若是不承认,他只能死得更惨。
县令摆摆手,示意衙役将那一直流泪的男子拉下去听候发落。
“来人,给我将刘管家速速抓来,缉拿归案!!”
一群训练有素的衙役,整理队伍,齐齐跑了出去。
而此时的公堂上,宋远山及一家人已确定无任何嫌疑,便已经带着一群人回了宅子。
今天事发突然,他还真需要好好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