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宅后院管家房里。
刘管家左拥右抱,抱着俩衣着暴露的漂亮女子,左边女子喂葡萄,右边女子给嘴对嘴喂着酒,在门口就能闻见浓浓的酒气传来,面色泛红,酒醉得不行。
好不快活的一幅景象。
“你们不能进去,我们刘管家正忙着呢。”随着一声喊声,说话那男子被带头衙役推开。
推开门,映入大家眼帘的就是这副景象。
“哟,我看你们怕是没长眼,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闯进来,来人,给我拖下去打一顿!”刘管家丝毫不惧,喝醉酒让他胆量更大了,眼前模糊,只隐隐看见十几个人,推开两名女子,站起来高喝一声。
带头衙役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冷声声的说了句“来人,将他带去衙门,有人告你私通害人,污蔑良家百姓,已经闹出了人命。”
“什么,那该死的,居然把我暴露出来......唔....唔....”他未说出来的话,已经被衙役堵上嘴带走了。
去往衙门的那条路上,路过了不少百姓。
“这不是那刘府的大管家吗?谁这么厉害,居然能把他拉下水??”
“好,抓得好,可算被抓了,这个禽兽当初祸害了不少家庭,好多女子被毁清白,都自行了断了。”
“何止是女子?听说,他还是个断袖呢!”
有不停讨论的,也有不停哭诉的人。
“呜呜呜呜,我的女儿,你去了,让娘可怎么活,你这禽兽,如今终于遭报应了!!”那妇人拿着刚买的鸡蛋和菜往刘管家身上砸去,虽然有些还不小心砸到了衙役身上。
甚至还有人感同身受,也一起跟着往刘管家身上砸东西。
但周围无一人阻止,就连衙役也没有。
他们做了多年衙役,刘管家这人的恶行数不胜数。
哎,都是可怜人,还是算了吧。
等押到衙门前,刘管家身上,烂菜叶,鸡蛋液,甚至还有尿液,都被扔满了在他的身上,离得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味。
而后头跟着的人,也有很多。
一眼望去,几百个人头,数不胜数。
此时的刘管家,酒气已经被泼醒,想着自已之前说过的话,那么明目张胆,背后已然冒出了冷汗。
自已为非作歹惯了,喝了点酒就有些飘了。
如今这县令名为陆展笛,不过三十有余,虽才上任一年,可大家都知道,他上头不仅有人,这人还在京城里当大官,很有背景。
他主子多次嘱咐一定不要正面跟他起冲突,那他就拿刘家没办法。
刘家做事虽谨慎,可也挡不住查,更别提镇上许多人都心知肚明刘家如今当家做主的大公子并不是什么好人,更别提底下的人了。
可他如今,不仅跟衙门的人正面起了冲突,还留了把柄给县令抓,他心里将告发他的那个男子恨得不行。
他也不过做了五六年大管家,还没享够福呢。
更别提,若是他落入县令手中,他会死得多惨,哪怕县令不处死他,主子也饶不了他。
当初他能从一众仆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刘府大管家,就是因为他孤身一人,且心狠手辣,指哪打哪,对主子更是忠诚,这才入了主子的眼。
他的手段已够阴险恶毒,更别提他主子的手段了。
一想到自已的下场,刘管家已经心如死灰般。
几名衙役押着刘管家进了衙门,将他按倒跪在地上,就回到两边站着了。
“开堂!”
“威武....”站在两边的衙役用手中的棍子敲打着地面。
“底下之人,报上名来。”身着县令服,头戴官帽的男人,比平时多了几分威严。
“小人名叫刘雁,今年三十二有余,家中仅剩我一人。”刘雁低着头,眼里看不出别的情绪。
“有人告你拿钱下毒冤枉良家百姓,导致被下毒之人身亡,此事可对!”
“是,是我拿钱让他下的毒,他大哥的确死了,可那又怎样!他烂命一条,死了也不过几两安葬费!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事成后将他俩一起杀死,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刘雁红着眼眶,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如今人证物证皆在,由不得他不承认,
可他绝对!不会将他主子供出去!
“岂有此理!你毒害百姓,冤枉良家百姓,你还有什么要说,若是能说出个大事相抵,本官可饶你不死。”陆展笛眯着眼,想从他口中套取更多消息,可这人嘴紧得不行,他一直想拉垮的刘家也无从下手。
这刘雁之前就干了不少坏事,可都是在他未上任之前做的,他身为后来的县令,着实管不了那些案子。
“哈哈哈哈哈,你真是看得起我了,我能知道什么!要杀要剐随你便!”刘雁咬着牙,没有丝毫要暴露的想法。
“好好好,好得很,来人,给我来下去!秋后问斩!还有他指使的那人,也一同拖下去!斩!”
陆展笛丢下令箭,一声令下后,刘雁被拖了下去,他没有说任何话,显然已经认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