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等人,赶在年前,回到了华山。
一起回来的,还有封不平。他在战争开启后,由嵩山派内部转移到少林寺养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毕竟伤的太重,短时间内不可动武,以免伤到元气。
宁中则带着一众弟子,早在十月份就回到了华山。
山上的弟子听闻华山夺回盟主之位的喜讯,狂欢了将近半月。唯有林平之,听闻余沧海死了,给宁中则和秦真分别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全身心投入了苦修。
就这样,华山上下在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中度过了这个年关。
正月,华山上下就是否需要借五岳盟主之势扩张门派势力,广招弟子,开展了会议。
会上,以岳不群和封不平为首的老一派人物主张,全力铺开,广招弟子,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华山实力。
秦真和令狐冲以华山人手不足、资源不足为由,主张有限度的扩张。尤其是秦真,认为以当下华山‘师带徒’的传统教育模式,每个长老带10个亲传弟子为极限。也就是说,当前的华山,最多能再招20位亲传弟子。
而按照人才比例来看,初入门弟子的教导也需要人手,因此不宜过多。当下的华山,除开已在山上的弟子,可再招一百弟子,由已经有所成的梁发、陆大有、岳灵珊等人负责初步教育和筛选。之后三年一收徒,门中长老和弟子遇到可造之材也可以引入华山,这就足够了。
除此,还需要劳德诺尽快扩展附属势力,为山上的弟子们提供资源、情报、以及历练所需。
宁中则一言不发,对她来说,华山复兴已成定局。接下来的日子,她可以为自已而活。
老岳被弟子反驳,却并不恼怒。眼下他刚突破绝顶,正是突飞猛进的时候。弟子们能担起华山事务,他高兴的很。
至于封不平三人,因为封不平重伤一心向武,也不在意这些俗事。成不忧和丛不弃,虽有心全面扩张,又实力不足以服众,最终只能默认。
其实,秦真有想过,舍弃传统的师徒一带一教导,改为学校上课一个老师教导多个学生的模式,学生按实力晋级,按喜好和天赋分班。可以最快的培养人才。
但是,这个方法有两个弊端。一是思想建设问题,在追求实力的江湖人士眼中,这种分班教导很难培养弟子对华山的忠心。万一弟子被别人挖走,不光是丢失颜面,更会导致传承外泄,带来灭门之祸。这又不是仙侠世界,可以在人灵魂内设下禁制,保存机密。
二是外交问题。华山采用这种学校教育模式,那么其他门派怎么办,是跟着求变,还是选择消灭这个变数。力量,之所以神秘,就在于是少数人执掌。如果华山采用学校教育模式,那么将来武人激增之下,就会破坏江湖现有的秩序。
因为资源,因为传承,各家门派的规模是有一定限制的。少林人数众多,那是少林在朝堂和平民之间两头获利。
后世能义务教育,不代表在这个时代也可以。
没有举世无敌,横推当世的武力,任何变革,都会被时代的浪潮推入地狱。
秦真深知这一点,故而选择了隐忍不言。
华山日常事务依旧由劳德诺,成不忧、丛不弃等人管辖,此三人已到瓶颈,此生武学上都不会有太大的成就,因此逐渐转为负责门派事务。
岳不群突破不久,不再需要闭关,总领华山事务。宁中则积攒底蕴,准备突破绝顶,修行之余还要教导弟子,抽不开身。
秦真、令狐冲、岳灵珊等人,还在成长期,各自进入苦修。秦真一整天钻入深山不见人。令狐冲上思过崖约束心性,修行内功,再向风清扬讨教独孤九剑。岳灵珊则由老岳亲自指导。
风平浪静,岁月静好的日子,持续到五月。
某一天,山下传来消息,任我行再次突袭少林。被打退之后,召集人手,围攻少林。要求少林交出易筋经,否则鱼死网破。
消息一出,天下哗然。
朝廷陈兵洛阳,遥遥观望。一句话,爱怎么打怎么打,不许伤及洛阳周边民生。
少林正式发出英雄帖,要求各派联合,剿灭魔教。
没错,这就是少林无冕之王的地位。英雄帖和消息,是前后脚到的华山。
老岳只觉得憋屈。明明已经成为五岳盟主,对抗魔教也是五岳一直以来负责的,少林没有一丝援助。此时,少林以命令的形式要求华山支援,老岳不气才怪。
奈何,气归气,少林的势力太庞大了。老岳只能照办。答应信使,会带人驰援。
经过一天的商议,老岳决定,由他自已,加上令狐冲,秦真,三人出动,其他人留守。
少林信使无话可说,来华山求援,为的就是老岳绝顶高手的实力。
老岳三人都知道,这就是走个过场。要对付任我行,少林一家就可以。召集武林同道,只是向众人展示实力,杀鸡儆猴。毕竟,短短三年,任我行三攻少林,即使无功而返,可是,少林的声望依旧一落千丈。
用一句话形容,强大和神秘,往往能划上等号。
当少林不再神秘,它的强大,就会失去威慑力。
信使全速前进,只是三天,四人已经到达少林。
此时,也只有嵩山派和河南一地本土势力在少林会合。
秦真一看人群,顿时乐了。大家都不是傻子。除了嵩山派因为和少林离得太近,未免殃及池鱼,举派进入少林。其他各路人马,也都是高手。
说实话,去年五岳主力北上黑木崖,任我行偷袭少林,少林迫使五岳主力回援。要是少林确实挡不住,那大家也没话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嘛。事实却是,少林自已就能挡住任我行,白白错失了攻上黑木崖,摧毁魔教大本营的机会。此时,任我行再攻少林,大家碍于情面,不得不来,但心里确实是不满的。
而这种情绪,少林不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