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一河送来的十颗补气丹,楚天开这才恢复了往日的精神,不至于老想躺床上。
“先只有这么多,你要知道,我炼这东西,那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江一河又好气又好笑道。
楚天开也没有办法,明白其中的难处,只能点头表示感谢。
······
“水莲姑娘,你怎么来了?”
第三天晚上,楚天开在房间里研究着玉蛇雷术,忽然饶水莲进了房间,还把房门给关了起来。
前两天,都是小婉陪着楚天开,现在小婉,也只是去给楚天开弄一碗甜汤暂时离开。
饶水莲甚至把房门门栓插上,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楚公子明天,就要离开下三十里?”
“是啊?怎么了?”
楚天开点了点头。
按金蓉所说,中三十里的修士大比是一大盛事,楚天开一方面要去凑凑热闹,一方面,也想在中三十里扶植一些自已的势力。
大体上,他跟饶水莲说过,当时还让她可以选择住到梁家或者回到饶家。
楚天开建议,她毕竟在名义上已经嫁去了梁家,住在梁家能少一些风言风语。
而且现在的梁家,也不会再对她无礼相待了。
“公子,你觉得妾身,怎么样?”
饶水莲甚至还特意打扮了一番,这句话一问,来此的目的不言而喻了。
“水莲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楚天开有些莫名。
饶水莲走向楚天开,温声细语,极尽媚态地到他身边,展示着自已风情万种的姿态。
在她看来,楚天开是能做大事的大人物,去梁家为自已“讨公道”根本就是他吃下梁家的借口,所以,对自已弟弟的事情,是很难真正上心的。
虽说楚天开在刑台救下了饶水生,但如果他离开下三十里,饶水生恐怕又是凶多吉少了。
因此,她暗暗下定了决心,即便自污名节,也要与楚天开真正地攀上关系。
上三十里来执行饶水生死刑的常丰天,因为楚天开而暂时放过饶水生。
如果能在事实上成为“楚天开的人”,那这个身份,便能够对常丰天多一分威慑,让他不敢轻易对饶水生做一些小动作。
这与她一开始的想法,已经不尽相同。
一开始,献上自已只是无奈,这是楚天开救饶水生自已应该付出的代价;
但现在不同,她需要主动获得与楚天开的亲密关系,坐实自已是他的人的身份。
“水莲姑娘不必如此,我一定会救水生的。”
楚天开将她推到一边,扭头拒绝道。
没想到,饶水生竟顺势倒在了地上,开始啜泣起来。
楚天开一时之间,慌乱地安慰道:“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真的不必。”
“楚公子,我真的十分感谢,是你仗义出手,救了本来没有任何生还希望的水生。”
饶水莲瘫坐在地上,低声讲着自已的心路历程。
“行刑那天,我本打算,送完水生最后一程,就把陪他一起去死,脱离这没有希望的人生。”
“但是,公子你的出现,让一切,又有了转机。”
“如今,束缚的梁家,也没了,水生也有希望了,我感觉自已,即将迎来新生了。”
饶水莲调整了一下姿势,朝着楚天开跪着,磕头感谢道:“这一切,都是公子您的大恩大德。”
楚天开深表同情,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做的这些,本就是自已想做的。
“那你,又为何,要,这样,作贱自已?”
楚天开纠结了一下措辞,还是问出了口。
“唉!”饶水莲长叹一声,自嘲道,“嫁入梁家,已经是最大的作贱了。这些年,我苟且地活下去,都是因为我唯一的亲人,弟弟水生还在。”
“所以,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
“既然如此,我已经答应救他了,你,就不必如此了吧?”
对于楚天开这样的口头承诺,饶水莲始终没办法放下心来。
她还是觉得,让自已和水生,与楚天开搭上切实的关系,才是最可靠、最有力的。
但这样的想法,饶水莲不好意思说出口,一来显得自已水性杨花又下贱,二来又好像暴露自已不是真心,难以保证楚天开会接受。
想来想去,饶水莲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怔怔地往门外走去。
“水莲姑娘,你没事吧?”
楚天开有些担忧道。
“对不起楚公子。”饶水莲靠近门边,转身说道,“我一个下三十里的普通贱民,还嫁过人,配不上您。”
“水莲姑娘这是哪里话?我从没因此看低你。”
饶水莲快步走到楚天开跟前,伸出手来,道:“那公子可以给我一件能证明身份的贴身之物吗?”
既然无法攀上关系,那饶水莲便想着退而求其次。
饶水莲伸手的时候,不经意地露出了手臂上血红的伤痕,不过此时,她也没想着掩饰,依旧举着手臂等楚天开的回应。
楚天开看着那条伤痕,却不知为何意识上头了一会,就像是那三门双修功法,自动运行了一样。
饶水莲正疑惑楚天开直勾勾盯着自已手臂的反应,忽然,楚天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拽到了眼前。
饶水莲虽吃了痛,却不敢出声,乖乖配合着。
楚天开盯着那一道血红,眼中越发被红色占据,最后,他竟然伸出舌头,使劲地舔了一下那道伤痕!
饶水莲强忍不适和恐惧,控制自已本能要缩回的手,任由楚天开的荒唐行为。
正在这时,小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怎么把门锁上了?”
“小婉,今晚,你去金蓉姑娘的房间休息吧。”
“那这甜汤?”
“你自已喝了吧。”
楚天开隐隐觉得,饶水莲身上有特别的秘密,而且,从她想要贴身物品证明身份来看,也能猜到她的目的。
既然如此,干脆之美,顺便研究一下她的秘密。
饶水莲不知楚天开为何改变想法,而且看起来,他不是对自已的身体感兴趣,好像是对自已的伤口和血感兴趣。
不过,不管如何,自已的目的达到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