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努力从厉尧怀里出来:“我、我没事。”
厉尧还不清楚事情经过,但他向来帮亲不帮理,不管是不是姜韵的错,他都站在姜韵这边。
“你别怕,受了委屈就说,一切有我。”
陆则言的目光更冷了。
姜韵瑟瑟发抖,只想求厉尧别说了。
好在这时,齐裕上前帮姜韵解了围,他一脸不赞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打电话通知家里人一声?”
姜韵还没说话,厉尧却笑了:“通知你做什么,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什么人,需要向你汇报?”
“作为姜韵的男朋友,我当然有义务知道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人,没坏心思最好,别是一些不怀好意的苍蝇。”
厉尧一副正宫的气势,张口闭口男朋友。
姜韵深吸一口气,略感窒息。
“厉尧,你别乱说。”姜韵板着脸道。
厉尧当做没听见,眼也不眨一下,气势十足的与齐裕对峙。
齐裕冷笑:“作为她的哥哥,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
“哥哥?”厉尧轻嗤,“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宝贝也经常叫我哥哥,要是这么算,我也是她哥哥咯。”
这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你再帮我做一件事,我一定答应你。”“好不好啊,哥哥?”
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段清珩不紧不慢的关掉录音,淡淡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忽然,姜韵听见陆则言冷呵了声。
姜韵猛的想起来,之前陆则言问她还有几个哥哥,她说除了齐裕,只有他一个。
但其实她管每个人都叫哥哥。
被发现了,怎么办QAQ。
姜韵默默往厉尧身后缩了缩,悄悄瞪一眼段清珩,解释道:“不是我的声音,肯定是电脑合成的。”
本来也没人问她,这么一解释倒有些欲盖弥彰。
索性厉尧没多想,将注意力放到陆则言身上,谁都没放过,一张嘴稳定输出:“你阴阳怪气的呵什么,怎么,嫉妒了,也是,你既没有名分,又没被叫过哥哥,是该嫉妒。”
姜韵疯狂撕扯厉尧的衣摆,闭嘴啊!
有时候无语到极致会有些想笑。
陆则言深吸一口气,冷嘲道:“脑子是个好东西。”
厉尧不以为意,只当陆则言是嫉妒,得意洋洋的冲他们炫耀:“你们吃过草莓味的唇膏吗,我吃过。”
齐裕没听懂,只觉得陆则言说的对,脑子是个好东西。
陆则言隐约意识到什么,视线落在姜韵唇上,目光愈发幽冷。
姜韵默默把脑袋又往厉尧身后缩了缩。
嘶,后背凉凉的,好像有人要倒大霉了。
那个人是谁,哦,是她。
现在掐死厉尧还来得及吗?
“草莓的没吃过,水倒是吃了不少。”一道淡然温和的声音忽然说道。
厉尧皱眉:“你他妈说什么?”
段清珩抬起眸子,对上他的视线,不卑不亢道:“你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你不会真以为我在说唇膏吧?”厉尧觉得可笑,无语骂道,“傻逼。”
段清珩默然片刻,缓缓收回目光。
傻逼这个词也许是为厉尧量身定做的。
姜韵要疯了,段清珩又来凑什么热闹?
这时,一旁的警察看够了热闹,大发慈悲过来解救姜韵。
几人都被带去了另一个房间,夏栀栀也在这里。
厉尧和齐裕作为无关人员,不能进去,只能等在外面。
厉尧不服,指着陆则言和段清珩道:“凭什么他们能进去?”
警察没有回答,只是一脸严肃道:“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在外面等待。”
厉尧还想再说什么,被齐裕拦住:“行了,你就别添乱了。”
门砰的一声在他们眼前关上。
厉尧甩开齐裕的手:“少说风凉话,你当然不担心,又不是你亲妹妹,听说你爸要离婚了,也不知道姜韵愿不愿意搬到我那里去住。”
齐裕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默默翻白眼:“用不着你管,她还有她母亲。”
房间内,姜韵不敢去看陆则言的表情,呜呜呜好可怕,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些,都怪厉尧!
“哥哥……”姜韵小心翼翼拉住陆则言的衣袖。
陆则言淡淡抽回衣袖:“你哥哥那么多,谁知道你叫的是哪个,我可担不起。”
姜韵:“……”
好在还有正事。
姜韵按照陆则言教的那样说了一遍。
“警察同志,情况就是这样,她落水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真的应该给她找个医生治治脑子,免得精神错乱,把谁都当成凶手,别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姜韵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之前还哭得可怜兮兮,这会儿有了靠山,都有精力嘲讽夏栀栀了。
抛却其他,陆则言很佩服姜韵的心理素质。
“你胡说!”
夏栀栀站起来,情绪骤然激动:“我没看错,就是你把我推下去的!你是故意的!你想杀了我!”
几个警察拉住夏栀栀,安抚她的情绪。
姜韵吓了一跳,连忙躲到陆则言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继续嚣张:“她好可怕,是不是还想打人?警察同志,我觉得她真的很需要看看医生。”
陆则言伸手把她的脑袋按回去,冷冷警告:“安分点。”
相比姜韵,陆则言态度很好,有礼有节的对警察说道:“我认为姜韵说的不无道理,以往不是没有这种情况,正好我认识一位医生,需要的话我可以跟王局说,如果他同意,我就给医生打电话。”
陆则言都搬出王局了,警察们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夏栀栀强烈反对:“我没有任何问题,不要相信他,他们是一伙的!为了给姜韵脱罪,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要求查当天的监控!”
警察为难:“这……小姑娘,不是我们不查,只是监控坏了好几天,无从查起,而且你报案时间太晚了,案发现场也己经被破坏掉了。”
这种情况,如果姜韵拒不承认,警察也很难办。
“小姑娘,你仔细想想,当时的情况还有谁看到?”
还有谁?
夏栀栀忽然看向段清珩,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眼里隐隐透出几分哀求:“段清珩,你知道的,只有你能帮我作证了。”
姜韵心瞬间提起来,抓紧陆则言的衣角。
陆则言安抚的拍拍她。
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段清珩抿唇,垂眸避开夏栀栀祈求的眼神。
“我没有看见姜韵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