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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最后一天。
栉田桔梗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参加由她主办的他们班和其他班级的联谊活动，被他一口拒绝。
“我还要陪堀北，所以没空。”
“你也太过分了叭，整天就和堀北黏在一起，连我这点邀请都不肯同意。”
“我爱做什么做什么，和你无关。”
“哼！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对面怒骂一声，生气地挂断电话。
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白夜看向手中的课本。
堀北说过要最后一次给他复习功课。
听到‘最后’二字，他顿感不自在，就像要失去什么似的。
摇摇头，把这些念头甩掉。
晚上6点，堀北准时光临他的宿舍。
少女进门后，脱掉外套放在架子上，随后来到他的身边。
看到他正好在学习，便说：“那就开始吧，反正也不需要多久。”
“嗯。”
说着他张开手臂，面露微笑。
堀北的眼神稍微有些不自然，抿了抿嘴，还是侧身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顺势抱住了她柔软的身体。
堀北声音清冷：
“一定要用这种姿势吗，你确定你是在学习？”
“那当然，华国有句古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意思是只要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工作，干什么都事半功倍。”
“……好，你别乱摸就行。”
堀北翻开课本，想着该从哪里开始。
于是他把下巴靠在她的香肩上，声音柔柔道：
“以后可以叫你铃音吗？”
“你想叫就叫吧。”
“铃音？”
“……嗯。”
“铃音宝宝？”
“……”
等了半晌她也没有回应，他也只能把称呼换了回去。
“铃音，你接下来有什么想做的事，是就这样毕业？”
“……你想让我做什么？”堀北把话题抛还给他，见他迟迟不说，于是道，“你家里应该不简单吧，正好我家也是经商的，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以后可以帮你……”
“你不准备升班了？”
堀北沉默良久，说：“升上去了又能怎样，反正哥哥也把我卖给你了，我还有选择吗？”
“喂，你就这么听他的话？我可要吃醋了。”
白夜忿忿不平地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堀北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说：
“当然不是，我会这么做也是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他做的事一向都是正确的，而且……你也算是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最顺眼的男生，要不然我也不会答应和你交往。”
“你说的顺眼是指哪方面，脸吗？”
“这些只占少部分因素，重要的是，你和别人最不同的一点。”堀北突然看向他的眼睛。
“我能看到你的心。”
“咦——”
白夜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感觉心脏突然触动了一下。
“心吗……还真是难懂的词。”
他微微移开眼睛。
他瞬间明白了堀北的意思。
毕竟他以前说过，自己和堀北是类似的人，也因此，当他把自己内心毫无防备地展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是知道的。
现实也如此，他从来没有在堀北以外的人身上破防过。
所以他才有那些羞耻的表现。
现在想想还有点尴尬。
“怎么，你这家伙也会害羞？”堀北微微唇角。
“那当然……喂，别看了，小心我爱上你。”
“这不是正好吗，也省的我再和你培养感情了。”
“是是……”
堀北重新把目光集中在书上。
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眸时而轻眨一下，而与之不同的是，她眉眼的轮廓却有些妖媚，就和狐狸一样。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她身上显现，看似不同，却能很好地融合在一起。
也难怪白夜会觉得她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
如若不是性格使然，她要是能稍微勾引一下，恐怕没有几个男性能抵抗住。
不过这样也好。
堀北目前只会对他一个人展现温柔，对其他人还是冷冰冰的态度。
虽然其他人讨厌堀北，但他却身在福中，也只有他才能让堀北显露出内心脆弱的一面。
一个只会对自己娇羞的老婆，应该没几个男人可以拒绝吧。
“想什么呢，看这边。”
“哦哦。”
……
等两人复习完，己经8点，堀北正要收拾东西回去，他拉住她的手：
“我们出去走走吧。”
“去哪？”
“看月亮。”
牵着堀北微凉的小手，白夜把她拉到一处没人的草地上。
这个学校还算大，学生也少，一个年级也就160人，月底了大多数人也都在参加聚会，所以没人会来管他们。
看着他就这么躺在草地上，堀北脱下外套垫着，坐在了他的旁边：
“真不懂月亮有什么好看的，现在的男女都喜欢做这些吗？”
“他们真正想做的不是看月亮，而是这种在月色包围的氛围下两人独处而己。”
“那房间不行吗，非要来这？”
“铃音你是真不懂啊。”白夜坐起身，给她科普，“说到房间，你能联想到什么？”
“睡觉？”堀北眨着眼睛。
“别装了。”
“哦，我知道了。”堀北这才明白过来，“你是说瑟瑟的事？”
“是啊，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夜空能够使人暂时忘记那些欲望，让人透过真实感受自己的心，也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到自己最真切的想法。”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堀北抬眼看他。
他也歪头看向她。
那黑色的倩丽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沉静，她的眼睛仿若星辰，璀璨中带着一丝温柔的光。
他脱口而出：
“铃音，月色真美。”
“你以为我没看过这本书吗？”
“嗯，不过我觉得……还是你更美。”
“哦……”
少女突然一愣，有些不自在地别过眼，俏脸微红。
他趁机说：“按照氛围，这时候不是应该感动地上来亲我一口吗？”
“去死，鬼才亲你。”
堀北白了他一眼，随后又说：
“……也不是不行，你靠过来吧。”
“好的。”
他走上前，把脸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堀北犹豫着把手放在他的脸上，轻轻：
“等会别动，也别看我。”
“不就亲一下吗，有这么难？”
“你不懂，要是我主动了，不就代表……”
“代表什么？”白夜侧头看她，“代表你喜欢我？”
“嗯……”堀北抿着嘴唇，轻轻点头，
“真麻烦，还是我来吧。”
白夜抓住她的手心，重重地吻在她的嘴唇上。
……
月色渐凉，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一对璧人的身影尤其醒目。
虽然两人都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简单的嘴唇相触，但那萦绕在周围的淡淡温情却使得这景象唯美异常，甚至有些梦幻。
良久，白夜放开她嘴唇，贴着她的额头，柔声道：
“铃音，我喜欢你。”
“……嗯，我也是。”少女羞赧地点点头，面如滴血。
他微笑着站起身，看着夜空深深吸了口气，顿觉神清气爽。
随即他弯下腰，把手递到堀北眼前：
“回去吧，我的老婆大人。”
“嗯。”
堀北递上自己的纤手，被他一个用力，拉进他的怀中。
她站好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
似乎有些留恋……
她看了眼明亮的夜空，眼眸微朦。
……
这才跟着他一起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