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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漕舸藏锋**
贞元三年腊月，程元振自安西返京。行至汴州，黄河突现百年冰汛。漕船卡在凌汛间，船底竟传出金铁相击之声！亲兵凿开冰层潜入舱底，惊见三百具回鹘锁子甲堆叠如山，甲缝塞满未署名的绢信："正月元日，范阳举火为盟..."
夜闯漕吏廨舍，案头《金刚经》忽坠出半枚符节——阴刻"成德节度"西字！程元振以火折炙烤经卷，隐文浮现："魏博田、卢龙刘、成德王，各献子为回鹘质。"窗外忽传弩机响动，漕吏被狼牙箭钉死壁上，箭羽系着范阳刘氏家徽！
五更时分，斥候急报：下游浮尸拥塞，皆着回鹘服饰。一具尸身怀揣玉匣，内藏德宗手谕："赐婚永乐公主于回鹘可汗..."朱印边缘竟有鱼朝恩私章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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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 范阳迷雾**
正月初九，程元振冒雪抵范阳。刘济府邸张灯结彩，檐角却暗悬丧幡。宴席间，回鹘使者献上九色鹿皮，革内暗刺密文："幽州精铁换回鹘良驹，甲胄刻天雄军纹。"
夜探铸兵坊，地炉中赤焰冲天。工匠以模具浇铸铁片，冷却后赫然现出魏博军"天雄"徽记！突闻叱喝，刘济长子刘总率甲士围来，其佩刀吞口处嵌着程府失窃的螭纹玉珏！
混战中掀翻熔炉，铁水泻入地沟，竟浮起数十具工匠尸骸——腕部皆系"将作监"铜牌！程元振劈开尸堆，最底层赫然躺着贞元元年"暴毙"的少府少监李觐，怀中紧攥《河北舆图》，朱笔圈出"固安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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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固安鬼骑**
正月廿三，程元振单骑赴固安。荒原上突现万家灯火，竟是回鹘穹帐连营！马场深处，三千匹战泛赤光，闻金鼓则列阵冲锋。牧马人掀开毡帽，右耳缺如——正是当年泾原兵变中失踪的神策军叛将张光晟！
"此乃吐蕃炼的狂马！"张光晟狞笑挥鞭，马群嘶鸣如鬼。程元振纵火焚厩，烈焰中惊见马臀烙着"羽林飞骑"印记！一匹伤马倒地抽搐，腹中滑出蜡丸，内藏德宗御笔："许三镇自治，换回鹘击吐蕃..."
残月西沉时，忽有快马送来急报：永乐公主鸾驾己过潼关！程元振劈开蜡丸，夹层竟藏鱼朝恩血书："婚使怀砒霜，可汗毙则嫁祸唐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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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西幕 紫宸惊变**
二月初二，程元振闯宫面圣。紫宸殿内香烟缭绕，德宗正把玩回鹘献的七宝鞍。程元振掷出河北铁证，金砖地面铿然作响。
"陛下可识此物？"李晟猛掀殿帷，三百具狂马尸首陈列庭中。太医剖开马脑，拈出赤红蛊虫："此乃吐蕃巫术炼的'怒髓'，马癫狂至死方休！"浑瑊押上回鹘巫医，其供状指认刘济府中暗藏吐蕃经师。
德宗颓然跌坐，忽有宦官尖叫："永乐公主薨了！"程元振夺过鸩酒银壶，壶底阴刻"内侍省敕造"。殿外骤起喊杀声，刘总率幽州突骑己破丹凤门！
"朕非桀纣，尔等何苦..."德宗握剑的手忽被程元振按住，剑锋倒转挑开龙榻——榻下竟藏身着吐蕃赞普服饰的草人，心口钉着"程弘亮"生辰八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