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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一扇没关紧的窗户被风吹开，坐得最近的德德拉起身去关窗。
重新坐下后，菲洛说了她后天打算重新去学院上学了。
“为什么不明天去？”
“因为明天放假。”菲洛看向瑟缇娜，“不过你明天和我一起去趟学院，贝蒂丝女士想要了解我的情况，另外请假的说明也要补给她。”
“我？”
“你不愿意吗？”
“愿意……”
瑟缇娜点点头，以前有这种事菲洛不会喊其他人，现在却要拉上她了。
回到房间，瑟缇娜继续尝试着控制魔女的力量，前段时间彻琳法己经能很好地控制这种力量，那她也要好好地利用才是。
没过一会儿，敲门声又在差不多时间响起了，瑟缇娜调整呼吸去开门，这次门口不止妮丝娅一个，连德德拉也来了。
“晚上好！瑟缇娜，要玩牌吗？我从抽屉里找到的！”
“哈…好。”
既然己经决定要走，好好陪她们玩玩也是应该的。
以前孩子们留下的玩具远不止这点，大多数己经被索兰格收起来了，能找到副牌己经不错了。
和两位女仆坐到了地毯上，妮丝娅拿出了一副扑克牌，但是只是玩抽几张牌，然后比大小。
忍住给她们介绍斗地主的冲动，她随便从抽到的牌中抽出一张放下。
只要她自己也不知道抽到的是什么牌，那么就不用纠结要选哪张了。
就这样玩了几轮，妮丝娅重新洗牌，眼睛却在她的身上打转：“这样玩有点无聊，要不要加点赌注？”
“好啊。”瑟缇娜撑着脸回答。
“那把菲洛小姐也喊来吧！”
妮丝娅跑了出去，德德拉接过牌继续洗着。
“妮丝娅觉得你今天心情不好，才特意找了牌来。”
“我知道的，毕竟她就是这样的孩子。”下意识地回答完，瑟缇娜才有些心虚地补充道，“这几天接触下来的感觉就是这样。”
没过一会儿，菲洛便被拉着过来了。
“要干什么？”
“玩牌！瑟缇娜说想玩！我们打算再加点赌注！”妮丝娅兴奋地介绍起规则，“三轮下来输的最多的人要回答一个问题怎么样？”
“或者脱一件衣服。”菲洛补充道。
“没问题！”
什么就没问题？瑟缇娜当即就指出附加条件不行。
前者她大可以用不记得了糊弄一下，后者无论谁脱对她来说都是不行的。
菲洛小姐你这个喜欢看人脱衣服的习惯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了？
“明明是你想玩，却说不行？”
妮丝娅在旁边露出恳求的神情。
“玩……”
反正是冬天，现在穿的也多。
…
瑟缇娜将被子卷在身上，颤抖着看着手上握着的最后三张牌。
菲洛也输得不少，但她来之前好像就加了好多件衣服，所以只有自己最惨。
随着下一张牌扔出，她知道自己没机会了，把牌一扔，倒在床上。
菲洛红着脸咳嗽一声：“既然己经是最后一件了，那就换成问问题好了，妮丝娅你来问吧。”
“我来？”
“嗯，你的牌最大。”
“嗯……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的话，瑟缇娜瑟缇娜，你喜欢菲洛小姐吗？”
“喜欢。”
下意识地马上回答了。
不如说，她也没法回答不喜欢。
菲洛惊讶地看着她，瑟缇娜回以微笑，她沉默良久，才把带来的青蛙布偶扯得离自己近一点。
“继…继续吧。”
…
“又输了，瑟缇娜！你运气也太差了吧！”
“这次是我来问。”
菲洛摸了摸青蛙，瑟缇娜说喜欢肯定是因为自己让她留下来了，所以换成妮丝娅也是一样的。
“你喜欢妮丝娅吗？”
“嗯，喜欢。”
瑟缇娜再次带着微笑看向变得有些紧张的妮丝娅，朝她眨眨眼睛。
“妮丝娅前辈很照顾我。”
“嗯！我也喜欢瑟缇娜！”妮丝娅感动地扑过来握住她的手。
游戏继续，这次是德德拉输了，难得获胜的瑟缇娜只问了她明天晚上准备做什么菜。
“我之后可不会手下留情哦。”德德拉回答完之后，对她说道。
“嗯，没事。”
瑟缇娜大气地摆摆手，再次摸牌。
“……”
又输了……
“那么，菲洛小姐和妮丝娅你更喜欢谁呢？”德德拉毫不犹豫，提出的问题果然也是出乎预料，“选择一个。”
听到问题的另外两人眼神都开始飘忽起来，大概是在期待回答是自己吧。
深谙平衡之道，瑟缇娜稍做思考，就看向菲洛，做出少女羞涩的神情。
“我选菲洛小姐……”
而此时的菲洛己经觉得计划成功得有些过头了。
“……我吗？没…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
“如果我有妹妹的话，大概就会是菲洛小姐这么可爱吧。”
“这、这、这样啊，是不是想起来点什么了？”
“这个倒是没有。”
“那快点把衣服穿上吧，不要着凉了。”菲洛拨弄了一下头发，“时间也差不多了，再不睡觉的话就起不来了。”
说着，菲洛起身拿起地上的衣服离开房间，德德拉也道了晚安后离开。
一下子走掉两人，妮丝娅低头收拾起牌，瑟缇娜换了个位置坐到妮丝娅旁边。
“妮丝娅。”
“嗯嗯，怎么了？”
“其实，刚刚是因为菲洛小姐在。”
虽然不知道自己出于何种心态这样开口，但是每次看见妮丝娅失望的表情都还是有点心疼，更何况作为黎林斯院长的时候，也没办法太关心妮丝娅。
反正现在是作为同性，更何况这种挂在嘴边的喜欢在这个国家也很常见。
“虽然我很感激她愿意留我下来，但是，我更喜欢的…其实是妮丝娅。”她对着正在理牌的少女说道。
没错，这样妮丝娅应该会开心一点吧。
“瑟缇娜小姐，谢谢你……”妮丝娅的眼角果然有些发红，“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更喜欢我。”
这孩子真是看起来惨兮兮的。
某种心情被妮丝娅擦着眼泪的样子激发，瑟缇娜伸手抱住抹着眼泪的少女。
“妮丝娅一首很努力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