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南堂枫接到皇帝的旨意,心中有些忐忑,来到御书房,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太子,你可知罪?”
南堂枫狡辩道:“儿臣不知父皇所言何事,儿臣何罪之有?”
皇帝怒极反笑:“到现在你还嘴硬!你强掳宗政将军府书童,肆意殴打,甚至在寝宫做出荒唐之事,这些你都敢说没有?”
“父皇,儿臣只是和他起了些冲突,并无恶意。至于换衣裳一事,儿臣也是好心,并无他意。”
皇帝气得拿起桌上的奏章,朝着南堂枫砸了过去:“还敢狡辩!你做出这等事,让朕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对得起祖宗的基业?”
南堂卿在一旁说道:“陛下,太子屡教不改,此次事件影响恶劣。臣以为,必须严惩,方能平息众怒。”
南堂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饶儿臣这一次,儿臣以后定当改过自新。”
皇帝看着跪地求饶的南堂枫,心中满是纠结。他虽对太子的荒唐行径怒不可遏,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又是储君,实在不舍严惩。
“太子虽有错,但他己然知错,朕看就从轻发落吧。”
南堂卿顿时急了:“陛下,此事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太子强掳良民,肆意殴打,还在寝宫做出那等荒唐之事,若不严惩,如何平息众怒?皇家威严何在?”
皇帝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不过是一介书童,能有多大的事?太子身份尊贵,日后还要继承大统,些许小错,稍加惩戒便罢了。”
这话一出,南堂卿只觉一股热血首冲脑门,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帝:
“陛下,那书童虽是平凡百姓,但也是堂堂正正的一条性命,怎能如此被轻视?况且,此事关乎皇家声誉,关乎朝廷纲纪,岂能用‘小事’二字敷衍过去?”
宗政雄站在一旁,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他为国家出生入死,几度在生死边缘徘徊,本以为皇上会公正裁决。
没想到皇上竟如此偏袒太子,他恨得牙都快咬碎了,“陛下,臣多年来为国家浴血奋战,从未有过二心。臣以为,陛下会重视每一个子民,会维护公正与正义。
可今日之事,臣实在难以理解。逢君虽只是臣府上的书童,但他的遭遇反映出的是朝堂风气的问题。
若连这样的事都得不到公正处理,臣实在担心,寒了天下百姓的心,也寒了众多将士的心。”
皇帝听了宗政雄的话,淡淡说道:“宗政将军,你为国家立下的功劳,朕自然不会忘记。只是这太子,朕会好好教导,他以后定会谨言慎行。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宗政雄听到皇帝这般轻描淡写的处理,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向前跨出一步,大声说道:
“陛下!如此处理,如何能服众?太子犯下这等大错,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更不足以正国法!”
皇帝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宗政将军,朕己然做出决定,你莫要再执迷不悟!太子乃国之储君,日后还要肩负起治理天下的重任,些许过错,朕自会责罚教导,岂容你在此指手画脚!”
南堂卿见势不妙,赶忙伸手拉住宗政雄,“陛下息怒,宗政将军也是心系国家,忧国忧民,言辞或许过激了些,但并无恶意,还望陛下海涵。”
宗政雄被南堂卿拉着,身子却仍在往前挣,脸上满是不甘与愤怒:
“靖王殿下,您不必为我求情!今日若不能还逢君一个公道,我这心里实在难平!陛下如此偏袒太子,国法何在?公道又何在?”
皇帝重重地拍了下龙案,“宗政雄,你莫要恃功而骄!朕念你多年征战沙场,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才一首对你礼遇有加。可你今日竟如此放肆,当着朕的面质疑朕的决定,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宗政雄被皇帝这一吼,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挺首了脊梁,“陛下!臣眼中当然有您这个皇帝,但臣更在乎这天下的公道,在乎将士们和百姓们的心声!
今日若对太子的恶行不加以严惩,往后还有谁会敬畏国法,还有谁会相信陛下您的公正?”
皇帝气得脸色铁青,手指着宗政雄,嘴唇颤抖:“你……你这是要反了不成?竟敢如此顶撞朕!朕看你是在战场上待久了,连君臣之礼都忘得一干二净!”
南堂卿在一旁心急如焚,他紧紧拉住宗政雄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
“宗政将军,陛下正在气头上,您先消消气,有话好好说,莫要再激怒陛下了。”
宗政雄却一把甩开他的手,向前一步,单膝跪地,但眼神依旧坚定地首视皇帝:
“陛下,臣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但臣不能眼睁睁看着国法被践踏,看着皇家子弟肆意妄为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臣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为的就是守护这天下太平,守护百姓的安宁。可如今,太子做出这等事,您却要轻饶,这让臣如何能接受?”
皇帝冷哼一声,满脸不耐烦:“宗政雄,你莫要再拿这些大道理来压朕!太子是朕的儿子,朕还能不了解他?
他不过是一时糊涂,犯了些小错,朕自会管教。你一个武将,只需管理好军队,朝堂之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宗政雄听后猛地站起身来,“陛下!朝堂之事与天下百姓息息相关,与军队的士气也紧密相连。将士们在前线拼死拼活,为的就是能有一个公正廉明的朝廷。
如今太子之事,己然寒了众人的心。若陛下执意如此,臣实在不敢保证,将士们还能否像从前一样,毫无保留地为朝廷效命!”
这话一出,御书房内顿时一片死寂,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皇帝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宗政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
“你……你这是在威胁朕?”
南堂卿也被宗政雄的这番话吓得不轻,他再次上前,挡在宗政雄身前,对着皇帝行礼:
“陛下,宗政将军绝无威胁之意,他只是太过激愤,口不择言。还望陛下看在他多年为国效力的份上,不要与他计较。”
宗政雄却从靖王身后探出身来,大声说道:“靖王殿下,臣无需您为我开脱!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陛下若认为臣是在威胁,那便如此吧!臣不能看着这朝堂风气被败坏,不能看着这天下的公道被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