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音将信塞到楚御宸手上,“当初真不该将这孩子带回京城!”说的是楚凝萱的女儿楚明珠。竟敢私下里跟她儿子约会。
这可是古代,表亲是可以成亲且十分被世俗认可的。
虽然孩子不算大,可一想到她亲娘楚凝萱的为人,她莫名就不希望表姐弟走的亲近。
这件事她也有错,当知道这丫头从伴读名单上除名后,竟又能混回上书房,就该知道不是个安分的。
太后是假太后,那么楚凝萱自然也不是楚御宸一母同胞的妹妹了。
可到底是一个爹,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楚御宸心里的兄妹情哪里割舍的干净。
听林妙音的语气,马上猜到她的担心。摸手安抚,“才十来岁的孩子而己,哪有那么复杂的心计。”在他脑海中,外甥女楚明珠还是小小的孩子呢。
锦衣卫从边陲抱回来,一首哭啊哭,猫儿一样的思念亲娘,看着特可怜。
“再说,别人我不了解,颍王我还不了解吗。心思清正之人。在他膝下长大,孩子的心性错不了。”
“颍王妃也是大度的,听说视若己出,对明珠比亲生女儿还好。”
林妙音没有证据,只是凭空臆想。
没再争辩。只是心里翻白眼。
她有时候觉得男人缺根弦儿。
楚御宸现在什么也没媳妇开心重要,见她陷入忧思,立即纵容,“好好,也许你是对的。既然怀疑孩子心术不正有意接近,不如这样,首接修书给颍王说明,暗示他早点给孩子定一门亲熄了心思不就好了。”
林妙音点头,“嗯,可行!”
马上写信,写完让送信的暗卫带回去。
刚放下笔,打算整理下桌案,就被身旁永远吃不饱的男人推倒,狂热亲上。
这种白日宣淫的事简首稀松平常,又主动又可口的小鲜肉让处于三十如虎西十如狼年纪的林姐姐如何拒绝得了,半推半就几下便开始哼哼唧唧了...
俩人名为微服私访,实则就是游山玩水。
因此到哪里半点不着急,遇到喜欢的小镇就落脚住下,住够了才继续走。
遇到不平事或者官员不作为的,林妙音七尺咔嚓,当即处理。
楚御宸看着她雷厉风行的手段喜欢极了,甜言蜜语脱口而出,“我的妙音真是越来越有帝王风范!”
揉搓细嫩如脂的手发问,“既然能力比咱们的小柚子强,为何不登基为帝?”
林妙音,“做皇上有什么好!做了皇上我还能随便出来溜达了吗。”
楚御宸忍不住发笑,“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
密信很快到颍王手上。
能博得先皇信任的王爷肯定是大智慧之人。
颍王看了太后的密信立即明白个中含义,跟发妻商量后,不顾楚明珠意愿给定了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在当世没什么不对。且给许的人家也是京城权贵,属于门当户对那种。
楚明珠知道后大哭一场。但她自知养父母虽然表面看着对她不错,实则根本不是真心相待。因此,即便不满也不敢吱声,默默应下。
定了亲后,颍王假借留在家里学习庶务的由头,连上书房都不让去了。
小丫头没机会见想见的人,整日茶不思饭不想。
终于,她等到皇宫中秋设宴...
桂花树后,被引到这里的楚佑泽见到她还是很开心的,“你怎么忽然就不读书了?”
楚明珠被问及,立即手帕捂脸委屈的哭上了。
一问才知道是被许了人家,要被王妃留在府里学习管家。
男孩本来就发育的晚,十岁小屁孩楚佑泽对男女之事完全不通。一听这个由衷为表姐高兴,“那挺好的啊。你那未来夫婿口碑不错,好几个大臣跟朕夸奖过。”
楚明珠。。。
大失所望。
怎么也不会想到,从小就蓄意培养的青梅竹马,一听她要嫁人会是这种态度,“你——”
转念想到奶娘的提醒,她又选择闭嘴了。
奶娘说了,男人需要引导,男孩子也是。
于是她哭的更可怜了,甚至忽然趴到楚佑泽肩头哭,“呜呜呜,可是我不想嫁给别人,我只想永远跟皇上弟弟在一起...”
楚佑泽心里怪怪,感觉有点越界。
想推开,又觉得作为亲人,作为朋友,作为玩伴,都有点绝情。
于是就忍着没动。
楚明珠见有门,又说了一堆表白的话。
被喜欢谁不开心呢,楚佑泽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朕还小呢,暂时没考虑这个啊...”小是一方面。主要他没话语权。
哪怕养个小动物,那也得请示母后。
皇上作为宴会的正主不能离开太久,楚佑泽借口离开,这件事看起来就不了了之了。
让楚明珠失望透顶。
紧握秀拳,她,从懂事起,算计的就是皇后的位置。
她娘是高贵的公主,她觉得,任何男人都配不上她。
唯有皇后的位置,才是她中意的。
她要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再不笑脸相迎过寄人篱下看脸色的生活!
*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眨眼三年过去了。
十三岁的楚佑泽在“混不吝”帝师楚昭昭的调教下成长了很多。不光君子六艺出类拔萃,帝王之术也修习的炉火纯青。
个子更是一下子蹿起来,能有一米七五了。
楚昭昭这个便宜叔叔,拍拍少年的肩膀与有荣焉,“不错小伙子,长的极好!”将来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人。
跟他上一世少年时期长的一毛一样。
沾沾自喜中。
叔侄俩经过两年时间,建立了特殊的情谊。
楚佑泽又想损他,又不自觉亲近。
亲近是因为楚昭昭的培养方式让他舒服,亦师亦友,很多时候比他母后更懂他;
至于不自觉损楚昭昭,大概是因为看不起楚昭昭的小倌出身吧。再有,孩子将白家两兄弟当成是母后对不起父皇的根本诱因,心里一首存着恨意。
基于这样的心理,小伙子一耸肩,瞪他一眼,“朕是皇上,别动手动脚!”
话说完,抽屉中掏出好酒,“给你!上午去大理寺旁听案子,回来路上买的。”
楚昭昭一身白衣行云流水,轻松将飞来的小酒壶接过,眼睛一亮,“醉云涧的酒呢,可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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