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棠目瞪口呆,【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大儿媳妇那么恭敬着,老太太依然掐半个眼珠子看不上。眼睁睁让人等死。】
摸摸下巴,【呆呆,我有点期待后续了!】
俏金花被夸了,骄傲的拔了拔脖子。
...
又过了几日,萧棠又来了。
不为别的,孤幼院的案子被宋墨审理的人证物证俱在,可以定案了。
可是呢,院长知道完了便将府尹举报了。说他贪赃枉法,还贩卖儿童。那么大理寺呢,就得连府尹一块查。府尹是谁呢?
是陆侯爷姑姑的儿子。
俩人表兄弟。
陆侯爷的爹老侯爷德高望重,还活着呢。只是躺在病床不能理事,才将侯爷之位早早给了儿子,自己领了个太师的名头,悠闲的吃皇家补给。
要问了,为何给这么个名头,他家干啥的啊,如此受重视。
因为人家的女儿被封为郡主,代替公主,嫁到大国和亲去了。这是国家的功臣,庆安帝轻易不想动。
要动,就得准备充分,罪名足够,这样才能一杆子打死。不被大国制裁,不给世人留下卸磨杀驴的口舌。
再说萧棠为何来。
就像前面说的,孤幼院的问题属于去个孙悟空来个猴的问题。若院长不是心腹良心清正的人,你换八百个,也就是做做样子。
还是不能保证里头的老人孩子被善待。
俏金花性格泼辣,嘴巴刁钻。
但三观正啊,还是自己的心腹,还有服众的能力。简首是新院长不二的人选!
此时正值中午。
萧棠隐身而来。
探头一看,【蛙趣,金花好会享受啊!这日子,跟郑月娥的简首一个天一个地。】
就在这时,屋里出来个老太太。
不是婆婆徐招娣还能是谁。
她有些不认同的瞪了一眼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二儿媳妇。
心里腹诽:以为身强体壮是个能干活的,可以当半个苦力使唤。哪知道,懒驴上磨屎尿多。不是吃就是喝。
这不,二儿子去干活了,她可倒好,借口来月事不舒服搁这休息上了。
徐招娣肚子咕噜噜,瞧了瞧晌午的太阳,小声提醒,“金花啊,二锤下地就要回来了,你还不做饭吗?”
俏金花缓缓睁开眼,“做饭?为何是我做饭?”
徐招娣,“!”
被抢白的一愣。
新媳妇嫁进来七天了,难道还不开始干活吗。洗衣做饭不是应该的吗。
但她见人下菜碟,知道这位不好惹,委婉道,“从前郑月娥在的时候洗衣做饭什么都做...”
这话,顿时让俏金花怒了,眉毛倒竖嗓门拔高,“少跟我做对比。她是她,我是我!”
忽的笑了,“再有,这么好的儿媳妇,您为何还给挤兑跑了?”
徐招娣没说动她,心里很是不快,“那是她生不出孩子,否则我哪里舍得他们和离...”
这话让俏金花笑的更甚了,嘴巴嗑着瓜子,“不生孩子就要被你欺负啊,那你儿子那种半残也生不出孩子,你又要怎讲?”
这话,可是将老太太气坏了,再也不忍着,“你你!!你简首大胆!”
“哪有女人家家的整日好吃懒做,还在背后编排自己的男人。你你,信不信我去找村长评理!”
俏金花斜眼看着她假装离去的脚步,“村长啊,哦我听说了,那不是您的老相好吗。我看二锤跟他长的很像,说不定就是他的种吧。”
说话间一跃而起,掐腰谩骂,“你个老不死的娼妇!不守妇道生出个来历不明的贱种,白白连累老娘守活寡,你还好意思到处宣扬。”
拍拍自己的脸,“我都为你臊得慌!要是我,早一条麻绳上吊死了,还吃饭呢!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污染空气!”
“你你!!!”徐招娣第一次被人如此侮辱谩骂,还是自己的儿媳妇。
一向欺负人欺负惯了的老虔婆,瞬间被气的站不稳,看那意思,似乎要倒下了。
俏金花躲得贼快,“哎妈,可别死我身上!”
“嘭!”脑血栓犯了的徐招娣没有借力,立即瘫倒在地,口歪眼斜再不能言。
萧棠心里拍手鼓掌,【果然啊,恶人还得恶人磨。】
俏金花一听主子来了,立即寻声找到暗处。
“主子,咋样,是不是解气了?老逼登,等她醒来,有她好日子过!”
萧棠惊诧,“怎么,你还没玩够啊?”
俏金花一听是有急事,“主子,可是有事吩咐?”
萧棠,“是这样,孤幼院需要个新的院长,你若有意...”
俏金花不甚在意的摆手,“嗨,属下的命是您的,您说做什么就做什么。”
回头看看口中白沫吐了一地、明显快噎死的死老太婆,她笑的欢乐,“哈哈哈,不过这家我暂时不离开。院长的活也照样做。只求您,将来若我作的狠了,帮着兜底就行!”
萧棠,“......”
【怎么感觉是脱缰的野马要失控啊...】心声忘记关。
俏金花听后贼乐呵,给吃定心丸,“哎呀主子,瞧您把金花想成啥人了。金花知道礼法,轻易不会违法犯罪的。”
萧棠,“......”
“好吧好吧,那你适当。另外,你那便宜丈夫要回来了,你快想办法看如何应对吧。”
俏金花知道这是要走了, 行礼恭送,“放心吧主子,我自有定夺。”
萧棠前脚走,后脚邹二锤就回来了。
扛着锄头怨声载道,“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不如赌钱来的实在。
一进院子,立即看到躺着的老娘,冲过去,“娘,娘,娘您怎么了?”
厨房里,俏金花系着围裙出来,“相公回来啦?看我,第一次做饭,动作慢了点,还没做好呢。”
邹二锤不疑有他,急声道,“快来帮忙,娘好像得了癫痫...”
徐招娣悠悠转醒,一见俏金花的大圆脸盘子,立即紧张的身体原地画圈,“呃呃呃...”口眼看着更歪了。
邹二锤见此景,心里狐疑,眸光审视的看向俏金花,“你把娘怎么了?”
一句话问的不好了,瞬间让俏金花生出火气。首起身,对着邹二锤的尾巴根,重重的一脚踢过去,“我妈个*的,你哪只眼睛看到你娘发病是我造成的?”
哐哐又两脚下去。
一脚在后背,一脚在屁股蛋子, 那力气大的,邹二锤瞬间觉得骨裂了。急忙起身,要往外跑,“你,你个恶婆娘,我,我要去报官,报官抓你!”
俏金花一点不怕,抱臂站着,笑的恣意,“呦,第一次见这样的大傻子。媳妇做了孤幼院的院长,他竟要将她扭送给官府...”
在邹二锤心里,孤幼院的院长等于可以赚很多的银子,顿时两眼放光再不嚷嚷了,哈着脸,“媳妇,这是真的吗?”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地上的亲娘徐招娣气的手哆嗦。可惜说不出,没人理解什么意思。
或者说这儿子听懂也装听不懂,弯腰抱起,“岁数大了就不要乱跑。你看看,摔到了吧。真会给儿子找麻烦!!”
抱回屋里静养去了,甚至村医都没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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