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世子?我基建封神

第4章 濒死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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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假世子?我基建封神
作者:
诸葛靖瑶
本章字数:
4804
更新时间:
2025-06-23

谢昀休息片刻后,呼吸己经趋于平稳,凝神聆听确定杀手未追过来后,才察觉全身像是要散架了,痛的要命,尤其是伤口处沾了雨水更是细密的痛感不断传来。

身为世子,何时受过这般罪,尽管意识还是很清晰,但是身体却己到了强弩之末。

后脑的伤口一跳一跳地胀痛,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像有钝器在里面搅动。手臂、小腿上被荆棘和窗棂断茬划开的伤口,在冰冷的雨水和泥污浸泡下,传来火辣辣又带着刺痒的痛楚。

更别提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的淤伤和撞击后的钝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下隐隐作痛。

“嘶……” 他试图扶着树干站起来,双腿却像煮烂的面条,不受控制地打颤,膝盖一软,又重重地跌坐在冰冷的泥水里。

眩晕感如同潮水般涌来,眼前阵阵发黑。失血、寒冷、剧痛、极度的疲惫,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拖拽着他沉向无边的黑暗。

不能倒在这里!绝对不能!

谢昀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剧烈的刺痛和瞬间弥漫口腔的血腥味,强行驱散了眼前的黑暗。

他大口喘息着,冰冷的空气如同刀子刮过喉咙。

求生的意志在濒临崩溃的身体里,如同风中残烛,却又倔强地燃烧着。

他不能死在这荒郊野岭,像条野狗一样!他的科举路,他的基建梦,才刚刚点燃!

他趴在地上,像条搁浅的鱼,艰难地抬起头,透过被雨水打得模糊的视线,在无边的黑暗和暴雨中竭力搜寻。远处……似乎……有微光?!

不是闪电!是持续的、微弱昏黄的、如同萤火般摇曳的光点!

有人家!是村庄!

希望如同注入体内的强心针,瞬间压倒了部分疲惫和痛楚。

谢昀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那是被逼到绝境后孤注一掷的狠劲。

他不再尝试站起来,而是用最原始、最节省体力的方式——爬!

双手深深插入冰冷粘稠的泥泞中,手肘和膝盖支撑着身体,每一次拖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和肌肉撕裂般的哀鸣。

泥水灌进伤口,冰冷的刺痛让他浑身痉挛。荆棘和碎石刮蹭着他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衫和皮肤,留下新的血痕。

但他不管不顾,像一头重伤濒死的野兽,朝着那黑暗雨幕中唯一的光亮,一点一点,艰难无比地挪动。

十米……二十米……一百米……距离仿佛被无限拉长。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泥污和血水,也冲刷着他几近涣散的意识。

有好几次,他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泥水呛进口鼻,差点窒息。

每一次,都是靠着舌尖那点血腥味和脑子里疯狂叫嚣的“不能死!活下去!”,硬生生把自己从昏迷边缘拽回来。

不知爬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那昏黄的微光终于近了,能看清是几间低矮、歪斜的泥草房轮廓。

他甚至能隐约听到雨声中夹杂着几声模糊的犬吠和孩童的哭啼。

最后十几米,几乎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

他几乎是滚下了一个小土坡,重重摔在一户人家那用碎石简单垒砌、被雨水冲得松垮的矮院墙外。

“呃……” 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呻吟,连抬手指敲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冰冷的泥水漫过他的脸颊,身体的热量正在飞速流失。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之际,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用额头撞向那扇紧闭的、同样破旧的木门!

“咚!咚!咚!” 声音微弱,但在寂静(相对)的雨夜村落里,却异常清晰。

“谁……谁啊?” 一个苍老而警惕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带着浓重的口音。

谢昀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门“吱呀”一声,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缝。

昏黄的油灯光芒从门缝里泄出,照亮了门外泥泞中那个几乎不形、浑身是血和泥污、气息奄奄的身影。

“老天爷!” 门内的老农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后退一步,手中的油灯差点脱手。

但他看清了那张年轻却惨白如纸的脸,还有那身虽然破烂不堪、但隐约能看出料子极好的丝绸里衣(这是谢昀身上唯一能证明他非普通人的东西了)。

“后生!你这是咋了?!” 老农短暂的惊骇过后,淳朴的善心立刻压倒了恐惧。

他连忙放下油灯,不顾外面的瓢泼大雨和满地泥泞,冲了出来。

“爹?咋了?” 一个壮实的年轻汉子也被惊动,披着蓑衣跑了出来。

“快!搭把手!这后生快不行了!” 老农急切地招呼儿子。

父子俩合力,小心翼翼地将泥浆血水里几乎失去知觉的谢昀架了起来。

入手冰凉沉重,那惨状让见惯了穷苦的农人也心惊不己。

他们将谢昀抬进了屋里。简陋的泥草房内,家徒西壁,唯一的桌子缺了腿用石头垫着。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被惊醒,看到这情景也吓得捂住了嘴,随即赶紧去翻找家里仅有的、粗糙但干净的布条和一罐不知存了多久、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劣质烧酒(用来消毒)。

“伤……伤在后脑!还有身上好多口子!” 老农的儿子借着油灯光,看清了谢昀的伤势,声音都变了调。

“造孽啊!这是遭了多大的罪!” 老妇人声音发颤,一边麻利地撕开布条,一边催促儿子,“大壮!去灶房!烧热水!快!”

老葛头(老农)则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谢昀湿透、沾满泥污、又被血浸透的破烂外衫剪开。

当看到那后脑勺上狰狞的伤口和身上密密麻麻的划伤、淤青时,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怜悯。

“娃啊,忍着点……” 老葛头用粗糙的手指沾了点烧酒,狠了狠心,按在了谢昀后脑的伤口上。

“啊——!” 剧烈的刺痛如同烙铁灼烧,让深度昏迷中的谢昀猛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嘶吼,眼皮剧烈地颤抖,似乎要挣扎着醒过来。

“按住他!” 老葛头低喝。大壮连忙上前,用厚实有力的手臂按住谢昀的肩膀。

烧酒的刺激过去,老葛头用温水(大壮烧好的)小心翼翼地清洗伤口周围的泥污和血痂。

老妇人则用干净的布条沾着温水,一点点擦拭谢昀脸上、身上的泥污,露出那张年轻却苍白如纸的脸。

清洗的过程漫长而痛苦,每一次触碰都让昏迷中的谢昀眉头紧锁,发出无意识的痛哼。

但他始终没有彻底醒来,身体似乎己经透支到了极限。

终于,伤口被大致清理干净。后脑的伤口很深,还在缓慢渗血。

老葛头叹了口气:“只能用草木灰先糊上了,止止血……再敷点苦蒿叶子,看能不能消消肿……唉,能不能熬过去,看老天爷收不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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