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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教授，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方硕蹲在地毯上捡蛋糕碎屑，突然像被弹簧弹起来。
顾清禾正用勺子刮着蛋糕盒角落里的奶油，闻言勺柄一顿，奶油糊在瓷白的指甲上
"给我？"
"对啊！"方硕拍了拍牛仔裤上的面粉，"我掐指一算，明天就是您老……呸，是您的破壳日！"
顾清禾捏着银勺的手指骤然收紧，勺尖在盒底划出刺耳的声响："谁跟你说的？"
"我……"方硕眼珠滴溜溜一转，指向客厅墙上的电子日历，"那还不简单，我掐指一算！"
顾清禾眯起眼，像审视一道错题："哦？那你说说，我身份证号多少？"
方硕当场卡壳，挠着头傻笑："顾教授，咱不搞人口普查行不？借您车钥匙使使，我去把礼物搬过来！"
"这么实诚？"顾清禾从沙发扶手里摸出车钥匙，金属小熊挂件在灯光下晃了晃。
"不怕我半路把你连人带礼物扔到江里喂鱼？"
"顾教授的车技，比我解微分方程还稳当！"
方硕抢过钥匙就往外冲，跑到玄关又回头喊，"再说了，您舍得让我喂鱼，那谁给您做红烧肉？"
方硕开着车回到学校快递站，他看过了，礼物刚好今天全到了。
快递站的大叔把五个纸箱堆进后备箱时，忍不住多瞅了两眼："小伙子，这是给哪个剧组送道具？"
方硕脸一红，把印着"美杜莎女王cos服"的箱子往最底下塞："给……给学校话剧社买的！"
大叔秒懂，拍着他肩膀笑得露出后槽牙："尊师重道好青年！这蛇形发饰，一看就很有艺术气息！"
从快递站出来，方硕首奔花店。
原本想抱束99朵红玫瑰，但想想现在好像还太合适。
果断转向百合花。
买完花又扎进超市，方硕买了份长须面，买了些配菜。
晚上只吃蛋糕肯定不饱。
旁边大妈看他对着龙须面发呆，热心指点："小伙子，煮面得放猪油，再卧俩溏心蛋，绝对好吃！"
他点头如捣蒜，转身往购物车里扔了瓶"热恋玫瑰果酒"。
这款酒是方硕为数不多能喝的酒，酒味很淡，果香玫瑰香很浓。
等方硕把车开回别墅，指针己经指向23:49。
他抱着百合花，像抱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深吸一口气推开大门。
顾清禾己经洗完了澡，穿着烟灰色真丝睡袍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
听到门响，她头也没抬："拿个礼物怎么跟去了趟非洲似的？"
"顾教授！"方硕猛地把百合花怼到她面前，"生日快乐！"
雪白的百合沾着水珠，顾清禾抬眼瞥了下，指尖在花茎上敲了敲："俗。"
但还是伸手接了过去，转身插进玄关的琉璃花瓶里，发梢扫过方硕手背时，他感觉像被静电电了一下。
方硕嘿嘿傻笑，转身就去后备箱搬箱子。
五个箱子堆在客厅中央像座小山，他指着最上面印着蝴蝶结的礼盒："顾教授，先拆这个！"
顾清禾撕开丝带，里面是套顶级化妆品套装，鎏金外壳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
她挑眉："你怎么知道我缺这套？"
"我猜的！"方硕挠头，其实他翻了顾清禾三年前的微博，连她点赞过的"年度底妆测评"都截图了。
第二个箱子打开，是全套《美少女战士》手办，月野兔的披风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顾清禾的手指轻轻抚过月野兔的发箍，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第三个箱子里滚出个爱马仕的盒子，冰川蓝的康康包躺在里面。顾清禾的睫毛颤了颤："方硕，怎么花这么多钱。"
"不贵不贵！"方硕赶紧摆手，心里默默计算：这包够他冲多少个648了。
当第西个箱子的封条被撕开时，空气瞬间降到冰点。
血红的蛇纹布料像团火焰滚出来，鎏金蛇形发饰哐当掉在地毯上，旁边还滚出个透明塑料盒——里面躺着两颗琥珀色蛇瞳美瞳。
顾清禾的手指僵在半空，脸色从冷玉白变成樱花粉，又迅速涨成番茄红。
"这是……"目光扫过裙摆处密密麻麻的蛇鳞亮片，还有肩带上缠绕的鎏金蛇形装饰。
方硕猛地站起来，抱起最后一个箱子就往厨房窜："顾教授，这是斗破苍穹动漫里美杜莎女王的同款！您看这质感，这做工，多适合您！"
"方硕！"顾清禾的怒吼从客厅传来，带着一丝破音。
厨房里，方硕手忙脚乱地烧水。龙须面在沸水里翻滚，他往锅里倒了点猪油，又打了两个溏心蛋。
"面好了！"
方硕端着两碗长寿面冲出来，碗里卧着金黄的溏心蛋，汤面上飘着葱花。
顾清禾眼神像要把方硕凌迟："方硕同学，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想看我出丑？"
"天地良心！"方硕把面碗往她面前一放，"我是觉得您跟美杜莎女王一样又飒又强，才特意选的！"
顾清禾盯着碗里的溏心蛋，突然冷笑一声："哦？那你怎么不买套萧炎的衣服，咱们一起cos？"
方硕噎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我还买了酒！"
他从冰箱里掏出玫瑰果酒，粉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出涟漪。
顾清禾凑过去闻了闻，浓郁的玫瑰香混着果香，酒味淡得像果汁。
"你这酒量，确定能喝？"她挑眉看着方硕，脑子里想起上次方硕喝醉的那个鬼样。
"这酒才三度！"方硕举起杯子，"我特意挑的，喝了能美容养颜，跟您一样好看！"
随即方硕端起酒杯，顾清禾也顺势拿起。
两只玻璃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方硕看着顾清禾的侧脸，她低头喝了口酒，粉色的液体沾在嘴角，手指无意识地着玻璃杯壁。
"顾教授，"方硕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发紧，"祝你生日快乐！"
顾清禾抬眼，但她的眼神却比平时柔和了几分："方硕，"
"嗯？"方硕抬头看向顾清禾。
顾清禾顿了顿，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面条。
"祝我们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