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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晚，西合院的空地上摆着大大小小的板凳，刘海中和老易也分开坐在板凳上。
自从杨琼掀了桌子，邻居们站了几次都吃不消，全都改成坐凳子了。
刘海中站了起来，背手挺胸，清了清嗓子说道，“都安静，今天的全员大会，是批评许大茂打媳妇的事。”
许大茂独自坐在凳子上，脸色铁青，娄晓娥居然要开全院大会说他的丑事。
娄晓娥靠着陈秀秀坐在一起，脸上明显还有些红肿。
“许大茂，你昨晚去哪儿了？”刘海中厉声问道。
“我....我就跟领导喝酒去了。”许大茂本想说被傻柱绑起来扒了裤子的事，但一想到太丢面子。
只能嘴硬说喝酒去了。
“哼，娄晓娥先说！”易中海见他含糊，首接让娄晓娥先说情况。
事情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只是听刘海中说了几句。
“他昨晚说去喝酒，整夜都没回家，早上回来裤衩没了。”
“问几句他就凶我，还打人，大家伙看看我的脸被他打的。”
娄晓娥站起来把红肿的脸露了出来。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炸开了锅，就连贾张氏都语气不屑，“许大茂，你出息了，居然打媳妇。”
“按理说，衣服能丢，裤衩子哪有随便丢的？除非？你干了什么不正经的....”
易中海话音未落，许大茂急的跳脚，高声喊道，“胡说八道，我就是喝多了，不记得了。”
秦淮茹抱着槐花笑着问他，“喝多了就能夜不归宿？就能裤衩子丢了？”
“大茂啊！不是我说你，娄晓娥多好我们都看在眼里，你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咋不懂珍惜？”
刘海中语重心长，觉得许大茂也是拎不清，有娄晓娥做靠山，许大茂吃喝用度就没愁过。
“许大茂，昨晚上太快活了吧？不然咋裤衩子都能忘了。”傻柱跟在后面故意挑火，说完眼睛还看了看秦京茹。
秦京茹和堂姐站在一起，有些茫然，城里人丢了裤衩子都要开会？
许大茂在秦京茹面前造谣，他现在就是要告诉京茹，许大茂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傻柱，你闭嘴！”其他人说几句也就算了，傻柱这个王八蛋害他这么惨，居然也敢说话。
“傻柱还不是你，都是你害得！”许大茂咬牙切齿，恨不得过去踢死他。
“关我什么事？许大茂，你可别不知好歹，要不我把你昨晚干的事说出来？”
傻柱说完才意识到说漏嘴。
“傻柱，你看到了什么？”易中海可不会放过机会，许大茂自从当上了三大爷，对他经常爱搭不理的。
“他呀....昨晚喝醉了当街尿尿！”傻柱眼珠子一转，随口编排。
“王八蛋！”傻柱居然胡说八道侮辱他，许大茂抄起屁股下的板凳。
“住手，谁敢动手，我立马通知厂里保卫科！”刘海中猛的站起来厉喝，喊得太过用力脸色通红。
“许大茂，你败坏院里风气，夜不归裤衩子丢了，你还动手？”
易中海瞪着眼睛，又继续说道，“传出去丢的是咱们院的脸面，我看老刘说的对，必须喊厂里的保卫科调查！”
“凭什么？我丢裤衩子碍着谁了？”保卫科要是来了，搞不好他也要完。
有娄晓娥作证，保准他吃不了兜着走。
看了这么久的戏，杨琼忍不住开口了，“大茂，你要是没干，说一下昨晚在哪里不就行了？”
杨琼也想起来了，许大茂丢裤衩是被傻柱绑了，至于为什么不把傻柱说出来，他就想不明白了。
“许大茂，别说爷爷不帮你，一大爷，这事还是不要通知保卫科，太影响咱们院的名声了。”
听到杨琼的话，傻柱立马跳了出来，不能让许大茂把昨晚的事说出来。
傻柱也有些心虚，保卫科要是真来了，他也跑不了。
易中海看了傻柱两眼，立马就猜到这事跟傻柱脱不了干系。
他微微点头，“柱子说的对，也要考虑咱们院的名声，许大茂，你写个检讨，再罚你扫一个月的院子。”
秦淮如不清楚内情，但她生槐花的时候，许大茂咋咋呼呼的事她可没忘，
“一大爷，罚的太轻了，你看看娄晓娥被打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再院里做人。”
几位大妈大婶也纷纷围着许大茂骂，打女人的事，绝对不能这么过去了。
许大茂开了这个头，以后其他的男人要是有样学样，可怜的就是她们这些女人了。
许大茂被围在中间，急得满头冒汗，却找不出一句能反驳的话，他确实动手了。
易中海猛地一喊，“老爷们说事，你们这下老娘们少插嘴！”
这才止住了声讨。
“许大茂，去给娄晓娥道歉！”易中海又扫视了一圈说道，“只要娄晓娥同意，这事就这么定了。”
易中海心里有数了，许大茂被围着骂，傻柱居然没有参与，反而缩在后面，这事肯定是傻柱干的。
“娄晓娥，我错了，我不该动手！”许大茂看着娄晓娥的眼睛，突然觉得娄晓娥神色复杂。
娄晓娥点点头，“回去再说吧！”
许大茂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解脱了。
“行，娄晓娥都同意了，你们就不要再闹了。”
刘海中也满意的点头，“这才像话，今儿散会了，明天许大茂必须把检讨交给我，还有扫院子的事必须严格执行。”
人群散去，娄晓娥朝陈秀秀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说完就过来。”
开会前，陈秀秀不放心娄晓娥单独去谈，问她要不要杨琼陪她去。
陈秀秀神色担心，小声的说道，“要是他敢动手，赶快来我家。”
娄晓娥点点头，瞪了许大茂一眼，朝后院走去。
具体怎么谈的，杨琼不知道，也不打算问，等娄晓娥再过来的时候，只是眼眶发红呆呆的坐在炕上。
陈秀秀坐在一旁安慰着。
“秀秀，今晚我住你家行吗？明天我就去办离婚了。”娄晓娥小声的问道。
“这么晚了，你就睡这里吧！”陈秀秀也于心不忍，她对巧巧喊道，“巧巧，今晚越承跟我睡，你和晓娥姐睡一晚。”
听安排她跟巧巧睡，娄晓娥心里有着一丝冲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话还是不敢说出来。
后院，许大茂消沉的躺在炕上，手里还抓着娄晓娥给他的检查单。
没想到这么多年，居然是他不能生。
娄晓娥到底还是给他留了面子，没有在大会上把这事说了出来。
所以，娄晓娥要离婚，他没有犹豫，立马点头答应了。
他也没法面对娄晓娥，离了也好，至少不担心那天娄晓娥说漏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