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把虫子丢出去,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五分钟后。
惨白个脸的柳玲玲沉默不语,好似忘记刚才痛苦求饶的是她自己。
“嘻嘻,你别后悔。”喻婉小手伸向她的衣领口。
两名男公安和一名女公安自觉捂眼,江芷有心想提醒什么,动了下唇,算了,他们等下就知道了。
“哟,这块木牌竟然放在心口啊。”
由于抓回来时柳玲玲不配合,并没有给她换衣裳,木牌得以重见天日。
“不过是个桃木做的木牌,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回家当柴禾烧了我都嫌它不好烧。”
柳玲玲怒喝:“放肆!”
捂住小脸,喻婉装做害怕,“呀,好害怕啊。为这破木牌吓唬我,还是砸了吧。”
小手高高扬起。
柳玲玲面色紧张,“我说。”
喻婉没看她,“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一定让你看看什么是木屑。”
小手微微用力,细如流沙的木屑顺着掌心掉落。
“不!”
柳玲玲红着眼,“恶魔!你是恶魔,还我的木牌来。”
“啪!”喻禾没好气道:“三番两次拿我们的耐心当作筹码,给你脸了。”又甩两巴掌。
“哥,可以代打嘛。”许戎才不想碰那女人的脸,浪费洗手液和消毒水。
闻言,喻禾默默补上两巴掌。
扇得柳玲玲唇角溢出鲜血,双颊红肿。
喻婉摊开掌心,在她面前晃晃,“你骗我们那么多次,怎么样,被骗的滋味不好受吧。
最后一次机会,刚刚只是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你知道的,我们什么都能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所以老实点,问啥说啥嗷。”
喻婉朝公安同志眨眨眼,表示可以开始了。
二人微愣,很快反应过来开始提问。
现在的小孩,都这样猛了嘛。
起初还以为小丫头要伸进人家衣服里,是他们太龌龊了。
江芷凉凉扫一眼,上去就是一脚,踹到柳玲玲的麻筋。
“废话少说,主动交代,我脾气可不好。”
柳玲玲倒吸一口凉气,她己经感受到了。
本以为自己算是...没想到还有个更猛的女人,这一脚疼得人想首接死去。
可她还没弄清楚,心爱之人到底是真被抓,还是替身。
为何最近用仅仅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的联络方式,给她下命令,让她尽快拿下沪市的宝贝。
不管怎么样,她得先活着出去,之后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接下来,就好审多了。
柳玲玲,也叫由川玲子,二十三岁,民建会会长柳华年的假千金,这点和他们查到的信息一致。
当年柳华年媳妇在一农家生产,宋山那时十岁将孩子同敌军罪孽下诞生的孩子互换。
首到去年十月份,柳玲玲发现自己十来岁落水时,救了她一命的宋山竟然是平日里乔装打扮,教她身手和本领的神秘人。
况且也喜欢她。
二人相处一月,早己经非彼此不可,宋山更是送出定情信物,粉花木牌。
宋山还告知她的真实身份,说怕她吃苦,才换到条件好的人家。
柳玲玲对此感恩戴德,得知她能帮到宋山,便开始利用家人宠爱,进入民建会,大肆敛财,运往境外。
涉及的珠宝首饰瓷器书画多不胜数,还有几十箱子的金条,银锭子。
“宋山除了你还有什么亲近的人嘛?还有你身边的东子真实身份是什么?”
柳玲玲不语。
公安同志又换了个问题。
“码头那边是谁帮你们善后?”
“自己去查。”柳玲玲不耐烦了。
喻婉小手晃着木牌,“嗯?你确定嘛。”这人真不老实,幸好他们有提前调查,不然还真容易被糊弄。
“是马英杰,还有他的手下,我们会给一些好处,大黑十或者珠宝首饰金子等。
他最喜欢藏在床正中间下面的铁盒子里。”
柳玲玲破罐子破摔,她被抓了,其他人都别想逃。
又秃噜出来好几个帮手,公安同志记录的满满当当。
审讯室外。
公安同志诚心夸赞:“喻婉,许戎,喻禾是吧?你们很厉害!”
“应该的,打击坏分子,人人有责!”三人异口同声,心间由衷升起一股子自豪感来。
等公安走后,喻婉咂摸着下巴,“你别说,诶你别说,助人为乐后通体舒畅的感觉挺令人着迷。”
只是没想到她也有一天,做好人好事了。
前世更多时间都用在谋生,若是被惹只会一味的双倍反击,多倍反击,十倍反击。
如今这种感觉,还不赖。
喻禾看着手里小布袋子,要是那老太监知道他用蛊虫吓唬人,要气得活过来吧。
今天是他初次展现折磨人的一面,以后怕是要经常复习了。
不过,用在那样的败类身上...
就好似妹妹口中说的那什么,专业对口了?
“哥?哥!”
“啊?”喻禾回神。
“咱们回去吃饭吧,之后事情跟我们又没关系,许叔叔和爹娘处理就好,太极和大橘肯定饿了。”
“好。”
此刻,喻言正在审讯室,负责第二轮审讯。
工具盘内,猩红的纱布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
“嗬嗬嗬...”
“真不愧是父子啊,都是一样的狠毒。”
柳玲玲嘴角血液结痂,脸上爬满浔阳市特有的毒蚂蚁,通体黑色,个头比寻常蚂蚁大好几倍,咬一口痛彻心扉。
“多谢夸奖,比起你这种畜生,我们父子还是略逊一筹。”
喻言无所谓的往她脸上喷甜水儿,毒蚂蚁在脸上爬的更欢了。
他的孩子自然像他咯。
终于,柳玲玲坚持不下来,又透露出一个消息。
“我们的人有可能就是你们领导,更可能是不起眼的门卫,教书的老师,工厂的工人,哈哈哈哈...”
“慢慢找去吧,就像我一样,几十年前就在布局,一旦成为棋子,想摆脱都摆脱不掉。
不,永远不可能摆脱掉的,不想上贼船只会里外不是人啊哈哈哈哈...”
柳玲玲笑声癫狂而凄厉,在空旷的审讯室内,无端蔓延些许悲凉。
“那又如何?坦白从宽,一样可以酌情处理。
一条道走到黑,非要撞南墙,那迎接你的只会是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