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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公子这话就错了，为臣本分都只是给官家训练军队罢了，干嘛搞得如此？”
说着，赵匡衡还不轻不重的砸了蔡崇义一拳头，蔡崇义此时目光却变得从所未有的轻盈。
“妹夫，先不说笑话了。
以吾等之间关系，应不用如此防备？从来就没有过的事情，又何尝说呢！”
对方不说话，笑眯眯的盯着他。
见此，蔡崇义也是分外无奈，只能在身后不阴不阳的说了句。
“明日，父亲就要离开东京城，计划有变，派吾来和尔说一说。”
这个消息着实震惊了赵匡衡，他可没想过太师居然那么早便离开。
“明日？那么着急，莫非太师在这东京城中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怕被官家知晓、怕被李纲那边故意为难才如此？”
虽说这句话调笑居多，可在这其中也掺杂了一份真心。
“去去去！三句话都说不出一个好字来。”
无奈的蔡崇义连连推了赵匡衡两把，往西周张望，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解释。
“是父亲觉得再在这东京城中待下去，担心有些人会主动弄些麻烦将他送出去，毕竟，己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过态，也和官家说过。
与此同时，也要给李纲以及那些忠诚良将添些麻烦。
匡衡也应该知晓，如今官家厌恶李纲是到了一定的级别。
若父亲离开朝堂，为了平衡需要，无论是奸臣这边、还是官家那边，或者是忠臣那边，都得将李相给从东京城中赶出去。
否则，就有些相应的失衡。
当然其实这种失衡早就存在，两个集团都是青黄不接，吾等这边还要好点，有匡衡尔一人还在撑着。
忠臣那边，呵呵！！所谓的忠臣和吾等也相差不了多少，一帮莹莹狗狗没什么好说的。”
听了这话后，赵匡衡轻笑，来到中军营帐，这次还特意将林梦给带了过来。
对方郑重接过，马军司文书递过来的账册，没说什么，全部注意力投入工作中，仔细翻阅起来。
赵匡衡与蔡崇义也有的没的、聊着一些平日里的破事，同时，这位蔡府公子用余光好奇盯着在场的每位马军司的属下。
他可知道，林梦是做假账的一把好手，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就是查账的一把好手。
也想看看，若出现了什么贪腐之事，就是将父亲的脸面按在地上拍打，因此他不希望有出现的可能。
与此同时心底也在衡量，那些不对匡衡性子的将领、那些平日里好欺压士兵的将领，也都被打发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半个时辰后，林梦这才翻阅完了账册，，朝着赵匡衡点了点头，再得到这个结果时，说实话，双方都松了口气。
赵匡衡心中也是感到了莫大的惊奇，应不至于如此吧？皱着眉头，没理会身旁蔡崇义那如释重负的模样，再问了句。
“尔，确定没查错？要不再查查！！”
林梦苦笑，连连摇头，亦是不解的瞧了周遭。
“还请指挥使大人知晓，下官己经查了三遍，三遍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嗯，听了这话后，心情大好的蔡崇义当即起身，朝赵匡衡拱手。
“那妹夫，吾就先回蔡府去禀告父亲，这侍卫亲军马军司，就让尔的人来接管。”
“好，今日晚些时候，吾会来家中给太师送行。
明日因为身份原因，就不在城门口吸引太多仇恨。
灵儿应该会来。”
“好好好，既是如此，那就最好。”
蔡崇义并未感到不满，反而是兴奋得连连点头。
今夜的东京城显得格外热闹，无论是高俅、童贯又或者是李纲等人，都死死盯住蔡府。
可终究不能做得太过，这位大奸臣在臣会上一言九鼎的日子快要过去了，这是所有人心中下意识察觉的，即使是之前跪在蔡京跟前的人，也想着扩大权力。
真能如此？蔡京会留下那么大个窟窿，不让最趋近于自己的赵匡衡上去，这可能吗？或许，现在还不知晓具体的答案吧。
皇宫，夜深了，宋徽宗赵佶却怎样也睡不着，原以为是心火过盛。
只有他知道不是这样的，频频看向屋外漆黑夜空，心中暗自思量。
莫非蔡太师离开朝堂之后，对于国家影响很大？
哦，对了，匡衡就是他举荐起来的，应该是有了匡衡的帮助，他能够将大宋朝建立的更好。
对，一定是这样，宋徽宗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怎么了，竟就这么相信！！！
第二日一早，蔡灵儿醒来，和赵匡衡打了个招呼，便带着随从、婢女去往了城门处，没去蔡府。
难得麻烦，等待父亲、哥哥以及一众亲戚出城，这次蔡氏一族从东京离开是大规模迁徙。
根据前几日得到的消息，可能之后这东京城中，就只剩自己一人还在此处。
也不知道，父亲以及兄长是怎么想的？他们想，去江南发展可以，也不必将东京城中的产业全给卖了。
唉，还好，拿不走的一些人脉，全都交给了夫君，这或许是自己能够站在赵匡衡跟前不必感到随时都有巨大压力的一个重要保证。
很快，蔡京一行人便轩轩嚷嚷来到了城门处，马车连接前后几百米，且还是大马车。
蔡灵儿快步上前，朝最中间的那辆马车走去，到了车旁，道了一个万福。
“父亲，一路走好。
可以慢慢，但不要为了速度而抛弃安全。”
听了女儿话后，蔡京将车上的帘子掀开，看着对方那关切的模样，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化为了一抹苦笑。
伸出手，按在灵儿的头发上，点了点。
没将真实想法说出，神态故作轻快，故作无所谓。
“放心吧，为父想搬去家江南，就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尔也要好好的，可能现在还不清楚，过段时间应该会清楚。
为父对于尔只有一个忠告，好好和匡衡过日子。
无论如何，和匡衡将日子过好，哪怕为奴为婢都得巴结好他。
尔的未来、吾蔡氏的未来，或许都得记在匡衡的身上。”
蔡灵儿听了父亲这话，瞬间皱眉，还差惊呼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