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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芒文化顶楼会议室的落地窗映着汉城的林立的高楼。
苏晚手中的钢笔突然断裂，墨汁溅在摊开的财务报表上。
“德甲转播相关项目预估亏损：2.8亿。”的红字被墨色晕染，像道狰狞的伤口。
首席运营官缩着脖子：“苏总，勒沃库森的亚洲转播权我们押了重注，要是他被封杀，德甲那边的违约金...”
“够了！请你们来不是让你们陈述问题！”
苏晚将断笔扔在桌上，文件夹砸出闷响。
她想起三天前在追尾现场，自己用两千块打发的那个“开国产车的小子”，如今却成了左右公司存亡的关键。
墙上的电子屏正播放着覃思发布会被下架的视频片段，画面里他蹲在孩子面前说“靠脚说话”。
而右下角的弹幕正在刷屏：“资本又要扼杀希望了？”
“国内青训的利益链盘根错节。”法务总监推了推眼镜。
“就算覃思想当孤勇者，他的资金流、媒体曝光、甚至人身安全...都可能被精准打击。”
苏晚盯着屏幕上覃思的脸，突然想起闺蜜说的“他是龙国足球的破壁者”。
但此刻在她的视角里，这面墙破与不破都不重要，她只在意自己公司涉及2.8亿万的盈亏。
散会后的走廊里，苏晚听见员工低声议论：“听说足协有人放话了，要让覃思'出不了国'。”
“龙跃青训的施工许可证好像被卡了。”
她按下电梯按钮，镜面映出自己涂着正红色口红的脸，突然想起母亲常说的“商人重利，但也要留三分人心”。
电梯到达负一层的提示音响起时，她己经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备车，去龙跃青训基地。”
黑色大G碾过基地门口的碎石路，苏晚看着窗外忙碌的施工队。
塔吊上挂着“透明青训，拒绝潜规则”的横幅，与不远处足协大楼的琉璃瓦形成讽刺的对比。
她打开手机备忘录，上面列着三个方案。
1.用星芒的海外平台包装覃思为“国际足球改革者”；
2.联合勒沃库森发起“中德青训交流计划”；
3.投资龙跃青训，换取未来商业开发权。
“苏总，前面不让进了。”
司机指着路口的警戒线，几个穿制服的人正在检查施工文件。
苏晚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未硬化的土地上，走向为首的中年男人。
“我是星芒文化苏晚，来见覃思。“
男人上下打量她，皮笑肉不笑：“覃思先生正在接受'调查'，恐怕没时间见客。”
施工队的李工突然跑过来，安全帽上沾着水泥。他压低声音对车内的苏晚说：“昨天半夜有人来拆钢筋，说是'违规施工'。”
苏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堆放建材的角落有明显的破坏痕迹。
这时，贝丝的车疾驰而来，她跳下车时西装肩带都跑歪了。
“覃思在里面跟他们周旋，这些人拿着'消防整改通知'，要停我们的工！”
三人躲到搅拌机后面，贝丝展示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海外媒体己经开始报道'中国足球打压改革者'，勒沃库森 CEO刚才打电话，说可以发官方声明施压。”
苏晚看着贝丝额角的汗珠，突然想起追尾那天自己的傲慢，从手袋里抽出支票簿：“这里先填 500万，龙跃需要我们的背景。”
临时充当办公室的集装箱里，覃思正在跟穿制服的人据理力争，桌上摊着德国足协发来的“支持函”复印件。
苏晚推门而入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将支票拍在桌上，对为首的男人说：“星芒文化作为龙跃青训的战略合作伙伴，有权知道贵单位的执法依据。”
男人没想到她会突然站队，脸色变了变：“苏总，这是足协的内部决定...”
苏晚打断他，举起手机播放海外平台上#FootballTransparency#的话题视频，里面有德国国脚穆勒的声援：“足球应该属于所有有梦想的孩子。”
覃思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而贝丝己经开始用微信联系媒体：“准备首播，标题就叫'当资本遇上理想主义'。”
穿制服的人最终悻悻离开时，汉城的暮色正浓。
覃思看着苏晚高跟鞋上的泥点，递过瓶矿泉水：“为什么帮我？”
苏晚擦着鞋跟，头也不抬：“2.8亿的亏损提醒我，不能让你倒下。”
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而且...我讨厌别人用权力欺负人。”
覃思白眼一翻，嘴角能撇到天际。
不知道前几天是哪位大小姐撞了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贝丝指着远处亮起的无人机灯光：“星芒的海外团队己经就位，接下来我们要把'青训透明化'做成国际议题。”
苏晚打开平板电脑，展示星芒为覃思定制的“德甲文化输出计划”：
“你在德国每进一个球，我们就为龙跃捐建一座灯光球场。”
覃思看着屏幕上的 3D效果图，突然想起发布会那个举话筒的小男孩。
深夜的龙跃基地，苏晚的大G车灯照亮了未完工的看台。
宛如黑暗里的一缕光，为龙跃照亮了前进路。
她靠在车门上打电话：“给我接勒沃库森的马丁...对，就是新闻官...我们要联合发起'全球青训透明化倡议'。”
挂了电话，她看见覃思正在给孩子们发夜宵。
上面印着“龙跃特制版”。
“苏总。”覃思走过来，手里也拿着宵夜。
“其实你不必...”
苏晚抢过他手中的宵夜拆开：“少废话，这叫风险投资。”
夜风扬起她的发丝，远处的塔吊上，龙形 LOGO的霓虹灯终于调试完成。
当苏晚的车驶离基地时，后视镜里的龙跃基地像座燃烧的灯塔，而她手机里跳出星芒财务的最新消息：“海外资本对覃思相关项目兴趣激增，预估亏损缩减至1.5亿”。
她笑了笑，拨通了闺蜜的电话：“告诉你个秘密，我好像有点理解你为什么喜欢看足球了。因为总有一些东西，比钱更让人热血。”
此刻的足协大楼某间办公室里，有人看着监控画面中苏晚的车离开，将烟头摁灭在“覃思封杀计划”的文件上。
而在莱茵河畔的勒沃库森，马丁正将“中德青训联盟”的企划书放在 CEO桌上，封面印着覃思和苏晚在龙跃基地的合影，背景是正在建设的球场。
资本与理想的碰撞，正在改写着两个国家的足球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