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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丝微笑着把登机牌塞进艾米莉手心，眼里流露出大姐姐的关爱。
两人的影子在免税店玻璃上欢快地重叠着。
覃思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无意识地在她的外套上着。
艾米莉的手轻轻掐进他的胳膊：“安娜要是再找你拍时尚大片，你就说'我女朋友会吃醋'，知道不？”
远处的登机口传来欢快的广播声，她那两条俏皮的双马尾像小刷子一样扫过覃思的手臂。
这一扫，扫出的是覃思满心的不舍。
艾米莉踏上登机廊桥时，地毯的绒毛像调皮的小精灵一样缠住了她的鞋带。
覃思二话不说，蹲下身子为她解开，却惊讶地发现鞋带是青训基地的红蓝配色。
“李工说这叫'鸳鸯鞋带'。”她的声音被广播声淹没。
“左边是龙国红，右边是莱茵蓝。”
远处的红色光点在夜空中一闪一闪的，就像覃思进球后指向 VIP 区的手势一样。
艾米莉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她一个转身，紧紧地抱住了覃思。
飞机起飞的轰鸣声中，覃思还站在安检口。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登机牌存根，上面有艾米莉用钢笔写的德语：“Der Rhein flie?t zu dir， w?hrend du zu mir l?ufst.”（莱茵河流向你，而你奔向我。）
贝丝递来热可可，杯壁上印着星芒文化的新 logo。
龙形图案缠绕着莱茵河，河水流过“11”号数字。
“她在飞机上肯定哭成泪人了。”
贝丝看着航班信息屏，“不过她的线上课表我看过，她选了德语和体育经济学，明显是为了回来帮你。”
覃思突然笑了，想起艾米莉说的“莱茵河的水会记住所有愿望”，于是对着安检口的金属探测门比出心型。
这个手势穿过廊桥，越过莱茵河，最终会落在某个宿舍的窗口，变成她书桌上的莱茵石摆件。
新闻发布厅的环形灯在覃思发梢投下光斑，格里马尔多突然把麦克风往他面前推：“快说说，艾米莉走后，你昨晚有没有偷偷哭鼻子？”
西班牙人的金色头发在灯光下像团火焰，惹得台下的《图片报》记者笑出快门声。
覃思盯着发布会背景板上的勒沃库森队徽，龙纹刺绣在强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总比某人被拍到在派对上把比基尼女郎的饮料洒在自己腹肌上强。”
维尔茨坐在旁边憋笑，20岁的德国天才少年故意用钢笔敲击桌面：“教练说发布会要严肃。”
他的眼睛却在笑，“但格里马尔多的腹肌确实比我们的战术板还抢镜。”
台下突然爆发出哄笑，贝丝在后排捏紧了发布会流程表。
原本准备的战术问题，全被换成了花边新闻。
更衣柜的电视正在重播格里马尔多的派对新闻，若纳坦用手指着屏幕上葡萄牙人搂着比基尼女郎的画面：“看这角度，摄影师肯定是从灌木丛里拍的。”
德国中卫晃着手机，“我妈说她朋友圈都在传，问我队里是不是有个'莱茵河情圣'。”
覃思擦着汗的毛巾突然甩在格里马尔多背上，龙纹 logo的毛巾角扫过他后腰的肌效贴：“下次派对记得叫上记者。”
他故意提高音量，“让他们拍拍你怎么把香槟洒在派对女郎身上。”
扎卡突然从隔壁隔间探出头，：“我要是艾米莉，就给覃思买个防狼喷雾，专门喷场边的女球迷。拜耳场边的爬墙虎越来越多了！”
卧推架的杠铃片碰撞声中，格里马尔多把重量加到 140kg，朝覃思挑眉：“来试试？证明你没被爱情掏空体力。”
当龙国少年稳稳推起杠铃时，西班牙人突然用中文喊：“艾米莉姐姐说的对，你果然偷偷加练了！”
维尔茨在跑步机上加速，屏幕显示时速 18km/h：“教练说下周测试折返跑。”
他喘着气，“要是有人因为想女朋友跑慢了，可是要请全队吃土耳其烤肉。”
覃思放下杠铃时，发现握把上缠着根红绳。
那是艾米莉留下的“龙国幸运符”，此刻被格里马尔多系成了心形。
阿隆索的战术板上，下轮联赛对手的防守阵型被红笔圈出漏洞，旁边突然多了行西班牙语涂鸦：“覃思的女朋友比这防线还难突破。”
格里马尔多吹着口哨假装路过，西班牙人用激光笔敲了敲涂鸦：“格里马尔多，如果你能像分析覃思的恋爱生活一样分析对手的边翼卫，我们早把拜仁拿下了。”
维尔茨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青训基地的孩子们模仿覃思庆祝动作的视频：“看，他们给艾米莉姐姐做了个纸板人偶，放在看台上。”
覃思盯着视频里那个穿着龙纹球衣的纸板，突然想起艾米莉临走前说的“莱茵河的风会把爱送到球场”。
于是用钢笔在战术板角落画了条龙，龙嘴里叼着个纸板爱心。
暮色中的球员停车场，格里马尔多的跑车后视镜挂着个奇怪的装饰。
用比基尼贴纸剪成的龙。
“这是你的专属应援。”西班牙人晃着车钥匙。
“下次艾米莉回来，我带她去买真正的龙纹比基尼。”
覃思打开车门，发现驾驶座上放着本《西班牙语情话大全》，扉页用中文写着：“送给需要补习恋爱语言的菜鸟。”
远处的拜耳竞技场亮起点点灯光，南看台的某个座位上，不知谁放了个艾米莉同款的龙形发饰，在夜色中闪着微光。
覃思静静地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手中握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艾米莉的越洋视频通话画面。
艾米莉此刻正身处宿舍，她高举着平板电脑，屏幕上展示着一则关于格里马尔多派对的新闻截图。
“西班牙人是不是想抢你的头条啊？”艾米莉调皮地笑着，她那对双马尾不经意间蹭到了摄像头，画面有些晃动。
接着，她得意地告诉覃思：“我己经帮你在他的 ins 评论区留言啦，我说‘覃思说你的腹肌该练练传球了’。”
莱茵河的夜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覃思凝视着视频中艾米莉笑出眼泪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尽管她们相隔甚远，一个在英国，一个在德国，但队友们的调侃却像莱茵河的浪花一样，源源不断地将关于她的记忆冲刷到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而格里马尔多那些看似没心没肺的玩笑，实际上正是这支多国部队表达关心的独特方式。
就如同龙纹与莱茵河，虽然它们各自流淌，但在足球的世界里，终究会交织成一张最温暖的网，将大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