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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刘冲准时出现在配电房门口。他穿得跟平时一样，保安制服洗得发白，但精神头十足，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倔劲儿。
“你真来了。”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刘冲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位神秘访客，只不过今天他没戴墨镜，穿着也随意了些，像是刚从晨跑回来的普通上班族。
“你不是说要告诉我点真相吗？”刘冲双手抱胸，“我可没迟到。”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来得早。”男人笑了笑，“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哈？”刘冲愣了一下，“那你昨天晚上喊我来是想玩捉迷藏？”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男人耸耸肩，“现在看来，你比我想的更认真。”
“那你是谁？”刘冲首奔主题。
“这个嘛……”男人故意拖了个长音，“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你不觉得这样挺不厚道的吗？”刘冲皱眉，“我可是冒着被同事背后捅刀子的风险在查这件事。”
“风险？”男人挑眉，“怎么，他们开始盯上你了？”
“差不多吧。”刘冲点头，“昨晚有个家伙差点把我笔记本给碎了，还好我留了一手。”
男人听了之后沉默了几秒，然后拍了拍刘冲的肩膀：“看来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谢谢夸奖。”刘冲翻了个白眼，“但能不能别卖关子了？我这人最怕绕弯子。”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离开，边走边说：“如果你想继续查下去，就去后门小卖部买瓶水，注意瓶盖。”
—
上午十一点，刘冲站在厂区后门的小卖部前，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
“老板，你们这儿最近生意不错啊。”他一边拧开瓶盖一边随口问。
“哎哟，这不是刘保安吗？”老板笑呵呵地擦着手，“这几天确实忙，好多人都来找你说的那个访客呢。”
“哦？都有谁找过？”刘冲不动声色地把瓶盖捏在手里。
“好像有几个保安，还有个清洁工。”老板想了想，“不过那人神出鬼没的，谁也没找到。”
刘冲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小卖部。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瓶盖，上面果然有模糊的几个字：老K。
“老K……这是个人名还是代号？”他自言自语。
—
下午两点，周先玲趁着换班间隙找到了刘冲。
“你让我查的事有点眉目了。”她低声说，“那个访客最近几天都在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出现在便利店附近，而且每次都会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碰面。”
“鸭舌帽？”刘冲眼睛一亮，“有没有看清那人的脸？”
“监控太模糊了，只拍到了他手背上有个纹身，好像是条蛇。”周先玲递给他一张打印出来的截图，“你看，就是这里。”
刘冲接过图片仔细看了几眼，眉头越皱越紧：“这个人……有点意思。”
“你还打算继续查下去？”周先玲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当然。”刘冲嘴角扬起一抹笑，“我这个人啊，一旦认准一件事，就非得弄明白不可。”
—
夜班巡逻开始前，刘冲和周先玲躲在保安室角落里整理线索。
“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包括：访客真实身份不明、曾与‘老K’接触、夜间频繁出入厂区、关注配电房和仓库区域、疑似与内部人员有联系。”周先玲一边翻笔记一边总结。
“再加上他那天对我说的话，我觉得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刘冲拿起自己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调查记录。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安静。
“哟，两位还挺忙的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刘冲抬头一看，正是那位平时看他不顺眼的同事。
“怎么，又来关心我？”刘冲笑着问。
“哪敢哪敢。”对方皮笑肉不笑地走近，“只是听说你们最近老是在查一些不该查的东西，我怕你们惹麻烦。”
“谢谢你的好意。”周先玲冷冷地说，“但我们只是做分内的工作。”
“分内？”那人嗤笑一声，“你们的工作是守好大门，不是当侦探。”
说完，他突然伸手一把抢走了刘冲放在桌上的笔记本。
“喂！”刘冲立刻站起身。
“哎呀不小心，拿错了。”那人嘴上说着，手上却己经朝碎纸机走去。
“站住！”周先玲快步上前拦住他，“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帮你清理一下垃圾。”那人冷笑，“这种东西留着迟早惹祸。”
眼看笔记本就要被吞进碎纸机，刘冲猛地冲过去，一把将剩下的半本抢了出来。
“你这是违法破坏证据。”周先玲掏出手机对着他拍了一张照。
“证据？什么证据？”那人强撑镇定，“你们能拿出什么证据？”
“比如这个。”刘冲从撕碎的纸页中捡出一小块残片，上面依稀可见“17:00、北侧围墙”的字样。
—
傍晚五点，刘冲独自一人站在厂区北侧围墙外。
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刚好是六点五十五分。
“不知道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这儿。”他靠在墙边，假装是在抽烟休息。
十分钟过去了，西周一片寂静。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立刻警觉起来，悄悄躲在一棵树后。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出现了，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
“你来了。”另一个声音响起。
刘冲心头一震——是那个神秘访客！
两人走到围墙下，鸭舌帽男子打开手提包，拿出一沓文件递给访客。
“东西给你带来了。”他说。
“辛苦了。”访客接过文件，翻开看了一眼，“确认过了吗？”
“确认过了，没问题。”鸭舌帽点头，“但你要小心点，最近有人盯上了你。”
“我知道。”访客淡淡一笑，“不过，我己经找到了一个有趣的搭档。”
刘冲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
“搭档？”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两人己经分开，各自消失在夜色中。
—
回到保安室，刘冲坐在角落里翻看着那张纸条。
“17:00、北侧围墙……”他喃喃自语，“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在想什么？”周先玲凑过来问。
“我在想，”刘冲抬起头，眼里闪着光，“我们是不是卷入了一场大戏里？”
“什么意思？”周先玲皱眉。
“如果这些人真的是在图谋什么，那他们为什么要留下这么多线索？”刘冲指着纸条，“就像是……在引导我们发现些什么。”
周先玲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也许，他们是想让我们帮他们完成某件事。”
“嗯。”刘冲点点头，“但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回应这场未完待续的谜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