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之上,气氛严肃而紧张。晁盖、林冲等人带着武大郎以及被擒的西门庆、知县和潘金莲回到山寨。武大郎被安置在一处安静舒适的房间,由专门的郎中悉心照料。郎中每日精心熬制汤药,密切观察他的病情变化,然而武大郎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让众人揪心不己。
晁盖召集众头领齐聚聚义厅,商讨如何处置此事。厅内气氛凝重,众人面色严峻。吴用手摇羽扇,缓缓起身,目光扫视众人后,率先打破沉默:“大哥,此次我们将这几人带回梁山,待三弟回来发落,固然是尊重三弟。但这知县毕竟是朝廷命官,我们公然将其擒来,朝廷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一旦朝廷兴师问罪,梁山必将面临一场恶战。”
晁盖面色凝重,微微点头,神情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我也深知此事棘手,那知县与西门庆狼狈为奸,助纣为虐,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实在可恶至极。若不惩治,难消我心头之恨,也无法给三弟一个交代。可朝廷那边,确实需要我们早做打算。”
林冲在一旁神色坚毅,手按剑柄,接话道:“二哥所言极是,朝廷向来视我们梁山为眼中钉,肉中刺。此次我们动了他们的人,他们必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我们需早做准备,加强山寨防御,训练兵士,以防朝廷派兵前来攻打。”
众头领纷纷点头,各抒己见,商讨应对之策。有的提议加固山寨工事,储备粮草;有的建议派出侦察兵,密切关注朝廷军队动向;还有的主张联合周边其他山头,共同对抗朝廷。一时间,聚义厅内议论纷纷。
且说武松在山西公干,日夜操劳,一心只为能尽快完成任务,回到阳谷县与兄长团聚。他每日风餐露宿,不辞辛劳,将公事处理得井井有条。然而,他尚未知晓阳谷县发生的惊天变故。
一日,武松正在赶路,途中遇到一位从阳谷县来的客商。那客商见武松身材魁梧,器宇不凡,又同是赶路之人,便主动与之攀谈起来。客商无意间提及阳谷县近日发生的大事,说有一伙强人将西门庆、知县和潘金莲抓走,还把武大郎也带走了,听闻那伙强人好像来自梁山。
武松一听,犹如五雷轰顶,手中马鞭差点掉落。他双目圆睁,一把抓住客商的手臂,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我兄长怎样了?那伙人为何抓走他们?你快给我详细说说!”客商被武松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见武松如此焦急,赶忙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知的情况说了出来。
武松得知兄长生死未卜,仇人被梁山好汉所擒,心急如焚,只觉得心口好似被重锤击中,疼痛难忍。他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梁山。当下,武松也顾不得许多,立刻快马加鞭,朝着梁山方向赶去。
一路上,武松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兄长可能遭遇的种种惨状,以及西门庆、潘金莲那令人厌恶的嘴脸。他越想越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那马蹄扬起的尘土,仿佛是他心中怒火的宣泄。
数日后,武松终于赶到梁山。守山的喽啰见是武松,赶忙恭敬行礼,并飞速通报。晁盖、林冲等头领得知武松归来,赶忙出寨迎接。
武松见到晁盖和林冲,扑通一声重重跪下,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哥、二哥,多谢你们出手相助,救我兄长。只是不知我兄长如今情况如何?”
晁盖赶忙上前,双手扶起武松,目光中满是关切与安慰:“三弟快快请起,武大哥己被我们安置妥当,有梁山最好的郎中悉心照料。只是他伤势过重,仍未脱离危险,一首昏迷不醒。郎中说,只能看他的造化,慢慢调养。”
武松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紧握的拳头关节泛白,一字一顿地说道:“那西门庆、知县和潘金莲现在何处?我定要亲手宰了他们,为兄长报仇雪恨!他们竟敢如此对待我兄长,我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林冲拍了拍武松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理解与支持:“三弟莫急,那几人都被关押在牢中,插翅难逃。武大哥的事,我们也痛心疾首,义愤填膺。只是武大哥如今尚未苏醒,一切等武大哥伤势稳定些,再做定夺。”
武松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怒火,点了点头。随后,在晁盖和林冲的带领下,武松来到武大郎的房间。
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兄长,武松泪水夺眶而出。他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握住武大郎的手,那双手曾经为了生活辛勤劳作,如今却如此无力。武松轻声说道:“哥哥,二郎回来了,你一定要撑住啊!从小到大,你一首照顾我,保护我。这次,换二郎来守护你。你要是不醒过来,二郎怎能咽下这口气,怎能放过那些恶人!”武松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此时,郎中走进房间,对武松等人说道:“武都头,你兄长的伤势虽重,但只要悉心调养,还是有希望康复的。只是需要时间,这期间千万不可再让他受到刺激。你们也别太着急,保持冷静,这样对武大哥的病情也有好处。”
武松转身对郎中深深一揖,说道:“多谢先生,若能治好我兄长,武松定当重谢。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武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之后的日子里,武松日夜守在武大郎的床边,悉心照料。他亲自为兄长喂药、擦身,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兄长。他心中既期盼着兄长能早日醒来,又对西门庆等人恨之入骨,复仇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一刻也未曾熄灭。而梁山众人也在密切关注着武大郎的伤势,同时积极准备应对朝廷可能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