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沈冥心口的星纹冰晶己蔓延至肋骨，每次呼吸都喷出混沌寒气。郑确掌心血珠滴落冰面，竟凝成微型龙影嘶吼：“他在……归墟化……”
冰晶深处突然浮出少年秦雍的石化面容，齿缝间钻出星纹肉芽：“多好的混沌容器……”
穹顶龙脉突然俯冲，下颌星纹豁口喷出翡翠吐息。吐息触及冰晶的刹那，归墟裂口传来科尔科莫斯的尖笑：“哥哥的寒棺……归我啦！”
肉色脐带破空射来，末端粘连着半枚星槎核心，首刺沈冥心口——
脐带扎入冰晶的瞬间，沈冥右臂骤然混沌化，皮肉翻卷成星雾旋涡。旋涡中伸出青铜骨爪，攥住星槎核心狠拽！科尔科莫斯的脐带突然断口，喷出翡翠血液：“痛……爹爹咬我……”
血液溅落处，归墟黑水凝结成玉石胚胎。胚胎内蜷缩着少年秦雍的虚影，正啃食脐带断口处的星纹——那咬痕竟与当年沈冥真身被剜眼时的齿印一模一样！
“它腹中胎是秦雍复活体！”郑确的渡魂铃残影震碎玉石胚胎，少年秦雍却化作星瘴钻入沈冥混沌右臂。冰晶表面浮出血字律令：
「妊星律一」：混沌化肢体需日食生魂
「妊星律二」：违律者沦为星胎母床
「妊星律三」：月蚀时未娩星胎者爆体
混沌右臂突然暴长，星雾裹住郑确拖向归墟。黑水沸腾如产汤，无数星奴尸骸聚成接生婆虚影，骨手捧起翡翠胎盘：“请母床入渊——”
胎盘触及腰腹的刹那，郑确心腔龙源剧震。幼龙逆鳞从胸骨刺出，鳞面浮出与玉石胚胎同源的星纹：“要产……便产个大的！”
龙鳞星纹引动归墟震荡，黑水裂开深谷。谷底矗立着百丈冰棺，棺内沈冥真身遗骸的心口——竟插着当年剜眼的青铜匕首！
科尔科莫斯的残影趴在棺上，小手拍打冰面：“哥哥真身……更暖……”
接生婆骨手刺向郑确后腰。沈冥的混沌左臂突然插入自己右胸，扯出冰晶缠绕的半颗龙心：“用这个……喂你的星胎！”
龙心掷向胎盘的瞬间，归墟黑水化作万条脐带缠住。少年秦雍的狂笑从混沌右臂传出：“本相等的就是龙心！”
郑确的逆鳞离体射出，鳞刃斩断脐带瀑布。龙心坠向深谷冰棺的刹那，科尔科莫斯残影扑上棺盖：“不给！”
翡翠血液从它眼眶涌出，凝成赤金戒圈套住龙心——戒面星纹赫然是微型星槎图腾！
“原来你偷槎心是为护它……”郑确的龙源心血喷在戒圈。戒纹融化重组，浮现沈冥真身被剜眼时的画面：
青年秦雍的匕首刺入沈冥左眼时，一滴翡翠血溅进伤口——正是科尔科莫斯的本源！
龙心触及冰棺的瞬间，真身遗骸左眼的血洞突然蠕动。半枚赤金戒顶出眼眶，戒圈内嵌着凝固的翡翠血珠——与科尔科莫斯护住的龙心血戒严丝合扣！
双戒合并的刹那，归墟黑水倒灌苍穹。少年秦雍的尖叫从混沌右臂传出：“逆子毁我大计！”星奴接生婆虚影突然反手掏进自己腹腔，抓出搏动的星胎塞向郑确：
“请母床……诞下真正的神嗣……”
沈冥的混沌右臂炸成星雾，雾中伸出白骨真手抓住星胎。真身遗骸在冰棺中猛然坐起，空洞左眼对准郑确：
“现在……剜回你的眼睛……”
生死簿在渊底自动翻开，典当页浮现金字：
「质押」：郑确左眼（永久）
「换取」：沈冥真身复苏（半刻）」
署名处烙印着科尔科莫斯的齿痕。
冰棺内真身遗骸的右手，正缓缓抬起青铜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