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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轮到夏哔和光头男了。
看热闹的人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把鉴定台挤得水泄不通。
各种心声嗡嗡响：
【某大叔的怀表】：“啧啧，光头那画悬了，那学生仔眼神太毒！不过……他自己那破布包？能是啥？别也是个坑！”
【老太太的银镯子】： “哎哟，可别打起来！那光头一看就不是善茬！学生娃吃亏啊！他那包里。嗯？看形状像瓷？”
【鉴定台的木纹】： “又来俩冤种？光头那画味儿太冲！假得离谱！那学生娃的东西…咦？隔着布都感觉…有点沉？”
【光头男的胡子】：“（瑟瑟发抖）主人…主人你头皮在冒汗！别紧张！稳住！…虽然那画确实是假的…但万一那学生的更假呢？！”
先鉴定光头男的画。
专家是个戴眼镜的干瘦老头，一脸严肃。
他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展开画轴。
只看了几眼，眉头就皱成了疙瘩。
又拿出放大镜，仔细看了看落款和印章，再摸了摸纸张和墨迹。
“啧。” 专家摇摇头，摘下手套，语气平淡却像刀子：“仿品。现代做旧的。墨色浮，纸张不对，印章更是上周的吧？手艺还行，骗骗外行。”
轰！
虽然不少人猜到了，但专家盖章定论，还是引起一片哗然！
光头男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再转青，跟开了染坊似的！
他一把抢过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专家：“你…你胡说！你懂不懂？！我这是祖传的！” 但声音虚得不行。他猛地转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夏哔，全是羞怒和恨意！都是这小子！害他丢这么大脸！
“假的！听见没！专家都说了是假的！” 夏哔抱着破布包，声音贼大，“愿赌服输！道歉！”
光头男脖子一梗，像只斗败的公鸡，却还要嘴硬：“我…我的假怎么了？！你的呢？！你怀里那尿壶就能是真的了？！专家！你也给他看看！要是假的，赌约作废！他得给我磕头！”
他把矛头指向夏哔的破布包，企图翻盘。
围观群众也纷纷附和：
“对啊！专家！给那学生也看看！”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说不定他那才是真尿壶呢！哈哈！”
专家老头推了推眼镜，瞥了一眼夏哔怀里那裹得严严实实的破校服，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视和不耐烦。
【专家心声】：“哼，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好东西？八成是被人忽悠买的破烂，浪费我时间！”
“拿来吧。” 专家语气冷淡，甚至懒得伸手。
夏哔也不在意，小心翼翼地把破布包放在铺着绒布的鉴定台上，一层层解开。
当那个沾满干硬泥巴、边缘还缺了个小口的青花破碗露出来时。
【路人甲】：“噗嗤！”
【路人乙】：“哈哈哈哈！”
【路人丙】：“还真像个腌咸菜的破碗！”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连专家老头嘴角都抽搐了一下，差点没绷住。
光头男更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破碗狂笑：“哈哈哈！尿壶！我就说是尿壶！专家！快宣布！这就是个喂猫的破碗！”
专家皱着眉，嫌弃地用镊子夹起一块泥巴看了看，又拿强光手电随意照了照碗壁，准备随便打发掉这个闹剧。
突然！
他的手顿住了！
眉头猛地一跳！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立刻凑近了碗口边缘，用放大镜仔细查看那被泥巴糊住的碗底部位。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刚才的轻视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变得无比专注，甚至带着一丝狂热。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把特制的软毛刷和蒸馏水，开始一点一点，极其轻柔地清理碗底那层厚厚的干泥！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专家那异常郑重，甚至有些颤抖的动作。
光头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专家清理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小心。
终于！
当最后一点泥垢被刷掉，在强光照射下，碗底赫然露出六个极其清晰，古拙有力的青花楷书小字：“大清乾隆年制”！！！
“嘶！！！”
专家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身体都晃了一下。
他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双手颤抖地捧起那个破碗，凑到眼前，用放大镜一寸寸地看釉面、看青花发色、看胎骨、看画工……
“官…官窑！正儿八经的乾隆官窑青花碗！” 专家的声音都变了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虽然口沿有小缺口，但…但这品相！这发色！这画片！这底款！开门到代的真品！我的天！这…这哪是破碗！这是国宝啊！”
他猛地抬头，灼热的目光死死盯住夏哔，声音都在发颤：“小伙子！你…你这碗！哪来的？！价值至少这个数！”
他激动地伸出两根手指，想了想，又加了一根，最后狠狠心，张开一只手掌！
“八百万！保守估计！只多不少！！”
轰隆！！！
这声报价，比刚才宣布假画还炸十倍！
死寂！绝对的死寂！
下一秒，各种心声和惊呼如同海啸般爆发：
【专家的放大镜】： “卧槽！卧槽！卧槽！官窑！真家伙！主人你手别抖！摔了咱俩都完蛋！八百万？！我的镜片都要被这数字闪瞎了！”
【鉴定台的绒布】： “妈呀！我身上躺过八百万？！祖宗显灵了！这破…啊不！这宝碗！刚才还嫌弃它脏！我该死！我有眼无珠！”
【光头男的胡子】：“完…完了！八百万？！主人！快跑吧！还道什么歉啊！脸都丢到太平洋了！”
【围观大叔A】：“我滴个亲娘嘞！八百万？！一个破碗？！我是不是在做梦？！” （
【围观大妈B】： “天老爷啊！八百万！这孩子是财神爷下凡吧？！刚才我还笑话他！我该死啊！”
【某年轻人】： “拍下来！快拍下来！发朋友圈！”
【光头男】：“八百万？！我的画才他妈值五百块？！我…我…”
他感觉天旋地转，脸皮火辣辣的疼，比被人抽了几十个耳光还难受！
他看着夏哔那张平静的脸，再看看专家手里那个散发着“金光”的破碗，最后看了一眼地上自己那卷假画……
噗通！
光头男猛地对着夏哔的方向，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
脑袋都快杵到地上了！
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比的羞耻：“对…对不起！我眼瞎！我撞了你！我还污蔑你！我…我错了！！”
吼完，他连画都不要了，捂着脸，像条丧家之犬，在所有人看神仙和看傻逼的混合目光中，狼狈不堪地挤出人群，头也不回地溜了！
跑得比兔子还快！
“好！”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围观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哄笑声！
太过瘾了！
太戏剧了！
这剧情，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夏哔小心翼翼地从激动得语无伦次的专家手里接过那个价值八百万的“破碗”，心里那个爽啊！
比喝了十杯八宝粥奶茶还痛快。
他刚把碗重新裹好，准备低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个清亮悦耳，带着点慵懒笑意的女声在身后响起：“你好，同学。”
夏哔回头。
是刚才角落里那个气质出众的漂亮女人。
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那双漂亮得惊人的黑眼睛，正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他，以及他怀里那个破布包。
她伸出手，落落大方：“我叫朱正君。对你手里的‘小玩意儿’，很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