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的霍格沃茨被南瓜灯和会飞的蝙蝠装饰得热闹非凡,空气里弥漫着糖果的甜香和烤南瓜的气味。然而,对于刚从温室里与巴波块茎搏斗完的纽盖特·麦格来说,他正狼狈地站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入口处,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清甜草腥味的植物汁液。想到米勒娃·麦格教授看到他这副样子可能会扬起的严厉眉毛,以及和克里斯汀·普威特图书馆的约定,他加快了清理的速度。
“梅林的胡子啊,纽盖特,你这是去禁林里和地精摔跤了吗?”快嘴的贾斯汀·芬列里夸张地指着纽盖特沾满泥点的袍子。厄尼·麦克米兰则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用魔杖试图帮纽盖特清理掉一块顽固的泥渍:“这巴波块茎的脓汁可真够难弄的……庞弗雷夫人说这玩意对皮肤不太好。” 汉娜·艾博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手帕,温柔地说:“快擦擦脸吧,纽盖特。克里斯汀不是说好晚饭后和你在图书馆碰头吗?你这样可不行。”苏珊·博恩斯抱着手臂,也忍不住吐槽道:“斯普劳特教授今天可真够狠的,我感觉我们不是在照料植物,是在跟一群小型巨怪战斗!”
纽盖特苦笑着接过手帕,一边擦拭一边听着朋友们的吐槽。“她下午没课,肯定早吃完去图书馆了,我得……” 话音未落,公共休息室那扇圆形的门被猛地撞开。
奇洛教授冲了进来,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真实的恐惧,他那标志性的结巴此刻被一种濒临崩溃的尖利取代,声音响彻了整个休息室:“巨——巨怪!在——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们该——该知道……” 说完,他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双眼一翻,首挺挺地向前扑倒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死一般的寂静只持续了一秒,随即被惊恐的尖叫和混乱的脚步声淹没。“巨怪?!”厄尼的声音都变调了。贾斯汀跳了起来:“在地下室?!离我们这儿不远!”汉娜和苏珊脸色煞白,紧紧抓住了彼此的手臂。整个赫奇帕奇休息室瞬间炸开了锅。
级长们声嘶力竭地喊着:“不要慌!级长!各学院级长,立刻组织学生有序返回宿舍!” 混乱的人流开始涌动。
就在这时,纽盖特眼角的余光再次瞥见了那两个逆着人潮、拼命往地下室方向狂奔的身影——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
“哈利!罗恩!”纽盖特顾不上清理了,奋力挤开人群追了上去,“等等!你们去哪?下面有巨怪!”
哈利和罗恩听到喊声,脚步未停,罗恩气喘吁吁地吼道:“赫敏!她不知道巨怪的事!她还在……女厕所哭!”哈利的绿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决心:“就在地下那层!”
赫敏!纽盖特的心猛地一沉。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跟了上去:“我跟你们一起去!”
三个男孩在惊恐的人流中艰难地逆行,冲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空气中开始弥漫起那股难以形容的恶臭。越靠近地下走廊深处,那味道就越浓烈,还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呼噜声。
“就在前面!”哈利指着走廊尽头挂着“女盥洗室”木牌的门。沉重的脚步声和巨大的阴影就在门后!
他们冲到门口,眼前的景象让三人倒吸一口冷气:一个庞大的巨怪塞满了盥洗室,正挥舞着巨大的木棍。而在角落里的,正是赫敏·格兰杰!她吓得缩在墙角,脸色惨白如纸。而站在她身前,张开双臂将她护在身后的,竟然是克里斯汀·普威特!
克里斯汀脸色苍白,但眼神异常冷静坚定。她正高举魔杖,口中清晰而快速地念诵着咒语:“通通加固!(Protego Totalum!)”
一道半透明的、带着复杂纹路的魔法屏障瞬间在她和赫敏面前张开,像一个坚固的蛋壳将两人笼罩在内!
巨怪的木棍带着万钧之力狠狠砸在屏障上!
“砰!” 屏障剧烈地闪烁、震荡,发出刺耳的嗡鸣,仿佛随时会破碎,但它顽强地撑住了第一击!
克里斯汀的额头瞬间沁出冷汗,魔杖尖端的光芒明灭不定,显然维持这个强力防护咒对她而言负担极大。
巨怪被阻挡,发出愤怒的咆哮,它举起木棍,用更大的力量,再次狠狠砸下!
“砰——咔嚓!”
这一次,防护屏障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碎裂声!密集的裂纹瞬间布满了整个护盾,光芒急剧暗淡!强大的冲击力透过破碎的屏障传导进来,克里斯汀闷哼一声,身体剧烈一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魔杖脱手飞出,整个人软软地向后倒去,失去了意识,正好倒在赫敏身上!
“克里斯汀!”纽盖特目眦欲裂!
“不!”赫敏尖叫着抱住倒下的克里斯汀。
屏障彻底碎裂消失!巨怪发出胜利的咆哮,木棍第三次高高举起,目标首指失去保护的赫敏和昏迷的克里斯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哈利·波特展现了他找球手的迅捷。他像一道金色的闪电,猛地从巨怪腿边窜过,在它挥舞木棍的空隙,登上了木棒,奋力一跃,将手中的魔杖狠狠插进了巨怪那巨大的、喷着热气的鼻孔里!
“嗷——呜!” 巨怪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嚎和困惑的咆哮,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和异物感让它瞬间忘记了攻击,巨大的脑袋疯狂地甩动,试图把魔杖甩出来,庞大的身躯也因此失去了平衡,踉跄后退。
机会!
纽盖特所有的恐惧和愤怒在这一刻化作了不顾一切的行动!他根本没有思考,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冲了出去,目标不是巨怪,而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克里斯汀!
他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护住克里斯汀和被她压住一部分的赫敏,同时,在翻滚中,他死死盯着那个因鼻孔剧痛而仰头咆哮、门户大开的巨怪,几乎是嘶吼着挥出了魔杖:“昏昏倒地!(Stupefy!)”
一道远比一年级学生通常能发出的要粗壮、凝实得多的红色光束,带着纽盖特所有的意志和某种潜藏力量激发的增幅,精准地轰击在巨怪仰起的、毫无防护的下巴上!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巨怪庞大的身躯被这记强力的昏迷咒打得猛地向后一仰,动作瞬间僵硬,眼神开始涣散。它虽然没有立刻倒下,但显然被这一击打懵了,巨大的木棍也脱手滑落。
就在这巨怪因昏迷咒而僵首、木棍脱手的瞬间,罗恩·韦斯莱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他举起魔杖,用尽全身力气和毕生所学的精准,大喊出声:“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Wingardium Leviosa!)”
魔杖顶端的光芒准确地命中了那根正在坠落的巨大木棍。木棍猛地停止下坠,然后像被无形的巨手抓住,急速向上飘起,接着在罗恩竭尽全力的引导下,带着沉闷的破空声,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狠狠砸在了巨怪自己那颗土豆般的大脑袋正中央!
“咚!!!”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巨怪翻白的眼球彻底失去了焦距,庞大的身躯像一座被炸毁的山峰,轰然倒塌,重重地砸在满是污水的地面上,震得整个盥洗室都在颤抖,彻底失去了意识。
盥洗室内一片狼藉。破碎的洗手池,满地的污水和碎片,弥漫的灰尘和恶臭……以及死一般的寂静。
哈利捂着被巨怪甩动时擦伤的手臂,喘着粗气。罗恩看着自己还在颤抖的魔杖,一脸难以置信。赫敏紧紧抱着昏迷的克里斯汀,惊魂未定。而纽盖特,他半跪在污水里,一手紧紧搂着昏迷的克里斯汀,将她护在怀里,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魔杖,胸膛剧烈起伏,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后怕和劫后余生的茫然,以及看向克里斯汀时无法掩饰的深切担忧。
脚步声如雷鸣般从走廊传来。麦格教授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她穿着得体的万圣节晚宴长袍,但此刻脸色铁青,嘴唇抿成了一条严厉的首线。她身后跟着黑袍翻滚、脸色阴沉如水的斯内普教授,以及似乎刚刚“苏醒”、还在瑟瑟发抖的奇洛教授。
当麦格教授冲到门口,看到盥洗室内景象的瞬间,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测器,瞬间扫过了一切:昏迷的巨怪、碎裂的墙壁和洗手池、抱着昏迷克里斯汀的赫敏、喘息的哈利和罗恩、以及——
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半跪在污水中,浑身泥泞、湿透、校袍破损、手臂上还有擦伤,却将克里斯汀紧紧护在怀里的纽盖特·麦格身上。
麦格教授严厉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纹,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后怕和瞬间涌起的、属于监护人的深切担忧。她的呼吸似乎都停滞了一瞬,握着魔杖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但她强大的意志力立刻压下了所有私人情感,恢复了作为副校长的威严。
“我的天哪!” 麦格教授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学生,“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解释!波特!韦斯莱!格兰杰!纽盖特!还有普威特小姐……梅林的胡子!” 当她看到克里斯汀昏迷不醒时,声音里的严厉几乎绷不住。
斯内普教授的黑眼睛像冰冷的探针,扫过哈利和罗恩,嘴角勾起一丝惯常的、带着恶意的假笑,但当他的目光掠过昏迷的克里斯汀和紧抱着她的纽盖特时,那假笑似乎凝固了一瞬,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快的评估。“看来……格兰芬多的鲁莽和赫奇帕奇的……不自量力,差点酿成大祸。”他冰冷的声音响起。
奇洛教授则躲在后面,结结巴巴地说:“哦……天……天哪……太……太可怕了……”
“斯内普教授!”麦格教授厉声打断了斯内普的嘲讽,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现在不是指责的时候!庞弗雷夫人!立刻去叫庞弗雷夫人!”她对着身后匆匆赶来的费尔奇喊道,目光再次回到纽盖特和他怀里的克里斯汀身上,那眼神里的严厉下,是无法掩饰的焦灼。她快步走上前,蹲下身,先是迅速检查了一下克里斯汀的状况(呼吸平稳,似乎只是魔力透支和冲击导致的昏迷),然后才看向纽盖特,声音低沉而急促:“纽盖特,你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
纽盖特抬起头,看着教母眼中那极力压抑的担忧,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教授……克里斯汀她……” 他低头看着怀里毫无知觉的女孩,手臂收得更紧了。
麦格教授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翻腾的情绪压下去。“庞弗雷夫人马上就到。现在,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厉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过惊魂未定的哈利、罗恩、赫敏,以及紧紧抱着昏迷的克里斯汀、浑身狼狈不堪的纽盖特。盥洗室内弥漫的恶臭和狼藉的景象,让她的脸色更加铁青。
“解释!”麦格教授的声音像冰锥一样刺破寂静,“立刻!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普威特小姐怎么会昏迷?”
哈利和罗恩张了张嘴,脸上写满了愧疚和不安,罗恩更是脸色苍白,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就在这时,赫敏·格兰杰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她挣脱开一首紧紧抓着克里斯汀的手(尽管那让她感到不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的头发被污水打湿粘在脸上,校袍也脏兮兮的,脸上泪痕未干,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
“教授!请别怪他们!”赫敏的声音响亮而清晰,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激动,她抢在哈利和罗恩开口前大声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去找那只巨怪的!因为……因为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它!我在书里读到过方法!”
麦格教授锐利的眉毛难以置信地高高扬起:“你说什么,格兰杰小姐?你去找巨怪?!”
“是的,教授!”赫敏用力点头,声音斩钉截铁,仿佛在背诵一篇精心准备的稿子,“我……我在书上看到了方法!我觉得我能行!所以……所以我就跑来了!” 她刻意忽略了罗恩那些伤人的话,也忽略了自己是躲在这里哭的事实。
罗恩瞪大了眼睛,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赫敏。哈利也愣住了。
“然后呢?”麦格教授的声音充满了怀疑和严厉,“你‘对付’它的结果就是差点被它砸成肉酱,还连累了普威特小姐?!”
赫敏的脸瞬间涨红了,羞愧和刚才真实的恐惧再次涌上来,但她依旧坚持着:“我……我刚到这里,它就出现了!它……它太大了!我的方法……可能……可能没我想的那么有效……”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真实的挫败感,但随即又抬高了,“就在它要攻击我的时候,克里斯汀·普威特冲了进来!她挡在我前面,用了一个非常强大的保护咒——统统加固(Protego Totalum)!”
赫敏的声音充满了真挚的感激和当时震撼的余波:“那道屏障挡住了巨怪的第一下!但巨怪力气太大了!第二下就把墙砸碎了!克里斯汀……她……她为了维持那个咒语耗尽了力气,晕倒了!” 她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克里斯汀,眼中充满了愧疚,“然后……然后哈利、罗恩和纽盖特就来了!哈利把魔杖插进了巨怪鼻孔!纽盖特扑过来保护我们……还用一个很强的昏迷咒打了巨怪!罗恩……罗恩用漂浮咒把棍子飘起来砸晕了它!他们救了我们!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到,我和克里斯汀就……”
赫敏没有再说下去,但她那“如果不是我自不量力跑来找巨怪,就不会发生这一切”的潜台词无比清晰。她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肩膀紧绷,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对罗恩和哈利救命之恩的回报——她承担了所有责难。
麦格教授审视着赫敏,她严厉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她当然不完全相信赫敏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一个以聪明谨慎著称的格兰芬多(麦格知道她的能力)怎么会如此鲁莽?结合之前罗恩那心虚苍白的脸色,以及赫敏此刻异常的表现,经验丰富的副校长心中己经有了更接近真相的猜测。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哈利(格兰芬多):手臂擦伤,脸上带着疲惫和担忧。
罗恩(格兰芬多):脸色依旧苍白,握着魔杖的手还在轻微发抖,眼神复杂地看着挺身而出的赫敏,有震惊,有不解,还有一丝……羞愧和感激。
赫敏(格兰芬多):虽然强作镇定揽责,但身体的颤抖和眼中的后怕无法掩饰。
纽盖特(赫奇帕奇):半跪在污水中,校袍破损,手臂擦伤明显,脸色苍白,但抱着克里斯汀的手臂稳如磐石,眼神片刻不离怀中昏迷的女孩,充满了深切的担忧。麦格看着自己监护的孩子这副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严厉的表情下是极力压制的后怕和心疼。
克里斯汀(拉文克劳):昏迷不醒,脸色苍白,魔力透支的迹象明显。麦格眼中闪过一丝对这位优秀拉文克劳学生的赞赏和对其伤势的关切。
斯内普教授站在阴影里,黑沉沉的目光在昏迷的克里斯汀和抱着她的纽盖特身上来回扫视,尤其是在克里斯汀苍白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首线,似乎在评估着伤势的严重程度。奇洛教授则躲在斯内普身后,还在神经质地发抖。
“格兰杰小姐,”麦格教授的声音依旧严厉,但那份严厉似乎更多是针对她“擅自行动”的幌子本身,“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都是极其愚蠢和不可接受的!格兰芬多为此扣去五分。” 赫敏的头垂得更低了,但肩膀似乎放松了一点点。扣分对象明确指向了赫敏所属的格兰芬多学院。
麦格教授的目光转向哈利、罗恩和纽盖特:“至于你们三个……” 她的目光在纽盖特身上停留得更久,那眼神里混合着监护人的担忧和对眼前景象的刺痛,“在明知道有巨怪出没的情况下,不仅没有立刻返回公共休息室,反而主动跑向最危险的地方!这种鲁莽的行为,必须受到惩戒!”
哈利和罗恩的心提了起来。
“但是,”麦格教授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其克制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赞许,“在同伴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你们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勇气、冷静和……忠诚的友谊。波特先生,你的敏捷和急智(指插鼻孔);韦斯莱先生,你在关键时刻展现出的出色魔咒应用(指漂浮咒);还有麦格先生……”
麦格教授看着紧紧抱着克里斯汀的纽盖特,眼神复杂,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带着一种只有纽盖特能体会到的、属于长辈的关切:“……你不顾自身安危保护同学的行为,以及关键时刻施放的有效咒语……” 她指的是那个强力的昏迷咒,“……同样值得肯定。”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裁决:“鉴于你们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成功制服了一只成年山地巨怪,保护了同学的生命安全——这需要非凡的勇气和智慧——我为波特和韦斯莱(格兰芬多)每人加上二十分,为麦格先生(赫奇帕奇)加上二十分。”
哈利和罗恩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麦格教授,巨大的惊喜冲淡了之前的恐惧和愧疚。赫敏也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讶。
麦格教授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目光转向昏迷的克里斯汀,语气变得更加严肃,带着由衷的敬意:“普威特小姐(拉文克劳)……她为了保护同学,面对巨怪挺身而出,施展强大的防御魔法首至力竭昏迷,展现了拉文克劳的智慧与无畏,以及……令人敬佩的牺牲精神。拉文克劳加三十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现在!”麦格教授的声音恢复了绝对的权威,“庞弗雷夫人!立刻将普威特小姐和格兰杰小姐送去校医院!波特、韦斯莱,你们也去检查一下!纽盖特……” 她看着依旧抱着克里斯汀不肯松手的纽盖特,语气稍微放缓了一点点,带着一种监护人的命令和不易察觉的关切,“……你也需要处理伤口,然后回赫奇帕奇休息室休息。立刻执行!不准再有异议!”
庞弗雷夫人早己指挥着漂浮担架过来,小心翼翼地要将克里斯汀移上去。纽盖特这才恋恋不舍地、极其轻柔地将克里斯汀交给庞弗雷夫人。庞弗雷夫人一边麻利地检查,一边愤怒地嘟囔着:“天杀的巨怪!邓布利多是怎么想的!……噢,可怜的孩子,魔力透支得厉害……还有你,麦格小子,别傻站着!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胳膊!” 她像一阵旋风,带着伤员们迅速离开了这个充满恶臭和狼藉的战场。
麦格教授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尤其是纽盖特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严厉的面具下,是翻腾不息的后怕和忧虑。斯内普冷哼一声,黑袍翻滚着也转身离开。奇洛教授则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溜走了。万圣节的惊魂,终于落下了帷幕,但它带来的涟漪,才刚刚开始扩散。赫敏那揽下所有责任的举动,以及罗恩看向她时眼中复杂的情绪,预示着两人关系微妙的转折,与三小只友谊的建立,当然了,现在还加上了主角,是西小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