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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沈音音的私人邮箱收到一封来自匿名域名的加密邮件。
邮件附件，是五年前某场并购失败项目的会议录音。
音频中，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说道：
“让她扛下全部合约违约损失，我来洗牌项目架构。她不傻，就会识趣滚开。”
——陆寒州。
沈音音盯着屏幕，指尖轻颤，呼吸却逐渐平稳下来。
顾之走进书房，看到她桌前未熄的灯：“还在工作？”
沈音音没有说话，只是点开下一封邮件。
这一次，是顾之大学时期的档案资料。
她抬眼看他：“你念过S国伦敦工程经济学院？”
顾之顿了顿，点头：“是。”
“你父亲是？”
顾之笑了笑：“我父亲，顾建生。”
沈音音猛地抬头：“雾城基金的创始人顾建生？”
顾之却摇头：“不是现在的雾城基金创始人。”
“我父亲，创立的是前身‘雾行资本’，在S国技术难民转型工程中主导过整合计划。”
“后来他退出了，但技术线还在我手上。”
沈音音吸了口气：“所以你从头到尾，就不是简单的技术顾问。”
顾之看着她，认真开口：
“我加入你的项目，不是为了投资。”
“是因为我认同你这个人。”
“你在这个市场上，从来不是被谁扶起来的。”
“你，是踩着废墟爬出来的。”
“我喜欢这样的合伙人。”
“当然，也喜欢这样的……你。”
沈音音一时沉默。
她看着顾之，眼神复杂，却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只是低声道：
“我现在没有力气再谈情。”
“但你如果不怕摔，可以跟我继续走。”
顾之眼底微动：“我怕死。”
“但我不怕你。”
—
与此同时，陆寒州站在位于港岛的数据管理中心顶楼。
身边，是他请来的资深数据分析专家。
屏幕上，是顾之过往十年的全球身份路径分析。
“他最早持的是S国金融身份，后来转向技术专利方向，最近这两年频繁在东亚资本结构中出现。”
“他的资金流不走常规路线，全靠代理人信托操作。”
“陆总，如果你想动他，得先弄明白他的最终意图。”
陆寒州冷笑：“他想要什么我不关心。”
“我只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早就盯上了沈音音。”
—
两天后，沈音音召开临时董事会议，公开宣布：
“沈氏科技与海润、博延、锐新三家机构联合发起筹备‘国内首个女性高管AI孵化实验室’，拟投入首期启动资金2亿。”
“技术主导人：顾之。”
全场哗然。
这是行业标杆级别的动作，意味着沈音音不再只是单点爆发，而是准备向结构级扩张。
但也意味着——她会成为整个资本与技术舆论焦点。
散会后，沈音音收到陆寒州发来的消息。
简短三个字：
【危险了。】
她没有回复，只是将手机翻过来。
顾之走进来：“你收到那个了？”
“他开始用旧情绑架判断了。”
沈音音望着窗外：“他越是提醒，就越说明，他开始怕了。”
顾之：“你怕吗？”
沈音音：“我怕。”
“但我更怕，走回头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