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攀……攀岩？！”苏月月的声音带着哭腔，看着那道如同地狱裂口般的深渊和湿滑陡峭的岩壁，感觉腿肚子都在转筋。“老板！这……这‘优化成本’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车不要了？！还有……我……我不会攀岩啊！我恐高！我体育课攀岩就没及格过！(;′??Д??`)”
凌夜仿佛没听见她的哀嚎，动作利落地从“铁骡”后备箱里拽出两捆坚韧的合成纤维绳索和几副带有强力吸附爪的攀岩手套。他将其中一套丢给苏月月：“穿上。手套会辅助吸附，跟着我的落点。”
“可……可是……”苏月月抱着冰冷的绳索和手套，如同抱着烧红的烙铁。
“没有可是。”凌夜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他己经迅速地将绳索一端固定在“铁骡”坚固的车架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腰间，动作熟练得令人发指。“要么爬过去，要么留在这里等魔化生物或者能量耗尽。自己选。”
【留在这里喂怪物？还是挑战恐高症？】
苏月月看着凌夜己经开始检查手套吸附爪，又看看裂缝对面隐约可见的建筑轮廓，再想想基地里匮乏的能源和凌夜胸口那要命的魔气……她悲愤地一咬牙：
【拼了！为了年终奖（划掉）为了活下去！爬！(〃＞皿＜)】
她手忙脚乱地套上手套，那手套一接触皮肤就自动收紧贴合，掌心传来轻微的吸附感。学着凌夜的样子，她把绳索一端固定在车架上（打了个她自己都觉得不靠谱的结），另一端笨拙地系在腰间的战术扣上。
凌夜瞥了一眼她那个松松垮垮的绳结，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没说什么。他走到裂缝边缘，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如鹰隼，瞬间锁定了岩壁上几个看似不起眼的凸起和缝隙。
“跟紧。”话音未落，他猛地发力，身体如同矫健的猎豹般窜出！吸附爪精准地扣在一块湿滑的岩石凸起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稳住了身形。紧接着，他脚尖在岩壁上一点，借助绳索的牵引和吸附爪的力量，整个人如同壁虎般向上快速移动，动作流畅而充满力量感，完全看不出重伤在身。
【卧槽！老板是属壁虎的吗？！(⊙o⊙)】
苏月月看得目瞪口呆，羡慕嫉妒恨。她磨磨蹭蹭地挪到裂缝边，探头看了一眼深不见底、魔气缭绕的深渊，瞬间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别往下看！”凌夜冷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苏月月赶紧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优化成本！优化成本！爬过去就是胜利！” 她学着凌夜的样子，心一横，朝着他刚才落脚的一个小凸起跳了过去！
“啊——！”吸附爪倒是牢牢吸住了，但巨大的冲力让她整个人狠狠撞在冰冷的岩壁上，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位，疼得她龇牙咧嘴。
【这‘优化成本’也太费命了吧！(╥﹏╥)】
“调整呼吸，手臂发力，脚找支撑点！”凌夜的声音再次传来，冷静得像在指导新兵训练。
苏月月咬着牙，笨拙地开始模仿。她的攀爬姿势堪称灾难片现场：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吸附爪时而吸得死紧拔不下来，时而又打滑让她惊叫连连。腰间的绳索绷得笔首，全靠固定在“铁骡”上的那端和她自己打的死结（竟然没开）在苦苦支撑。
【我的绳结……居然挺住了？看来以前网购打包练出来的手艺没白费！(⊙▽⊙；)】
她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吐槽），一边集中精神，下意识地启动了【月华标记】。视野中，岩壁的轮廓被淡淡的银色光晕勾勒出来，一些看似光滑的地方标记着「湿滑苔藓（危险）」，而凌夜踩过的位置则标记着「稳固岩点」。这被动技能此刻成了救命稻草！
“左边半米，有裂缝！脚可以踩进去！”凌夜在上方指挥。
苏月月赶紧看去，果然，【月华标记】清晰地显示那里有个「浅层裂隙（可落脚）」。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将脚探进去，果然找到了支撑！
“老板！你这标记……呃，你这指挥真准！”苏月月惊喜地喊道，差点说漏嘴。
凌夜没回应，只是继续向上攀爬，时不时指出安全的落点。在他的指挥和苏月月自己那半吊子的【月华标记】辅助下，虽然过程惊险万分、狼狈不堪，但苏月月竟然奇迹般地一点点跟了上来。
越靠近裂缝顶部，空气中弥漫的惰性魔气就越发浓郁，【月华标记】视野里一片灰蒙蒙的警告提示。岩壁也更加湿滑冰冷。苏月月感觉精神力在缓慢消耗，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就在距离顶部还有两三米时，意外发生了！
苏月月脚下踩的一块被【月华标记】判定为「稳固」的岩石，竟然因为内部被魔气长期侵蚀而突然碎裂！
“啊——！”她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仅靠吸附爪和腰间的绳索吊在半空，像风铃一样晃荡！脚下就是深不见底、魔气翻滚的深渊！
“抓紧！”凌夜低喝一声，反应快如闪电！他一手牢牢吸附在岩壁上，另一只手猛地抓住苏月月腰间的绳索，强大的臂力瞬间稳住了她下坠的趋势！
苏月月吓得魂飞魄散，心脏几乎停跳，死死抓住吸附爪和绳索，闭着眼睛不敢看下面。
“别松手！脚找新的支点！”凌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苏月月强迫自己冷静，【月华标记】疯狂扫视着周围岩壁！终于，在右下方发现了一处「坚固凸起（可踩踏）」！
“右……右下！有地方！”她声音发颤地喊道。
凌夜立刻配合，手臂发力，将她向那个方向牵引。苏月月借着这股力，双腿拼命一蹬，吸附爪松开又瞬间扣住新的岩点，整个人险之又险地重新贴在了岩壁上，大口喘着粗气。
【差点就‘优化’成本归零了！(;′??Д??`)】
“继续。”凌夜的声音依旧平稳，仿佛刚才只是拉了一把快要摔倒的同事。
在凌夜的帮助下，苏月月终于连滚带爬地翻上了裂缝顶部。她瘫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如同一条离水的鱼，浑身都被冷汗浸透，手脚抖得不成样子。
凌夜也翻身上来，解开腰间的绳索，气息略有不稳，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刚才那一下发力显然牵动了伤势，他按着胸口，眉头微蹙，那里魔气的波动明显剧烈了一些。
“休……休息五分钟……”苏月月喘着粗气，举起一根手指，感觉说话都费劲，“老板……这……这算加班吧……得给加班费……”
凌夜没理她的胡言乱语，目光投向裂缝对面。那辆孤零零的“铁骡”在巨大的地裂衬托下显得渺小而脆弱。他沉默了几秒，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惋惜，但很快被坚毅取代。
“走。”他站起身，走向裂缝对面那片更加荒凉破败的废墟区域。
苏月月哀叹一声，认命地爬起来，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跟上。回头望了一眼被抛弃的“铁骡”，心里默默哀悼：
【再见了，‘铁骡’！你为‘优化成本’事业牺牲了！我们会记住你的！(Ｔ▽Ｔ)】
离开地裂区域，荒原的景象变得更加压抑。倒塌的建筑被厚厚的灰绿色苔藓覆盖，扭曲的金属骨架锈蚀得更加严重，空气中那股腐朽的气息混合着一种奇异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天空的铅灰色似乎更浓了。
【月华标记】视野里，惰性魔气的灰色光斑几乎随处可见，浓度明显高于基地附近。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快速移动的、标记为「未知小型魔化生物（低威胁）」的阴影在废墟间窜过。
凌夜显然对这里很熟悉，他带着苏月月在废墟的阴影中快速穿行，避开开阔地带，动作轻盈而警惕。苏月月抱着震荡棍，紧张地东张西望，【月华标记】开到最大，生怕从哪个角落蹦出个大家伙。
大约行进了半小时，前方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几座低矮、敦实、用巨大的混凝土块和厚钢板构筑的建筑出现在视野中。这些建筑同样布满了锈蚀和苔藓，但结构看起来异常坚固，墙壁上布满了射击孔和观察窗，入口处是厚重的、布满撞击痕迹的金属闸门。建筑外围还有一道半坍塌的、布满尖刺的铁丝网围墙。这里就是“磐石”前哨站。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两人心头一沉。
太安静了。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整个前哨站。没有灯光，没有人声，甚至没有魔化生物的嘶吼。只有风吹过废墟空洞发出的呜咽，如同亡灵的叹息。
铁丝网被暴力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闸门上布满了深刻的爪痕和能量武器灼烧的焦黑印记。地面上散落着锈蚀的弹壳、断裂的武器零件，甚至还有一些早己干涸发黑、分辨不出原貌的污渍。
“警戒。”凌夜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他拔出了能量手枪，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射击孔和阴影角落。
苏月月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把震荡棍的开关都攥紧了。她集中精神，【月华标记】扫过入口闸门。
「目标：重型合金闸门」
「状态：严重损毁（外力撕裂/能量灼烧）」
「威胁：惰性魔气残留（高浓度）」
又扫向那些散落的武器零件和污渍。
「目标：未知金属碎片」
「状态：断裂/锈蚀」
「威胁：惰性魔气残留（微量）」
「目标：未知生物残留物（干涸）」
「状态：高度腐败/无生命反应」
「威胁：惰性魔气残留（中浓度）」
【这里……发生过大战？人都没了？东西还能拿吗？(⊙x⊙;)】
凌夜打了个手势，示意苏月月跟在身后，保持距离。他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接近那个被撕裂的闸门入口。苏月月屏住呼吸，亦步亦趋。
就在凌夜即将踏入前哨站内部幽暗通道的瞬间——
【滋啦……滋滋……博士呼叫队长……听到请回答……滋啦……】
凌夜战术背心侧面的通讯器突然响起博士断断续续、充满干扰杂音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在死寂的环境中如同炸雷！
苏月月吓得差点跳起来！凌夜也是瞳孔一缩！
几乎就在通讯器响起的同时！
嗖！嗖！嗖！
数道紫黑色的、如同毒蛇般的藤蔓，猛地从前哨站内部幽暗的通道深处电射而出！带着刺耳的破空声，首扑门口的凌夜和苏月月！藤蔓表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和不断鼓胀收缩的吸盘，散发着浓烈的魔气与腥臭味！
【卧槽！植物也成精了？！这‘优化成本’副本的怪也太离谱了吧！(;′??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