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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尾蛇”号抵达法则监狱星域时，整艘飞船突然被无形的力量冻结——时间静止，能量凝固，连思维都变得迟缓。林深的金色印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才勉强挣脱束缚，他看向舷窗外，发现这片星域的物理法则正在无序切换：恒星在燃烧中突然结冰，陨石以光速逆向飞行，暗物质与可见物质随意转化。
“这是‘法则熔炉’监狱，”陈默的光剑在手中忽明忽暗，剑刃时而化作液态，时而变成气态，“第一纪元把宇宙的基础法则‘元初法则’封印在这里，现在它的约束力正在瓦解。”熔炉的实体是一颗不断坍缩又膨胀的奇点，表面缠绕的符号锁链己全部崩断，奇点中心涌出的法则乱流，正以指数级速度侵蚀周边星域。
苏晚的共生藤与凯拉的机械臂同时失效——藤蔓在生长中突然碳化，金属在常温下开始熔化。“法则乱流会随机改写物质属性！”苏晚看着自己的指尖在血肉与晶体间切换，“必须找到法则的‘锚点’，也就是第一纪元留下的‘平衡公式’！”凯拉的数据库突然弹出一段代码，与苏晚之前发现的数学诗歌完全吻合，只是最后一行缺失了关键参数。
莉莉丝驾驶子舰冲向奇点，发现乱流中漂浮着无数法则碎片，每个碎片上都刻着不同的宇宙常数。“森田的终极日志提到，”莉莉丝的子舰外壳在乱流中反复重组，“元初法则的本质不是‘规定’，是‘选择’——每个文明都在用自己的存在，书写属于自己的法则。”她将人类文明的物理法则注入碎片，碎片接触的瞬间，竟暂时稳定了周围的乱流。
地球上，艾琳让古树网络释放出所有文明的“探索记忆”——从第一次仰望星空的猿人，到计算出圆周率的数学家，从发现引力的物理学家到破解基因密码的生物学家。这些记忆化作金色数据流，融入法则熔炉的奇点：“法则不是冰冷的公式，”艾琳的声音穿透乱流，“是生命理解宇宙的语言！”随着她的话语，紊乱的法则开始出现规律，恒星重新燃烧，陨石恢复正常轨迹。
黛安和艾克斯9号将所有量子植物的基因融合，培育出“法则之花”——这种植物能在任何物理法则下存活，花瓣上的纹路正是完整的平衡公式。“最后一个参数，是‘文明的选择’！”艾克斯的晶体躯体在乱流中闪烁，“我们必须用九个监狱的符号能量，共同激活它！”当法则之花被送入奇点，林深、陈默、苏晚、莉莉丝、艾琳、凯拉、黛安的能量同时注入，九个符号在奇点中心组成完整的星图。
元初法则的实体终于显现——那是一团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混沌，既包含所有己知法则，又超越所有认知。“你们以为修复监狱是终点？”混沌中传来无数文明的声音，“不，这是宇宙的新起点。”林深的金色印记与混沌融合，他突然明白：“第一纪元从未想封印法则，是想让后来者明白，平衡不是永恒的状态，是每个文明主动选择的责任。”
当所有力量汇聚成一点，法则熔炉的奇点停止坍缩，爆发出创世般的光芒。光芒中，九个监狱化作九颗恒星，组成新的星座；被解救的意识体回归各自的文明；元初之灵与褶皱兽在星云中嬉戏；连熵增意识都找到了与有序共存的方式。
“衔尾蛇”号的日志系统最后一次更新，签名栏里出现了所有文明的符号，旁边写着一行字：“宇宙的终极法则，是让每个法则都有存在的意义。”
林深望着恢复生机的宇宙，手腕的金色印记化作星图，永远烙印在皮肤上。伙伴们的笑声在船舱中回荡，舷窗外，新的星系正在诞生——那里，将有新的故事等待书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