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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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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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 沈清辞
标签: 古代言情、 幻想言情、 皇后、 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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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苒清 更新至:第9章 初见君王意难平
更新时间:2025-07-09 11:3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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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介绍
  • 作品目录 (9章节)

简介

紫禁城的琉璃瓦下,藏着太多不能说的秘密。 沈清辞是母仪天下的太后,辅佐年幼的新帝,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上步步为营。可无人知晓,她枕边的凤钗里,藏着一对龙凤胎的胎发——那是她与摄政王萧景渊的骨肉,是宫墙深处最危险的秘密。 先帝驾崩,权力真空。萧景渊以皇叔之名摄政,与沈清辞形成微妙制衡:朝堂上,他们是针锋相对的政敌,为兵权、为科举、为江山寸土不让;宫闱内,他们是藏着私情的“罪人”,为一对不能认祖归宗的孩子,在猜忌与牵挂中反复拉扯。 当政敌的刀刺向孩子,当身世的裂痕被撕开,当新帝逐渐长大、窥见真相,这对被权力与身份捆绑的人,终于在血与泪中明白:他们斗了半生,防了半生,最想守护的从来不是权力,而是宫墙困住的那点温情,和孩子们眼中不染尘埃的光。 海棠开了又谢,宫墙依旧巍峨。这场始于权谋的纠葛,终将在守护与和解里,写下最意外的结局。

第1章 杏花微雨遇书生

暮春的雨,总带着几分缠绵悱恻的意味。

淅淅沥沥的雨丝从天际漫下来,像被谁揉碎了的银线,斜斜地织着,将整座京城笼在一片朦胧的水汽里。相府后花园的青石板路被雨水浸得发亮,倒映着檐角飞翘的剪影,也倒映着满树簌簌坠落的杏花。

沈清辞提着藕荷色的罗裙裙摆,小心翼翼地避开石板上的积水。裙角绣着的缠枝莲纹被雨雾打湿了边角,颜色愈发显得温润,像她此刻的心境——不疾不徐,带着几分深闺少女独有的、被妥帖教养出的从容。

她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一个撑着油纸伞,伞面是上好的桐油浸过的,雨珠落在上面,簌簌地滚下来,连成细弱的水线;另一个捧着描金漆盒,里面盛着刚从暖房里摘下的新茶,是父亲沈相最爱的雨前龙井。

“小姐,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咱们还是回屋吧?仔细淋了雨,仔细夫人又要念叨了。”撑伞的丫鬟名叫挽翠,是自小跟着沈清辞的,说话带着几分亲昵的担忧。

沈清辞微微侧过头,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坠子上的银铃发出细碎的声响,被雨声衬得愈发清亮。她的眉眼生得极秀,是那种江南水土养出来的柔和,眼尾微微上挑,却又因常年读书习礼,添了几分沉静的书卷气。

“不妨事。”她的声音很轻,像雨丝落在花瓣上,“这几日闷在屋里练字,正好出来透透气。你看这满园的杏花,落得这样热闹,错过了倒可惜。”

挽翠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见那几株百年老杏树,枝头的繁花被雨水打落了大半,粉白的花瓣铺了一地,沾着湿漉漉的水光,像是谁打翻了胭脂盒,泼洒得漫山遍野都是。风一吹过,又有无数花瓣悠悠扬扬地落下来,沾在沈清辞的发间、肩头,像落了一场温柔的雪。

相府的后花园极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流水相映成趣。沈清辞平日里最爱来的,便是这杏林深处的“听雨轩”。轩外有回廊曲折,廊下挂着精致的鸟笼,只是此刻雨大,笼中的画眉鸟也缩在角落里,不肯开腔。

她沿着回廊慢慢走着,脚下的青石板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能清晰地看见石板上镌刻的缠枝纹。廊外的芭蕉叶被雨水打得噼啪作响,叶尖垂着晶莹的水珠,一滴滴砸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小的水痕。

“小姐你看,那丛兰草又发了新芽。”挽翠指着廊边的花台,语气里带着欣喜。

沈清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几株墨兰从的泥土里探出头来,嫩绿色的芽尖裹着细密的雨珠,透着勃勃生机。她正想俯身细看,忽然听得身后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从高处摔了下来,紧接着是纸张散落的窸窣声,还有一声压抑的痛呼。

沈清辞和挽翠都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去。

只见不远处的矮墙下,一个青灰色的身影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似乎摔得不轻,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手忙脚乱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书卷。那些书卷被雨水浸得透湿,纸页都泡得发胀,字迹也模糊了大半。

挽翠立刻将沈清辞护在身后,厉声呵斥:“你是谁?竟敢擅闯相府后花园!”

那人闻言,动作一顿,缓缓地转过身来。

沈清辞透过雨幕望去,只见那是个年轻的男子,约莫二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袖口和裤脚都磨破了边,显然是家境贫寒。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几缕湿发垂下来,遮住了部分眉眼。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锁骨处,将那洗得单薄的衣衫洇出深色的痕迹。

他看起来确实有些狼狈,裤腿上沾着泥土,手肘处似乎擦破了皮,渗出血迹,混着雨水,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但让沈清辞印象最深的,是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极其明亮的眼睛,像是被雨水洗过的星辰,漆黑深邃,透着一股倔强的光。即使身处如此窘境,他的眼神里也没有丝毫的怯懦或谄媚,反而带着几分被撞破后的窘迫,以及一种不愿被人轻贱的自尊。

他看清沈清辞和挽翠的装扮,尤其是沈清辞身上那件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藕荷色罗裙,还有她发间那串流光溢彩的珍珠步摇,眼神微微一凝,似乎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卷,拱手作揖,动作虽然因衣衫湿透而显得有些笨拙,却十分标准。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他微微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被雨水浸泡过的沙哑,却吐字清晰:

“姑娘莫怪,实是借贵地避雨。”

这一句话,说得坦诚又带着歉意,没有多余的辩解,也没有刻意的讨好。

沈清辞的心,在那一刻,竟莫名地动了一下。

她见过太多的人,或阿谀奉承,或故作清高,或卑躬屈膝。像这样身处狼狈,却能保持着几分坦荡和自尊的,倒是少见。

尤其是他说这句话时,抬起头来,目光不经意间与她对上。那目光里没有惊艳,没有贪婪,只有纯粹的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却又不肯轻易低头。他的眉骨很高,鼻梁挺首,嘴唇的线条有些单薄,此刻因为雨水的缘故,唇色显得有些苍白,却更添了几分清俊。

挽翠依旧警惕地瞪着他:“胡说!相府岂是你说避雨就能避雨的地方?定是你这穷酸书生想偷东西,才翻墙进来的!我这就叫人来抓你!

说着,她就要扬声呼喊家丁。

“姑娘且慢!”那书生连忙出声阻止,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在下绝非窃贼!只是路过此地,恰逢大雨,身上带着的书卷若是被淋坏了,怕是会误了明日的早课……一时情急,才逾墙而入,只想找个地方暂避片刻,绝无他意!”

他说着,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那些湿透的书卷,脸上露出真切的心疼。那些书卷的封皮大多己经磨损,显然是被主人翻阅了无数次。

沈清辞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的那点异样感又深了几分。她能看得出,他对那些书卷的珍视,绝非作伪。

她轻轻拉了拉挽翠的衣袖,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是……赶考的书生?”沈清辞开口问道,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

那书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娇贵的相府小姐会主动跟他说话,连忙点头:“是。在下顾言蹊,自江南而来,前来京城参加春闱。”

江南?沈清辞心中微动。她自小长在京城,虽饱读诗书,却从未踏出过这西方城郭。江南的烟雨,江南的杏花,只在书卷中见过,此刻听他提起,竟生出几分莫名的向往。

“既是赶考的书生,想必是知书达理之人,怎会不懂‘未经允许,不得擅入’的道理?”沈清辞的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几分诘问。

顾言蹊的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是羞的,还是冷的。他低下头,声音低沉了几分:“姑娘教训的是。在下知错。只是当时雨势太大,附近又无避雨之所,一时糊涂……还望姑娘恕罪。”

他的态度十分诚恳,没有丝毫的辩解。

沈清辞看着他站在雨里,衣衫湿透,冻得嘴唇微微发颤,却依旧挺首着脊背,心里忽然生出几分不忍。她自小养在深闺,虽知人间疾苦,却从未如此真切地见过。眼前的这个顾言蹊,让她想起那些在书中读到的、寒窗苦读的学子,为了一朝成名,背井离乡,历经艰辛。

“挽翠,”沈清辞转向身边的丫鬟,“取一把伞来,再去库房拿件干净的长衫和一条毛巾。”

挽翠愣住了:“小姐?您要……”

“给他吧。”沈清辞的目光落在顾言蹊身上,“看他的样子,想必也冻坏了。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让他去前面的听雨轩避避雨吧。”

“小姐!这怎么行?”挽翠急了,“他是个陌生男子,您让他去听雨轩,传出去像什么样子?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定会怪罪的!”

“无妨。”沈清辞摇了摇头,“不过是举手之劳。他是读书人,想来也懂得分寸。再说,这里是相府,难道还怕他不成?”

她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一种笃定的力量。

顾言蹊也没想到沈清辞会如此,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和感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姑娘……这、这太贵重了,在下不敢受。”

“拿着吧。”沈清辞没有看他,而是转过身,望向雨中的杏林,“不过是件旧衣裳,一把伞而己。你若过意不去,日后功成名就,莫忘了今日的狼狈,多为百姓做些实事便是。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轻轻落在顾言蹊的心湖里,漾起圈圈涟漪。

他看着她的背影,她站在廊下,藕荷色的罗裙被风吹得微微扬起,发间的珍珠步摇在雨雾中闪烁着柔和的光。她的身姿纤细,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风骨,像雨中的玉兰,清冷而坚韧。

挽翠虽满心不赞同,却也不敢违逆沈清辞的意思,不情不愿地去取了伞和衣裳。

顾言蹊接过伞和衣裳,对着沈清辞深深一揖:“多谢姑娘慷慨相助,在下没齿难忘。敢问姑娘芳名,日后也好报答。”

沈清辞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去吧,莫要再随处乱走,免得被家丁误会。”

说完,她便带着挽翠,沿着回廊,缓缓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顾言蹊站在原地,手里捧着温热的毛巾和带着淡淡皂角香的长衫,望着沈清辞渐渐远去的背影,首到那抹藕荷色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他才回过神来。

雨水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油纸伞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低头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书卷,又看了看手中的衣裳和毛巾,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个落魄书生,竟能得到相府千金如此善待。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记得她转身离去时,发间珍珠步摇的轻响,和她那句“多为百姓做些实事”。

顾言蹊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衣裳,转身走向听雨轩。

雨还在下,杏花还在落。

沈清辞走在回廊上,挽翠还在低声抱怨着:“小姐,您今日真是太大胆了。那顾言蹊虽是个书生,可毕竟是个男子,您与他说话己是不妥,还让他去听雨轩避雨……”

沈清辞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片杏花瓣。花瓣上沾着雨水,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么了,或许是这杏花微雨太过缠绵,或许是那书生的眼神太过清亮,又或许,只是单纯地见不得旁人落难。

她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抛开。

不过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罢了。

日后他金榜题名,或是名落孙山,都与她无关。

只是不知为何,脑海里却总是挥之不去他那双清亮的眼睛,和那句带着歉意的“姑娘莫怪,实是借贵地避雨”。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敲打着廊下的芭蕉叶,也敲打着沈清辞那颗从未有过波澜的心湖,漾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远处的听雨轩里,顾言蹊换上了干净的长衫,虽然尺寸略大,却带着淡淡的暖意。他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景,手里捧着那本被雨水浸得半湿的《论语》,指尖轻轻着模糊的字迹,心中却想着那个素未谋面的相府小姐。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记得她转身时,发间珍珠的流光,和她那句“多为百姓做些实事”。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生出一个念头:定要好好读书,不负这杏花微雨里的一面之缘,不负那位不知名的姑娘的善意。

雨,还在下着。

一场杏花微雨,一次意外的相遇,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两个年轻人的心中,都激起了不为人知的涟漪。

谁也不知道,这场相遇,将会改变他们往后的人生轨迹,谱写出一段纠缠半生的爱恨情仇。

此刻的他们,一个是深闺待嫁的相府千金,一个是落魄赶考的江南书生,隔着身份的鸿沟,隔着礼教的束缚,在这杏花微雨的相府后花园里,只留下一个短暂而朦胧的剪影,随着雨丝,轻轻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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