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永夜皇子
风雪苍茫，大炎皇朝皇都之巅，钟鸣三十九响。
玄天祭台矗立宫阙之上，寒风凛冽，血气冲天。
数百名身披血袍的祭司盘膝而坐，诡异咏唱古老咒文。苍穹之上，裂痕微现，一轮黑日悄然升起，仿若死亡降临。
而在那血红纹路缠绕的祭台中央，一位浑身血污的少年被锁链穿骨，按跪于石盘之上。
他身穿残破锦袍，头发凌乱，胸膛塌陷，一只眼己鲜血淋漓。
他叫秦夜，大炎皇朝的第九皇子，名义上的皇族之耻，灵脉残缺、资质垫底，被皇室流放北境。
如今，他被押回京师，血祭天地，换取太子晋升的“命星归元”。
而他的妹妹——秦璃，也被当作“道体祭品”，即将被献于“天棺”，引动天道降临。
“陛下有旨，以秦夜残体补太子灵脉，以其胞妹唤醒神明！”
祭司长披着玄红道袍，狞笑中手中灵针首刺秦夜眉心。
锥心之痛如海潮般扑来！
秦夜身躯剧震，血如泉涌。
“哥！”
那道熟悉又稚嫩的哭喊声，从祭台一侧传来。
那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一身白裙早己被鲜血染红，被五道玄铁锁链束缚，脸上满是泪痕。
她拼命挣扎，却根本挣不开神锁。
她，就是——秦璃，大炎皇朝唯一的“天生道体”，天命所钟之人。
她的哭喊，却被诸多朝臣视为贱民哀鸣，毫无价值。
“神明需要纯净的道火来点燃天棺，她若不死，此纪元永不得续。”
“为了天下苍生，区区一贱女，一废皇子，有何不可？”
众人面无表情，冷漠围观。那些贵族的眼神中甚至还有着几分轻蔑和快意。
他们都在等，看着这场“祭天盛典”的最后高潮。
秦夜却突然咳出一口血，缓缓抬头。
他那血流不止的右眼中，倒映着天地的残酷与虚伪，也倒映着——一圈幽蓝光焰的瞳孔。
【系统启动中——】
【永劫之瞳：觉醒】
【右眼效果：洞悉当前所有因果线】
【左眼效果：燃烧寿元，篡改一条因果线（代价：沉睡十年）】
【建议：当前状态——死亡前3秒。是否篡改因果？】
——“是。”
嗡！！！
就在此刻，整个天地为之一滞。
秦夜右眼深处，因果线如蛛网般浮现，每一个人的命运轨迹都清晰可见。
他看见——
国师三日前在天棺前接引“未知存在”的分魂，被赐下“血劫符”，可转灵脉。
太子轩辕昊命格“太阴之体”，却暗藏“吞星诅咒”，需强行融合他人命星才能活命。
而他的妹妹秦璃，则是他七万年前所种“道种”开花之时——唯一可引天道降临的钥匙！
“真是……一群可悲的跳梁小丑。”
秦夜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他从“葬古纪元”活到现在，又怎会容许这些蝼蚁玷污他最珍贵的道种？
“你……你在看什么？”国师忽然感到心悸。
“你抽我灵脉？”
“你毁我妹妹？”
“那……你这条狗命，我便取了！”
——【左眼激活：燃烧寿元一百年】
——【因果线锁定：轩辕昊命格逆转，灵脉吞噬失控】
——【篡改成功，宿主陷入昏迷倒计时：30秒】
轰！！！
天地巨震！
太子轩辕昊忽然痛苦咆哮，浑身气血逆流，身上数道灵脉竟开始疯狂抽搐，如毒蛇般钻入骨骼，反噬其魂！
“不！！！”他挣扎着，却转瞬之间变成了——一个干瘪的人干！
国师则吐血倒飞，七窍流血：“这不可能！你是……你是谁？！”
“你不配知道。”
秦夜缓缓起身，抱起昏迷的秦璃，身后血光凝聚，如九天烛龙睁目，炽焰撕裂长空！
他一步步走下祭台，风雪中，踏血而行。
无数宫人噤若寒蝉，连喘息都不敢发出。
那一刻，所有人都仿佛看见了一尊从上古苏醒的神祇。
“葬棺会的狗，也配动我种下的道种？”
“从今日起——”
“我要这天，血债血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