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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死死盯着那枚微型齿轮，上面“白翎议会·终端序列号：X - 09”几个字，就像一双双嘲弄的眼睛。他重重叹口气，嘟囔着：这破玩意儿要能当饭吃，我早撑得走不动道咯。
阿璃蹲下身子，凑近去仔细瞧齿轮上的纹路，眉头微皱：这个编号……不像是普通信号塔会有的。
你是说，它不是用来控制村民的？林砚抬手揉了揉脖子，铠甲还有刚才吸收能量后的热乎劲，烫得皮肤生疼。
更像是某种密钥。阿璃抬起头，目光坚定，说不定跟昆仑镜有关。
“又是昆仑镜。”林砚翻了个白眼，“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它亲生的，这辈子跟它杠上了。
阿璃没搭理他的牢骚，小心翼翼把齿轮放进随身工具包：“得找个安全的地儿研究研究。
“可哪儿有安全的地方啊？”林砚环顾西周，一群昏迷的村民东倒西歪地躺着，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烧焦刺鼻的味道，整个村子都快成议会的实验室了。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苏醒。
“你听见没？”林砚皱紧眉头。
“听见了。”阿璃站起身，手握紧能量刀，眼神警惕，“听着就不是啥善茬。”
两人立刻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穿过几条破败不堪的巷道，一座废弃的老教堂出现在眼前。教堂门口站着一个身影，裹着灰色风衣，背对着他们，像是在等人。
“谁？”林砚压低声音问。
“不清楚。”阿璃握紧刀，“不过他没动手，没准不是敌人。”林砚耸耸肩：“也可能是在装蒜。”
他们慢慢靠近，那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布满机械改造痕迹的脸。左眼是金属义眼，右半边脸被金属遮住，胸口能隐约看到一组复杂的齿轮结构。
“你们总算来了。”灰衣人开口，声音沙哑却透着股莫名的镇定。
“你是谁？”林砚警惕地问。
“我是谁不重要。”灰衣人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块闪着微光的碎片，“重要的是，这块昆仑镜碎片得交给你们。“你咋知道我们要找它？”阿璃皱着眉。
“因为命运选中了你们。”灰衣人说完，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胸口的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没时间了……快接住！
他猛地一挥手，碎片划着弧线朝林砚飞来。林砚下意识伸手一接，一股冰冷的能量瞬间钻进身体，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破碎的城市、燃烧的天空，还有一个人在火焰中高举昆仑镜……
“你咋样？”阿璃赶紧扶住林砚。没事。林砚摇了摇头，强忍着脑海中的幻象，“这玩意儿冰得刺骨。”
灰衣人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还好……没落到议会手里。”
“等等！”林砚突然注意到对方胸口的机械构造，“你胸腔……咋会有家族徽章？”灰衣人低头看了看胸口，微微一笑：“你父亲曾救过我。”
这话像颗炸弹，在林砚心里炸开。“你说啥？”他瞪大了眼睛。
“当年你父亲执行任务时救了个重伤的逃亡者，就是我。”灰衣人的声音越来越弱，“后来我被议会抓住，改造成这样……但我一首记着你父亲的名字和他给我的信念。”
，林砚呆住了，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甲都快嵌进肉里。“所以你把昆仑镜碎片给我们，是因为……”
“我没多少时间了。”灰衣人苦笑着，“而且议会不会放过你们。”话刚说完，他身体猛地一震，空气里响起尖锐的蜂鸣声，紧接着，一个高达三米的机械审判者从天而降。
这机械审判者全身由黑色合金打造，双眼闪着冷酷的红光，手里握着一把能把血肉变成齿轮的武器。
“目标确认。”机械审判者声音冰冷，“执行清除程序。”
林砚和阿璃对视一眼，同时拔出武器。
“这玩意儿比那些村民难对付多了。”林砚一边启动铠甲防御系统，一边抱怨，“上次打这东西，我还像个刚学走路的娃娃。”
“这次你有经验了。”阿璃纵身跃上屋顶，准备找个好位置，“别死得太难看。”
机械审判者挥动武器，空气中响起刺耳的撕裂声。林砚勉强用铠甲挡住一击，整个人被轰出去好几步，撞在墙上才停住。
“疼死我了。”他咬着牙，“这货把我当罐头开呢。“别废话，掩护我！”阿璃从屋顶跃下，能量刀首刺审判者的关节。
审判者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另一只手臂挥出，带起一股能量波动，把阿璃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阿璃！”林砚怒吼一声，调动铠甲全部能量，朝审判者冲过去。就在他快冲到审判者跟前时，灰衣人突然挡在他面前。
“走！”灰衣人大喊一声，双手张开，胸口的齿轮疯狂转动，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波。
机械审判者被震退几步，林砚趁机拉着阿璃往后撤。“你干啥呢！”林砚回头大喊。
灰衣人站在原地，脸上露出解脱的笑容：“这是我欠你父亲的。”
下一秒，他的身体开始瓦解，变成无数齿轮散落一地，仿佛他从来没出现过。空气中只留下齿轮落地清脆的声响。
林砚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死死攥着那块昆仑镜碎片。
“他……”阿璃轻声说。
，“他走了。”林砚低声回答，语气复杂，“但他留下了个谜团。”阿璃蹲下身子，捡起地上一枚齿轮，上面刻着一行小字：
【林氏·守护者】
“原来他是……”她喃喃自语。
林砚深吸一口气，把碎片小心收好：“不管他是谁，他选择相信我们。“接下来咋办？”阿璃看着他。
林砚站起身，拍了拍铠甲上的灰尘，嘴角扬起一抹笑：“当然接着往前走。”
你不伤心？”她问。
“咋不伤心。”林砚活动着手腕上的接口，“但我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胜过哭鼻子。”
这时，远处又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声。“看来议会不想放过我们。”阿璃眯起眼睛。
林砚咧嘴一笑：“那就让他们尝尝‘齿轮风暴’的厉害。他转身向前走去，脚步坚定，身后是满地的齿轮，和一段没讲完的故事。
阿璃快步跟上他，小声问：“你觉得，下一个线索在哪？”林砚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觉得，议会会给咱们时间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