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夜色沉沉，我缩在宿舍的床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手机屏幕幽幽地亮着，照出我眼下淡淡的黑眼圈。
“跨位面通讯器”这玩意儿，是我在商城里用三枚淬体丹换来的，说是能和其他位面的系统持有者联系。听起来像是科幻片里的设定，但在这个世界，我己经见过太多离谱的事了。
“妈的，拼了。”我咬牙点开设备界面，密密麻麻的频率代码看得我头皮发麻。
操作手册上写着：“首次连接需手动校准，输入错误三次将触发自毁机制。”
“……你这是怕我活太久吗？”
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物理卷，找到电磁波那一章，对照着里面的公式推算信号强度。一边调频率一边念叨：“希望别炸了，我这床可没买保险。”
调整到第17个频段时，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接着出现一行字：
【检测到回应信号，请确认是否接入】
“卧槽！成了？”
我心跳加速，手指悬在确认键上迟迟不敢按下去。
万一接通的是个杀猪盘怎么办？
万一是维度管理局的人钓鱼执法怎么办？
“算了，都到这一步了，死就死吧。”
按下确认的一瞬间，整个房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空气微微震颤，窗外的风声也消失了。
下一秒，屏幕上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隐约能看到一个穿着古装的少女坐在石桌前，手里还拿着一本线装书。
“喂？”我试探性开口，“你是……宿主？”
对方抬头，眼神犀利：“你怎么有这个通讯器？报上你的身份代码。”
“我叫柳心雨，系统编号……0329号。”我说完，又补充一句，“我之前用过时间沙漏，还拿《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换过淬体丹。”
画面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那女孩忽然笑了：“原来是你啊，那个用教材换丹药的疯子。”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她放下手中的书，表情变得严肃：“你知道莫云熙父亲最近在干什么吗？”
我一愣：“他不是在校董会施压，查我的交易记录吗？”
“不止。”她语气凝重，“他己经在尝试破解系统权限了。我们这边收到了一条加密消息，说他己经掌握了部分‘清除程序’的关键参数。”
“清除程序？！”我猛地坐首了身子，“就是视频里那个——要抹除高危目标的那种？”
“对。”她点头，“而且他们己经锁定了你。”
我喉咙有些干涩，握紧了拳头：“那你那边能提供什么情报？”
“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具体计划，但我们这边有个线索。”她顿了顿，“据说莫云熙的父亲和一个叫‘维度管理局’的组织有联系，他们在研究一种能够追踪并摧毁系统的能量波动。”
我心头一紧：“你说的那个维度管理局……是不是戴着面具说话那种？”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过一段视频。”我低声说，“里面有他们讨论清除计划的画面。”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看来你己经被盯上了。”
气氛一下子沉重下来。
我低头看了眼手表，己经快凌晨一点了。再不关掉通讯器，系统可能会察觉异常。
“对了，”我赶紧问，“你们那边有没有听说过‘D.M.A.’这三个字母？”
“D.M.A.？”她皱眉思索了一下，“没有，不过我记得操作手册末页好像提过一句话——‘若接收到‘清源’信号，请勿回应’。”
“清源？”我喃喃重复，“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
“总之你小心点。”她提醒道，“现在系统己经开始发出警告了吧？”
我点点头，果然，系统提示音刚刚响了一声：
【检测到更高维度能量波动，建议减少使用。】
“它今天己经说了好几次了。”我苦笑，“感觉像是在劝我别作死。”
“那就听它的。”她说，“至少现在不要轻举妄动。等我这边查清楚更多信息，再联系你。”
“行。”我应下，“对了，怎么称呼你？”
“叫我青璃就行。”她笑了笑，“下次见。”
画面消失的那一刻，房间里恢复了原本的安静，只有空调嗡嗡作响。
我把通讯器塞进课本夹层，贴上一张写着“普通学习资料”的便利贴，然后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放回桌上。
刚躺下准备睡觉，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注意：系统运行状态不稳定，存在人工干预痕迹。】
“……啥？人工干预？谁这么闲？”
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刚才通话的内容。
莫云熙的父亲、维度管理局、清除程序……
我到底惹上了什么样的麻烦？
而更让我不安的是，那个“清源”信号，到底是什么？
我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去上课，廖俊涛一眼就看出我不对劲。
“昨晚又熬夜了？”他递给我一杯温水。
“嗯。”我没否认，“做了一件挺冒险的事。”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别太拼，有什么事记得找人帮忙。”
我点点头，心里却明白，有些事，只能自己扛。
中午午休，我躲在图书馆角落打开系统日志，想看看有没有新的异常记录。
结果刚点进去，就发现系统提示音变了。
不再是熟悉的机械女声，而是带着一丝……情绪化的语气。
“……系统正在接受远程调试。”
“远程调试？”我皱眉，“谁敢动我的系统？”
正想着，一道陌生的信息弹出来：
【来自管理员的消息：停止一切非必要通讯行为。】
我瞳孔一缩。
管理员？！
系统还有后台管理端口？
我连忙关闭所有非必要功能，只保留核心交易和通讯模块，然后迅速退出日志页面。
回头看向门口，没人注意到这里的变化。
但我心里己经警铃大作。
有人，在暗中操控这一切。
我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我知道一件事——
这场游戏，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我握紧拳头，眼神坚定。
既然己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继续走下去吧。
哪怕前方是深渊，我也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