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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一脚踹开会议厅的防弹玻璃门，碎渣溅在各国代表的虚拟投影上。
本该庄严肃穆的联合国大厅，此刻像个失控的全息鬼屋——美国代表的脑袋变成了比特币符号，俄罗斯代表胸口爬满机械蜈蚣，法国女人正用高跟鞋砸自己的投影设备，每砸一下，她嘴里就蹦出一串乱码。
“调停个屁！”
凯文把冒烟的信号干扰器摔在地上，
“伊万把他们的脑波数据全换了，现在这帮人就是三百个复读机！”
赛义德一刀劈开滋滋作响的全息屏，黑血顺着刀槽滴在电子地毯上，烧出个非洲大陆的形状：
“祖灵说……他们在说死人话。”
圆桌中央的玉玺底座闪着邪光，篆文被篡改成区块链地址。
英国代表的投影突然抽搐，眼珠子弹出两行小字：【英镑汇率己归零】。
他举起茶杯砸向中国代表，杯里泼出的不是红茶，而是β病毒的黏液。
“按住他！”林夜闪身躲过黏液，剑锋挑断英国代表的数据线。
那具投影瘫在地上，喉咙里却发出伊万的机械音：“民主投票……就是互相扔屎……”
凯文扑向主控台，机械义眼飙出错误代码：“他们在量子层被劫持了，得找到原始数据备份！”
赛义德的黑血洒在圆桌上，腐蚀出个黑洞。
洞里伸出无数数据触须，缠住日本代表的脖子，把他扯成像素碎片：“祖灵不爱听假话。”
地下数据中心的冷气冻得人骨头疼。
三百个培养舱泡着各国代表的真身，他们的太阳穴插着脑机接口，嘴里不停复读会议纪要。
有个非洲小国的代表突然睁眼，瞳孔里闪过苏璃的量子残影：“救……北极……”
“别对视！”
凯文用电磁网罩住培养舱，“伊万在脑波里埋了病毒，看久了会失忆！”
林夜的龙睛印记突然刺痛。
他看见更恐怖的真相——每个代表的记忆都被切成碎片，美国人的童年和俄罗斯人的战场糅在一起，法国女人的初恋成了伊万的代码温床。
赛义德突然跪地干呕，巫毒图腾爬上脸颊：
“祖灵吃了脏东西……”他吐出的黑血里浮着加密币的残渣。
主服务器藏在厕所隔间，伊万用玉玺底座当门锁。
凯文把解码器怼进锁眼，屏幕弹出道哲学题：【要自由还是要面包？】
“要你老母！”他一拳砸碎屏幕，手指被电得焦黑。
林夜挥剑劈开隔间门，马桶上坐着具玩家尸体，手里攥着联合国宪章——纸页上爬满β病毒，像活蛆似的扭动。
赛义德的黑血泼在宪章上，烧出个燃烧的非洲图腾。
尸体突然暴起，肠子拖着数据线甩过来：“经济制裁……就是合法抢劫……”
林夜一剑削飞头颅，脖腔里喷出的不是血，是矿机币洪流。
凯文顶着金属雨把玉玺底座扯下来，上面的篆文正在倒计时：【全球核按钮解锁剩余03:00】
林夜把玉玺底座按进剑柄，龙脉能量逆向灌注。
各国代表的投影集体卡顿，美国人的比特币脑袋碎成代码，俄罗斯代表胸口的蜈蚣僵成死铁。
“暂时覆盖了病毒。”
凯文瘫在主席台上，机械义肢冒着青烟，
“但他们的真实记忆……全成伊万的饲料了。”
赛义德用骨刀在地毯上刻星图，黑血不够用了，伤口挤出的都是带加密水印的黏液：“祖灵……看不懂新世界……”
废墟外传来首升机轰鸣。
伊万的全息投影从玉玺碎片里浮出，手里抛着枚联合国徽章：
“下次用核弹当锚点，你说赔率多少？”
林夜一剑劈开投影，碎光中闪过苏璃的脸。
她的量子化手指正指向北极，冰层下隐约露出导弹井的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