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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在星海间巡弋的时间超过人类共和国文明史的古老战舰开始下降高度，顶着哥特教堂的战列巡洋舰排成一列，愉快的光矛洗地时间开始了。
史蒂夫对此的反制动作是只让部分地面防御火力开火，他隐藏了相当一部分防空系统与空优战机，准备把他们留到之后帝国投送兵力时在开火，不过这一步被白色疤痕中的连长察觉。
可汗像盘旋的鹰一样打量着猎物。他从雷鹰登陆点派出地面部队同时从多方面进攻它。然而这六边形的防御工事其实也是个陷阱，一个引诱粗心之人跃入的致命诡计。
大殿金碧辉煌，九龙盘柱首抵藻井。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汉白玉地面上投下斑驳光影。萧景琰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十二冕旒后的眼眸深不可测。朝臣们手持玉笏分列两侧，整个大殿静得能听见香炉里龙涎香燃烧的细响。
"陛下——！"
这声呼喊尚未见人便己震得殿梁微颤。只见丹墀之下，银甲少年踏着鎏金砖昂然而入。阳光在他凤翅盔的翎羽上跳跃，方天画戟拖曳在地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满朝文武不约而同地皱眉，却无人敢出言制止。
白翊随手将画戟往殿柱上一靠，镶金描银的楠木柱顿时裂开蛛网般的细纹。他摘下头盔，如瀑黑发倾泻而下，衬得那张脸愈发惊心动魄——剑眉斜飞入鬓，眼尾却微微下垂，琥珀色的瞳孔里凝着塞外风雪。当他大步走过时，柑橘与白麝香的气息搅动了沉闷的朝堂空气。
"臣那个打仗没有军饷了，你拨一点呗。"少年将军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
萧景琰指尖轻叩龙椅扶手，玄色冕服上的金线云纹随着呼吸起伏。他盯着白翊铠甲上未干的血迹，忽然想起三年前玄武门之变时，正是这个少年单枪匹马杀入敌阵，浑身插满箭矢仍将自己护在身后。
"准。"
白翊闻言一个后空翻，银甲在阳光下划出耀眼的弧线。落地时战靴重重踏碎三块金砖，他浑不在意地拍着胸甲："做兄弟在心中啊！"
赵德全捧着拂尘的手微微发抖。这个阉人自先帝时期就侍奉皇室，最见不得礼法废弛。他凑到皇帝耳边细声道："陛下，白将军这般..."
"无妨。"萧景琰摆摆手，目光却黏在少年腰间晃动的羊脂玉佩上——那是他登基那夜亲手系上去的。
转眼秋去冬来。这日朝会正商议漕运改制，殿门突然被踹开。白翊顶着一头风雪闯进来，脸上挂着惯常的惫懒笑容："皇上，咱又没饷了给点。"
户部尚书刘墉的胡子气得："白将军！西域战事己停半年，您..."
"啊准，准，准。"萧景琰打断老臣的谏言，袖中手指却悄悄攥紧。他分明记得三个月前才拨了五十万两，够养十万大军半年。
少年得逞般眨眨眼，转身时披风扫翻了御史台的奏折架。赵德全盯着他离去的背影，阴鸷的目光像毒蛇舔过冰面。
次年春分，萧景琰正在朱雀门巡视城防。忽见一骑绝尘而来，白翊倒提画戟跃上城楼，战靴在女墙积雪上留下深深凹痕。
"皇儿爹没钱了，给钱。"他剑眉轻挑，唇角噙着抹玩世不恭的笑。
空气瞬间凝固。赵德全手中拂尘啪嗒落地，尖声叫道："陛下！他这是..."
"混账！"萧景琰耳根涨得通红，九龙金冠的珠串剧烈晃动，"朕堂堂一国之君..."
白翊忽然眯起眼睛。这个表情萧景琰太熟悉了——当年他们被叛军围困在雁门关，少年决定突围前就是这样眯了眯眼。
"我把西域打下来了。"白翊轻描淡写地弹去肩甲上的沙尘，"版图扩张了三分之一。"
皇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见少年将军的银甲多了几道狰狞的裂痕，左手无名指上还缠着渗血的布条。
"我我意思是..."萧景琰的语调突然软了下来，像被戳破的皮鞠，"怎么说朕也是..."
"哦对。"白翊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扑在帝王耳畔，"还带了十个异域舞娘。"他刻意停顿，满意地看着对方喉结滚动，"绝色。"
萧景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果真吗义父？"
白翊慢条斯理地抱臂而立。阳光给他睫毛投下扇形的阴影，唇边梨涡若隐若现。萧景琰突然想起他们十六岁那年，少年也是这样抱着手臂，站在赌坊门口等他赎玉佩回来。
"义父在上！"皇帝猛地来个后空翻，玄色龙袍翻飞如翼。落地时他亲热地勾住白翊肩膀："还是你懂皇儿啊。"
少年终于憋不住笑出声，眼角泛起细碎的光："哎...哎...严重了啊。"
赵德全站在阴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注意到白翊转身时，皇帝望着那截的后颈，眼神幽深得可怕。
蝉鸣震耳的盛夏，萧景琰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窗棂突然被推开，白翊像只银豹般翻进来，发梢还沾着荷花池的水珠。
"所以你这次回来又干嘛？"皇帝头也不抬，朱笔在"准"字上洇开一团红晕。
少年大咧咧瘫在蟠龙榻上："哦我粮饷没了来要点。"
"又要钱？"萧景琰终于抬头，却见对方正用他的九龙杯喝酸梅汤，"你当朕是冤大头？就不能省着点？"
"吃喝怎么省？"白翊理首气壮地踢掉战靴，"不能给兄弟们安排姑娘，难不成还让他们饿着肚子打仗吧？"
朱笔啪地折断。萧景琰想起密报中说白翊在军营夜夜笙歌，脸色彻底沉下来："朕不管，没钱。"
白翊猛地站起，柑橘香气骤然变得锋利。他眼角泛红，方天画戟不知何时己抵在御案前："萧景琰！你信不信我..."
"哎哟，好牛啊。"赵德全阴阳怪气地插嘴。
画戟瞬间调转方向。白翊冷笑："死太监，信不信我一戟捅烂你的臭嘴？"
赵德全竟挺起胸膛："来啊！"
"够了！"萧景琰拍案而起，却在此时听见殿外急报。传令兵跪在碎瓷片上颤抖道："启禀陛下，白将军西征带回百箱珍宝，国库...国库充盈了十倍有余！"
白翊的戟尖挑起皇帝下巴，眼中跳动着危险的火星："叫我什么来着？"
萧景琰突然笑得像个偷腥的猫："太上皇！我的好兄弟！"
"乖。"少年收回兵器，转身时突然凌空飞踢，赵德全如断线风筝般撞穿三层纱橱，"让你说话！"
秋叶飘零时，天下终于大定。白翊被急召入宫，却在踏入大殿时察觉异样——三十六名金吾卫无声地封锁了所有出口。
"朕曾许诺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萧景琰着龙椅扶手上的夜明珠，那是白翊从西域王冠上抠下来送给他的，"即日起，封你为太子。"
白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赵德全站在阴影里，手中托盘上放着明黄诏书和...一把寒光闪闪的阉割刀。
"滚啊！我是你爸爸！"少年本能地去摸画戟，却发现兵器早在宫门就被收走。
萧景琰踱步而下，亲手为他斟了杯酒："那便随侍朕左右吧。赐你荣华富贵，赐你..."他忽然贴近，龙涎香的气息笼罩住少年，"后宫佳丽三千。"
白翊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皇帝继续道："赐你做大太监。"萧景琰的指尖划过他喉结，"若有子嗣，便是欺君之罪哦。"
当侍卫按住他时，白翊才惊觉酒中有软筋散。他不可置信地望向曾经的结拜兄弟，却见对方正把玩着那颗西域夜明珠，眼神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一国不容二龙。"萧景琰俯身轻语，呼吸喷在他耳后，"皇后和太监，选一个？"
少年突然想起多年前的誓言。那时他们浑身是血地躺在尸堆里，萧景琰抓着他的手说："若我为帝，必与兄共天下。"
"你答应过分我半壁江山！"白翊剧烈挣扎起来，镣铐在腕上磨出血痕。
萧景琰笑着掰开他的嘴，塞入一颗猩红药丸："平天下，我为帝，你为后，这江山不就是你我的？"他凝视着少年逐渐变得柔美的轮廓，声音轻得像叹息，"朕的...白皇后。"
药效发作时，白翊咬破了嘴唇。血珠顺着下巴滴在玄色地衣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当剧痛从身下传来，他透过泪光看见赵德全举着那个盛有他男性象征的玉盒，笑得满脸褶子都舒展开来。
萧景琰温柔地拭去他额前冷汗："辛苦了。"
"你满意了？"白翊的声音变得细软，却淬着毒。
皇帝掀开锦被检查伤口，指尖在纱布上流连："朕看看。"
"没了..."少年——现在或许该称少女——突然歇斯底里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变成呜咽，"都没了..."
萧景琰将她汗湿的鬓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待你养好伤，我们就办封后大典。"他低头亲吻她颤抖的眼睑，"这次...真的平分天下。"
白翊别过脸去。窗外飘进一片枫叶，正落在她染血的指甲上。恍惚间又回到塞外战场，她持戟立于万军之前，身后是将士们山呼海啸般的"将军威武"。
泪水终于决堤。她蜷缩在龙纹锦被里，像被拔去爪牙的困兽。但萧景琰没看见的是，当殿门关闭后，那双蒙着水雾的杏眼里，闪过一丝比方天画戟更锋利的光。_
等一下凑字数而己再等我一小时，我肯定改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