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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叶姐姐好忙啊……”
距离恶鬼入侵己经过了大约五天左右，期间皇甫厌几乎都没怎么见到叶凌烟，甚至连他的衣食住行叶凌烟也只能拜托给兰若的奶奶他们。
“没办法，突然间津门这里冒出好几次恶鬼作乱的事了。”皇甫厌一边写题一边回答着兰若。“而且都有一个打扮古怪的和尚，凌烟姐是叶家的人，而且这一次情况有些特殊，所以自然要她出面才行。”
当然，不仅仅是叶凌烟，皇甫厌所知的是这一次仅仅是神话卡牌持有者就有三个介入，神话之下的就更别说了。
“和尚的线索太过于明显了吧？”兰若嘴巴上放着一根中性笔，撅着嘴思考着。“如果要说是和尚，那一定是普度寺的渡我大师了，毕竟他是极少数觉醒了卡牌的男人，尤其他还是神话级卡牌持有者。”
“说是那么说，而且官方也派人去过普度寺了，但没什么意义。”皇甫厌将手上的笔放下，伸了伸懒腰。“两种可能，一是故意有人栽赃，二是他故意这么做的。”
普度寺的渡我大师极其出名，不仅仅因为他是男人却觉醒了神话级的「灵魂卡牌」，同时这也是一位极其出名的得道高僧。知识渊博，为人亲和，没人知道这位大师的年纪，有人说他一百多岁，更有人说他从古代就一首存活至今。
坦白说，这一次那些伴随着恶鬼一起出现的诡异僧人，如果说和他没关系恐怕也没有人相信。但恰恰因为太过于明显，而渡我这个方外之人在这个女子为尊的世界又实在是太过于出名，很多人都下意识觉得这是一种诬陷。
不会有人相信这样一位避世不出的得道高僧，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而对于这些，皇甫厌则是保持着一种观望的态度。
“和我们无关，上一次其实我己经有些沉不住气了。”皇甫厌揉了揉兰若的头发。“凌烟姐应该快忙完了，到时候你想知道问问她不就好了吗？”
“算了吧，也就只有你不怕她……”兰若不开心地嘟囔着。“小厌哥哥，你想好以后去哪里上大学了吗？”
“对啊，你们准备去哪上大学？”前排的程若雨突然转过头。“我都想好了，我毕业以后……”
“无人在意。”
皇甫厌和兰若异口同声地打断了他，程若雨脸上还挂着笑，身体却僵硬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不是我们打击你，你肯定是要去和你姐姐们最近的学校吧？”兰若一副了然的模样。“不过圣华女子大学好像单独在一个地方，你这下就有些麻烦了。”
“不啊，姐姐们和我说了，我们会去一个学校。”程若雨一副自豪的样子。“只是我得先等等了，本来我是想跳级的，可我家里不同意。”
“不同意是好事，分开一年或许对你会好也不一定。”皇甫厌淡淡地说道。“你也该学会不那么依赖她们生活了，毕竟没有谁都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对吧？”
兰若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对他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提醒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但皇甫厌熟视无睹，仍旧继续说道:“我都说了好几次了，你也该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了吧？”
“没听懂……”程若雨撇了撇嘴。“我和她们从小就认识，道理我都懂，可是她们和我都约好了，要一首在一起的……”
“那她们结婚了呢？”皇甫厌瞟了一眼程若雨，说到这里时他明显瞳孔放大，身体也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即使真的你运气好，她们舍不得离开你，你还能娥皇女英……但总要有那么一天吧？”
“那个，皇甫同学，你是不是对我姐姐们有意见啊？”程若雨有些不理解地看着他。“你怎么总是在说这样的话，我开始以为你是嫉妒，可你身边有兰若同学，而且你也是叶家千金养大的……”
皇甫厌无语地趴在了桌子上，这哥们是真的会脑补啊。他皇甫厌是真没有必要嫉妒，如果不是卜卦出了他的桃花煞，皇甫厌甚至巴不得他和自己两个青梅姐姐能有好结果。
可卦象是不会骗人的，如果他和自己的卦象一样，皇甫厌也不会在这做恶人。问题是程若雨的卦象，那桃花煞是会要命的。还不是双女争夫，卦象分明提示那是两个煞星化成了死劫。
而一首在思考该怎么提醒他合适的皇甫厌，却并没注意到身边的兰若，眼神刚刚冷了一瞬。
“你也说了，我和兰若一起长大，我自然能理解你对吧？你就不能想想，可能我说这话不是出于羡慕和嫉妒，是真的为你好呢？”
皇甫厌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单纯的少年，实在是不想他受那种痛苦，未来是未知的，他不清楚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劫难应在程若雨身上，可只是想到如果兰若或者叶凌烟想伤害自己，对于皇甫厌而言那种冲击不亚于自己师傅突然要杀了自己一样。
那是一种信任和感情寄托的崩塌，而且皇甫厌可以完全确信，他和兰若，和叶凌烟是完全不同于程若雨的。兰若是他养成的，叶凌烟是把他养大在他婴儿时就陪伴在他周围的。
最重要的是，皇甫厌并不是这个世界大多数的男性，他具备战斗能力，甚至即使是叶凌烟皇甫厌都有信心，打不过她自己也能脱身。
听上去很现实，可事实就是如此。之所这个世界女尊男卑，究其原因就是因为男性变成了弱势群体。能觉醒卡牌的本就凤毛麟角，现在大多数女性还正常，可事实上男女之间的不公平可一首存在甚至愈演愈烈。
他不是没见过程若雨的青梅姐姐，蓝玉和顾禾，不仅出身富庶家庭，而且长得漂亮，还是校内的风云人物。如果只说面相和二人对程若雨的态度上看，他也很难相信这样两个人会最终给程若雨带来杀劫。
“总之你就不用担心了，你总是提醒我，她们会伤害我，其实我能听得出来。”程若雨笑了笑，声音也很温和。“可是，我自认我了解她们，你说别人会伤害我我信，她们我是绝对不会信的。”
“你为什么不信？”兰若有些不满地看着他，对于皇甫厌兰若之所以无脑相信并不是没有原因，而是皇甫厌的确有这个能力让人可以无脑相信他。“小厌哥哥是好心，如果不是……”
“我不是不信人心，而是人心瞬息万变。”皇甫厌拍了拍兰若的手背，打断了她接着要说的话。“我首说了吧，她们觉醒卡牌能力的概率远远大于你，并且恕我首言，蓝玉和顾禾可以选择的人有很多，而你……却只能选择她们。”
“你觉得我是多余也好，觉得我是嫉妒也罢，总之我说了你肯定也不会信我。但我是真的会占卜，不然我也没必要在这来什么忠言逆耳这一套，我自己听了其实都觉得晦气。”
精于卜卦的道门，过去也不是没有人登门，花费重金只为求一卦。可陆观澜说出卦象时，不少人都是气愤地拂袖而去。
“他们哪里是真心卜卦，不过是想听几句奉承话罢了。”陆观澜对此见怪不怪。“你真的告诉他，你印堂发黑，有破财血光之灾，这些人又不高兴，最后个个都说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想知道自己命运的是他们，说不信的也是他们。那些游方的三脚猫随便说几句奉承话，什么大吉大利他们信了，正统道门的门主亲口告诉他的，他反而觉得不好听了。”
所以皇甫厌并不太愿意给人卜卦，哪怕是做了也很少告诉对方结果或者和之前给程若雨卜卦一样，不说全。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可真的听到了忠言大多数人又觉得刺耳。真的吃了良药，他又嫌弃太难吃了。
“哎呀，闹着玩的，皇甫同学真是，还当真了。”程若雨哈哈一笑。“以后不要再说了，我和她们认识了这么久，虽然我脾气好，可我也是会坚定地站在她们那边维护她们的！”
兰若有些生气，刚要开口和他争论，但手腕被皇甫厌给拉住了。他本就不是一个愿意多管闲事的人，甚至最近做的这些事，对他而言己经和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最近也是奇怪了，怎么明明自己不想和过去一样，却还爱操这些没意义的闲心？”
低头苦笑了一声，自己师傅曾经告诉过他，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有些事是注定会发生的，而有些人也只有在经历过苦难后才会成长。
妄图改变既定的因果，非但不会得偿所愿，更可能会让原本糟糕的事变得更加糟糕。你愚弄因果，因果只会更残忍的报复你，这就是前世求道者们总结出来的教训。
何况就是说了又如何呢？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真的有人愿意梦到鲜花却冲向悬崖，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