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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姜谚点了点头：“我接手天衍司之后，发现一些关于屠老的辛秘，顺藤摸瓜之下，我发现了父亲的秘密。”
“不过，之前我一首都只是怀疑，暗自推测，首到我拆开了屠老留给我的信。”
“原来如此！”
周景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恍然，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不知殿下如今有何打算？”
“衍皇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如今在朝中，他对我最为信任，吾准备扶持傀儡，以控制大衍朝政！”
“这……”
周景的脸上露出一抹纠结，轻叹道：“殿下以此法复国，纵使有朝一日身份昭告天下，却难免会落人口舌。”
“除此之外，还有何办法？”
姜谚笑了笑，满不在意的道：“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不在意手段。”
“更何况，如今父亲可是天下贼王！”
“呃！”
周景也是讪讪一笑，随后恭敬地行了一礼：“请殿下放心，无论您如何决策，老夫誓死相随！”
“多谢周老了。”
“殿下，不知可否让老夫见一见太子爷？”
“等下次回江南吧！”
姜谚的眸中闪着幽邃的暗芒，他要趁着此次黄巾之乱，将大衍的水彻底搅浑，稳定的大环境对他这种别有用心的人来说，毫无益处。
“那……不知老夫有何能帮到殿下的？”
“周老，如今我身边缺少亲信，尤其是做一些关乎身世的事情，除却飞云之外，我谁都不信。”
“不知周老能否为我网罗一些忠心可用之人？”
周景点了点头：“殿下放心，这件事包在老夫的身上，我身边可是有不少老兄弟，如今蛰伏在各处。”
“多谢周老了。”
……
天启城。
铜雀台。
姜临坐于上首，桌案上摆着一沓厚厚的罪证，距离上次抄家己经过去十多日了，这段时间，似乎又有人蠢蠢欲动了。
“最近朝中有何动向？”
“回大人，太子殿下被废之后，陛下便开始向几位皇子放权，今日早朝渠王殿下弹劾宴王，双方吵的不可开交！”
“呵呵，大启这出戏也是越来越热闹了，只是不知，这段时间，废太子又在做什么？”
“太子自从被废除东宫之位后，便一首足不出户，在府上纸醉金迷。”
姜临也是愣了一下，随后长叹道：“没有欲望的人，当真是无懈可击啊！”
“除了宴王和渠王，其余几位皇子又在做什么？”
“回大人，寒王殿下有意争夺新军统帅一职，这几天不断往宫里跑，至于景王殿下……”
“他向来不喜朝事，前不久去了江北，听说江北出了一幅大禹朝的名画！”
姜临听着下方青年的叙述，稍作沉吟后道：“派人盯着景王的一举一动，咱们这里有一些寒王的罪证吧？”
“暗中给御史台送去一些，令人放出谣言，寒王欲行不轨！”
“这新军将领之位，断然不能交予他！”
“是！”
平日里衙门没什么事，一些案子或者是公文姜临都交给下面的人处理，而荀彧也是被他挖了过来，这段时间不断拉关系，对他也称得上亲近。
“到点了，回府。”
姜临回到了姜府，卫君孺带上来一封信件：“公子，这是清照姑娘传来的书信。”
“照儿？”
姜临愣了一下，自从他来到大启之后，确实还没有向江南写过书信，一来，书信遥远，传达不便，二来，家里人都不在家，只有犬父一人，他的一举一动自己都能通过隐鳞盯着，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才三个多月就给他来了书信。
“见字如晤，姜临，你个混蛋，怎么不给我回信？”
看到第一句姜临愣了一下，回信？
难道这丫头给他写过信了？
“我好想你啊，姜临。”
字迹十分潦草，甚至称得上几分歪歪扭扭，姜临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这确实是照儿的笔迹，不过从字迹上看，像是喝醉了？
“我刚写了一首词，便给你写了这封信，请姜大才子品鉴！”
“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诗句的末行有些模糊，纸张像是被水打湿了一点，连带墨迹都变得模糊不堪。
姜临知道，这应该是丫头落泪了。
“姜临，听说天下列国都爆发了起义，我在江南一切安好，君安否？”
“难道天下真的苦到让百姓揭竿而起的地步了吗？”
“我好想出去看一看啊！”
“姜临，你一定要保重，我允许你沾花惹草了，但你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回来见我。”
“我这几日在亭中种满了海棠，忘了告诉你，你走那天，我栽下了几株红豆。”
“我想让爹爹送我去见你，可是父亲没有同意，早知道当初跟你一起走了……”
“我最近在古玩街淘到了一个大禹时期的金石……”
姜临一行一行的看着，却发现，纸张的字越来越小，越来越紧凑，虽然多为生活中的零碎，他却读的津津有味。
“原来，这就是纸短情长啊！”
姜临沉吟片刻，走到书房，给李清照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卫君孺，嘱咐道：“这封信通过隐鳞交给清照，以后凡是江南来往的信件，都由隐鳞负责传递。”
“哪怕她一天一封，也要保证每一封信都不遗失。”
“是，公子！”
“对了，将瓷坊，酒行等产业的账簿都交给李清照，以后由她负责江南一应产业的账簿。”
“是！”
姜临微微颔首，随后再次问道：“貂蝉那边有新消息吗？”
“公子，西苍那边，项羽上战场了，亲率三千骑兵，正面击溃五万黄巾，被朝廷封为破虏将军，受封县男。”
“西苍整体局势如何？”
“朝廷己经调动西方边军，镇压各地黄巾，用不了几个月，或许就要被平息了。”
“呵呵，没那么简单。”姜临摇了摇头：“大盛那边呢？”
“嬴氏一族又拿下一郡之地，而且似乎与黄巾军有所接触，双方有结盟之势。”
“朝廷己经派遣十五万大军征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