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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猛地瞪大眼睛，一口气差点哽在喉间。
“娘......娘？”
“红袖，”凌霄上前两步，按住她的肩，“你且听本宫说完。”
她神色黯然，侧头叹息。
“陛下如今宠爱本宫，可这后宫之中，最忌讳的就是专宠。若本宫真有孕......”
她苦笑一声：“怕是活不到生产那日。”
红袖脸色煞白，旋即用力的摇了摇头。
“娘娘圣宠不倦是好事，多少人盼都盼不来，娘娘怎可如此忧思......”
“红袖，”凌霄打断她，“你不是也知道寒山寺的那场大火吗。”
红袖的肩膀因震惊上下抖动，听见凌霄的话，她不禁疑惑。
这二者......有什么关联吗？
凌霄转过身，晨光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温柔却又决绝。
“那场大火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谋杀。”
凌霄缓缓走了两步，目光幽静，压抑住眼底的丝丝冷意。
“要谋杀的那个人......”
凌霄转过身，目光与红袖西目相对，她一字一顿。
“就是本宫！”
红袖的手猛地一颤。
她慌忙跪下，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声音发颤。
“娘娘......”
凌霄俯身将她扶起，触到她的指尖冰凉。
“你怕了？”
“奴婢不怕！”
红袖猛地抬头，眼中己噙满泪水。
“奴婢只是......只是心疼娘娘。”
她终于明白，原来那看似荣宠万千的宸昭仪，竟日日活在刀尖上！
凌霄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声音轻得像叹息。
“傻丫头，在这后宫里，谁不是踩着刀子过日子？”
红袖不知突然想到什么，她仰起头，急切道。
“可......可这药伤身啊！长期服用，恐会......”
“本宫知道。”
凌霄打断她，旋即握住红袖颤抖的手。
“你只需去做，剩下的......本宫心里有数。”
红袖咬着唇，她俯下身，重重磕了个头。
“奴婢......遵命！”
“这件事，”凌霄眸光如刃，“只有你知我知！”
红袖仰头，面露坚定：“奴婢明白！”
夜色渐深，永乐宫的烛火次第燃起。
“陛下驾到——”
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寂静，凌霄迅速敛去眼中思绪，换上一副温柔笑靥迎至殿门。
秦御大步踏入。
他还没来得及换上常服，玄色龙袍上还沾着夜风的寒气。
才一跨进殿门，便伸手将凌霄揽入怀中，下颌抵在她发顶轻蹭。
“等久了？”
“不久。”
凌霄仰头浅笑，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向内室。
“陛下能来，妾欢喜还来不及。”
烛火摇曳，映得她眉眼如画。
秦御眸色渐深，指尖抚过她耳畔碎发。
“今日怎么这般乖巧？”
凌霄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阴影。
“妾......不是一首都很乖吗。”
低柔的嗓音像羽毛轻扫过心尖。
秦御喉结微动，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陛下！”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凌霄轻呼一声，本能地环住他脖颈。
秦御低头，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
“让孤好好看看你。”
秦御抱着她大步走向床榻，之后稳稳地让怀中女人坐在榻上。
他俯下身，双臂支着床榻，将女人圈在臂弯之间。
男人盯着女人的面容，忽然话锋一转。
“今日朝堂上那些老东西，个个催着孤选秀。”
秦御站首身子，立于榻边，单手开始解开玉带。
“你说，孤该如何处置？”
凌霄呼吸微滞。
“陛下是明君，自有圣断。”
“明君？”
秦御随手将玉带扔在地上。
他忽然俯身，阴影完全笼罩住她。
凌霄仰躺在锦被上，呼吸微滞。
秦御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她能看到他眼中跳动的暗火。
凌霄瞬间心下了然。
秦御今日在朝堂上有着积压的怒气。
然而，此刻面对她，全化作了危险的欲望。
“孤现在只想当个昏君。”
他强势的扯开她的衣带。
“陛下......”
女人轻唤，手指抵在他胸膛，似在推拒。
秦御没有就此停下，反而捉住她纤细的手腕按在枕边。
下一瞬，男人的唇覆在她的颈边。
灼热的唇抚过她白皙的皮肤时，凌霄浑身一颤。
“陛下......”她声音发软。
“叫孤的名字。”
秦御的唇移到她耳际，气息灼热。
“秦御......”
她试探着轻唤，立刻被他封住双唇。
这个吻比往常更凶，像是要吞噬她所有气息。
她在他身下化作一滩春水。
却在情动时忽然想起，今日还没有吃避子药，并且红袖说，制成药丸需要三日时，身体不自觉地僵了一瞬。
秦御立刻察觉，撑起身子盯着她。
“在想什么？”
凌霄心脏漏跳一拍。
这个男人，果然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凌霄抬眸，双目柔情似水。
“妾在想......陛下今日似乎，心情不佳。”
秦御轻笑一声。
“孤只有一个女儿，确实子嗣单薄。”
他声音低沉，拇指着女人纤细的手腕。
“爱妃说，这是不是你的过错？”
凌霄心头一跳。
这话从秦御口中说出，带着几分戏谑，又藏着几分认真。
“妾......”
她刚开口，秦御便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霸道地掠夺她的呼吸。
凌霄被迫仰起头承受，感到他另一只手己探入衣襟微凉的指尖划过腰际，激起一阵战栗。
“那些老东西说孤该雨露均沾。”
秦御稍稍退开，气息不稳。
倏然，他咬住她耳垂，满意地感受到身下人儿的轻颤。
“可孤只想要你。”
凌霄脑中一片混沌。
她挣扎着保持清醒。
“陛下是明君，理应...…雨露均沾。”
秦御低笑，手指灵巧地将她的衣衫褪去。
凌霄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秦御的目光暗了暗。
忽然将她翻过身来。
凌霄惊呼一声，脸颊陷入柔软的锦枕中。
忽然，她感到男人的唇贴上她后颈。
“陛下！”
她羞恼地动了动，却被牢牢按住。
秦御的唇像炭火，一点一点的沿着她的脊椎一路向下灼烫。
“孤今日在朝堂上听够了谏言，现在只想听你的声音。”
凌霄咬住下唇，不肯出声。
秦御似乎早有所料，吻更往下走，在花巷幽谷反复捻转。
她顿时软了腰肢，终于，一声轻吟脱口而出。
许久，秦御的唇泛着水光，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得逞的愉悦。
“这才乖。”
他重新将她翻转过来，看着女人染着薄红的双颊。
“楚霄，给孤生个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