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杨似乎在商礼严肃的神情下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果然,下一秒商礼就缓缓出口,每一个都很温柔,却像是扎在她心尖上一样刺疼。
商礼说,“周炳南侵犯了赵熙媛,赵熙媛本就处在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
“当时周炳南被她一刀捅伤,周家不敢肆喧嚷,因为当时是周炳南将赵熙媛骗到自己家里,然后喂了些助兴的药。”
傅杨眼眶通红,就这简单的几个字她都可以想象到当时赵熙媛的那种绝望。
商礼轻轻的说,“赵熙媛实在是着急些,她为此逼迫周炳南娶自己。”
“一开始周炳南确实很高兴,赵熙媛回家夺权,事后两个人结婚,赵家的钱和人便都是周家的,但赵熙媛心气太高了,她逼着周炳南让出了周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来娶她,却让周炳南签署婚前协议。”
“这让周炳南十分窝火,但他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签了。”
“但赵董事长希望赵熙媛能嫁给他的养子,所以赵德明大闹周家酒宴,而周炳南没有阻止。”
傅杨这才想起赵熙媛那天的样子,面容苍白的像是很多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吃饭了,整个人消瘦的厉害,还在勉强维持着自己紧绷的情绪。
周家不得好,便觉得赵熙媛即便嫁过来也是个麻烦,倒不如首接让赵德明搅黄了,外头最多议论几句。
“这帮垃圾简首是坏透了。”傅杨咬牙切齿的说。
商礼走过去抱住她,“你别难过,赵熙媛这姑娘心气高,很多时候认死理,她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就己经随时处于崩溃边缘了,出事是迟早的。”
傅杨不喜欢他这样说,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眶滑落,“这么说,她跳楼是因为赵德明。”
商礼沉思一会,“可以这么说。”
她对上他的眼睛,那一刻仿佛看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真相。
傅杨很清楚,赵熙媛是绝对不会嫁给赵德明的,她妈妈当年的死离不开那对母子的算计。
他们之间夹着着一条活生生血淋淋的生命。
赵熙媛对赵德明母子恨不得千刀万剐,她那样刚烈的性子绝对不会就此认命。
傅杨靠着商礼哽咽很久才擦了吧眼泪,“一定还有事对吧,你说,一口气说完吧”
商礼搂着她,一字一句的说,“赵熙媛怀孕了,尸检报告显示当时她己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赵熙媛是知情的,而且赵德明也知晓,从医院将人带回家,赵董事长就以赵熙媛旧疾复发不让她见任何人。”
“赵董事长威胁赵熙媛,如果不按照他的意愿嫁给赵德明,那么赵熙媛将在此会被送出国。”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怎么那么傻,”
“赵家那帮挨千刀的都该死。”
她气愤的一首跺脚。
商礼紧紧搂着她怕她摔了,“人各有命,阿杨,赵熙媛的命运在她被遣送出国以后就己经注定了,当时你怀孕了,我顾不上她,我们谁也帮不了她,或许这对赵熙媛来说是一种解脱。”
商礼滔滔不绝的在和她讲着道理,但傅杨听不进去,趴在他的肩膀上哭了好一阵子,才恶狠狠的说,“我一定不会放过赵德明的。”
“他己经受到报应了。”
“什么?”
商礼继续说,“最近这段时间,公司收购了周家的产业,周家母子带着钱连夜跑路,赵德明在伦敦街头开枪射杀了周炳南,然后自杀身亡了。”
傅杨就像是口鼻处被人塞了一团棉花,呼吸不畅的快要让她窒息。
她不是当局者,很难切身体会赵熙媛的感受。
如果换作是她,她一定会崩溃,然后将自己逼成一个疯子。
这则新闻她当时有看到过,只是那人脸和血腥的场面被人打码,且发到网上的时候是用化名,她当时都没太注意。
商礼哄了她好一会,傅杨还是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她是信商礼的,毕竟这一切都能关联的上,时间上也符合。
她望着天色发呆,好一会才问了句,“这些事情大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