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优柔寡断、懊恼的模样。
见山无泠生这副嚣张满不在乎的模样,如月瓷不由得咬了咬牙,面色沉了几分。
手中刀又动了动,嵌进了对方的皮肉中。
一时之间新的血珠止不住地冒出。
见此,如月瓷抿了抿唇。
感觉手中刀受到了什么阻力,再难往前往下一豪分。
但是现实人体那部分表皮与毛细血管下哪有这么大的阻力呢?
原来阻力来自于如月瓷的心中。
是她心里的那道坎,让她的刀再难往下一步。
山无泠生也是抓住了她的这个弱点,所以才敢在她的面前随便舞。
难道自己真的要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
见如月瓷神色不虞地突然向自己贴近,山无泠生刚想开口调笑。
便感觉到自己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
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嘶——”
生疼。
眯了眯眸,感受着自己的血液在飞快流逝。
纵使已经白了脸,但是山无泠生一开始依旧保持着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如月瓷拽着山无泠生的衣服,直接抱着她啃。
没有一点留余力的意思。
如果说刚开始山无泠生还能维持住表情,半分钟后,她连脸上的假笑都有点难以维持了。
伸手,从自己的大腿外侧又取出了一把手术刀。
“小瓷原来这么贪吃啊?”
山无泠生的声音幽幽传来。
本来正在专注采补血液的如月瓷突然被腰部的剧痛唤回了意识。
眼底的猩红缓慢褪了下去。
感受着口中满满的血腥味,如月瓷咽下了刚刚吮出的那口鲜血。
感觉的自己的状态显然好了很多。
但是腰部的突然剧痛与凉意,显然在告诉如月瓷,山无泠生这是又干了什么。
她怎么还有刀?
算上如月瓷手上两把,一共三把手术刀。
出门随身带着三把手术刀,山无泠生显然是带着目的性而来。
“老师给你喂饱了吗?”
因为大量失血,山无泠生此时面色相当惨白。
她正打算再开口调笑两句。
这时,门外有汽车的引擎声传来。
山无泠生比如月瓷反应还要快一步,将身上的少女推开。
“怎么回来这么早?”
与同如月瓷说话时常带的愉悦与调笑不同,一涉及西木野安的事情,山无泠生的脾气总会烦躁一点。
此时的语气难免带了些烦厌。
说着,她从地上爬起,有些遗憾与不舍地看了眼如月瓷后,踉跄地向二楼方向跑去。
看得出来如月瓷刚才那一口确实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如月瓷并没有追上去,她面色不太好,皱着眉,将刚才新扎进来的那把手术刀出。
顿时血又溅得很远。
她拿手捂了捂,挡住伤口,试图阻止让血液继续飞溅。
顷刻间,伤口复了原。
同时,如月瓷听到了二楼传来窗户打开的声音,与跳窗声。
给她溜走了。
看来山无泠生应该是怕和西木野安对上。
不知道是出于哪方面的原因。
如月瓷缓缓从地上爬起,看了一眼客厅到这里的残局。
一时之间有些无语凝噎。
全是血迹喷溅的痕迹。
墙壁还坏了。
她都不敢想西木野安进来看到这么一幅场景应该是怎么一个表情。
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
门被很干脆地推开了。
一时之间,如月瓷与西木野安四目对望。
她挪了挪视线,发现西木野安手中还挂了一个印着超市标的塑料袋。
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与身上沾满血污的如月瓷,西木野安愣在了原地。
44.依旧得装监控
因为最恼人的那些案件没有什么头绪,西木野安在处理完其他事务后,记挂着如月瓷给她发的消息,便想着今日早些时间回去。
如果按照往日的行程,回来时应该近乎凌晨了。
但是因为今天打算早回,就算是是去了一趟药店和便利店,回来的时间也足足比往日早了个把小时。
本来在路上,西木野安还在心中想,如果如月瓷看见她今天居然回来这么早,会不会很惊讶很开心。
但是西木野安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一进屋就会看到这么一幅场景。
房屋内一片狼藉,雪白的墙壁上与地板上都被溅上了不少血液。
感觉凝固了有一会儿了。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对面,但是她的脸色差的出奇。
身上与脸上沾满了已经发黑的血迹。
惊讶过后,西木野安将门用力一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如月瓷跟前。
她将手中的塑料袋往地上随手一放,发出砰的撞击地面的声音。
随后她面色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如月瓷的状况。
纵使她知道如月瓷身上受到的伤口会复原,但是她还是不希望看到如月瓷受伤。
“发生什么了?”
“怎么这么多血?”
出声询问,声音尽量轻柔,像是怕惊扰了此时看上去很脆弱的如月瓷。
突然,西木野安的视线顿了顿。
像是被一处地方牢牢吸引了注意。
那就是如月瓷的腰部。
抿了抿唇,发现同腰部一样情况的地方还有如月瓷的小腿处。
如月瓷确实拥有可以让伤口复原完好如初的能力。
所以如果只看肌肤,那西木野安肯定看不出任何端倪。
但是如月瓷的能力,无法修补衣服布料。
她的腰部与小腿部的服饰布料很明显破了一个洞。
而且洞的周边呈现湿黑状。
看起来像水迹。
但是根据空气中这股浓烈的气味,以及现场的这些情况来看。
多半是血。
而凶器——
西木野安将视线下移,看到了除了如月瓷手上握持的两把手术刀外,现场地上掉落的第三把手术刀。
有人入室行凶了——
这是西木野安得出的结论。
一时之间,怒火从心底窜起。
“是谁?”
是谁敢伤她的人?
现在现场只有阿瓷一个人,但是墙壁和地板都是血迹。
从这个出血量来看,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多半是很难自如行走,甚至有生命危险的。
但是现场只有一个人。
那就说明——
这些血多半全是如月瓷一个人的。
是谁在她不在的时候,把如月瓷伤成这样?
看着地上与墙壁上那大片大片的血迹,西木野安顿时觉得自己有一些呼吸不畅。
又看了眼完完整整还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的如月瓷,这才稍微缓过劲来。
见西木野安的反应,如月瓷已经知道她已经推断出来发生了什么。
叹了口气,因为腹部的疼痛实在难以缓解,如月瓷看了一眼旁边的沙发,慢步移到沙发上,坐下,缓上一缓。
“是除了你和我外,还有这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