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直接开始出现黑晕。
有液体像水一样,从后脑处喷出落于地面。
温热的液体自脖颈流下,而如月瓷整个人都因为后脑被砍而失去行动力,失血过多。
手中的储蓄罐在她跌倒时也摔落于地。
只听噼里啪啦一声。
威风凛凛的狼王顿时裂成了好几瓣。
在意识逐渐消散之际,如月瓷看到那阴狠的凶手缓缓摘下了口罩。
口罩后边是那张令她无比熟悉的面容。
如月瓷盯了几秒,随后不愿相信地缓缓闭上双眼,晕了过去。
耳边是从远处传来的急促警笛声。
川上昼盯着地上昏迷的如月瓷好一会儿,像是如愿般咧了咧嘴。
74.失踪
“滴——”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can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 please redial later.”
西木野安挂断电话,有些懊恼地在荒无人烟的公共厕所处走来走去。
夜市嘈杂的人声从远处传来,与此处的寂静显得格格不入。
又是这样——
突然失联。
不过这次西木野安并没有如上次般自乱阵脚。
她冷静地看着如月瓷给她发来的最后消息。
「川上说要去趟厕所,但手机突然失联了」
「可能有情况,我先找找她」
当西木野安赶到现场时,却发现公共厕所外一个人也没有。
草地上有打斗痕迹,血迹很新鲜,应该刚溅上去没多久。
一个破裂残缺的储蓄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这些迹象都说明,如月瓷在失联前曾与人发生过争斗,甚至见了血。
虽然西木野安暂时不担心如月瓷的生命安全,但还是得赶紧找到她才行。
如果缺血太多,以如月瓷体质的特殊性,她的状态会变得低迷。
如果凶手还在附近就会很危险。
因为如月瓷最后的消息处提到了川上昼,西木野安切换联系人界面,找到了川上昼手机的联系方式。
“滴——”
出乎意料的,电话通了。
“喂,您好,这里是川上。”
少女带着些低沉沙哑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但从语气里听不出目前状态如何。
“你好,我是如月瓷的家里人,之前她借过你手机给我打过电话。”
“她今天说陪你去夜市玩,不过现在突然联系不上了。”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因为川上昼本身有嫌疑,西木野安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选择使用“如月瓷家里人”这个身份旁敲侧击。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随即给出了反应。
“我当时突然想上厕所,等上完后回夜市摊位找她,她人便不见了。”
“我拿出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才发现她之前便给我发了消息打了电话,不过我刚好没看到。”
“所以我还以为她自己先回去了——”
“如月同学她不会出事了吧?”
阴暗的房间里,川上昼面不改色地捏着手机,对着话筒说出这番话。
她早就猜到可能会被问话,这番说辞是她早早准备好的。
不知道对面的女人信没信,又问了两句后便被挂断了电话。
川上昼目光闪闪,另一只手拿的是另一台手机。
是目前市内的最新款,但却好像饱经风霜,屏幕有些开裂。
这是如月瓷的手机。
让川上昼惊喜的是,如月瓷居然没设锁屏密码。
也不知道她是心大呢,还是完全没有手机常识。
鼻尖是浓重的血腥气,她侧头瞥了眼蜷缩在角落里的不明生物。
心情愉悦地换了个姿势,那台手机在面前发散着幽幽的光,像是吸引她探索。
没有一点正在窥探他人隐私的自知,川上昼新奇地点开如月瓷的LINE,看她与别人的聊天记录。
如月瓷的联系人并不多,大部分她都老老实实备注了全名。
大部分都是川上昼眼熟的名字。
这个备注为“西木野”的,看记录应该就是刚才给她打电话的女人了。
看着如月瓷给她发过去的最后两条消息。
川上昼点了点下巴,自己刚才的回复应该没有出纰漏吧。
在翻遍了如月瓷的聊天记录后,川上昼餍足地将她的手机息屏。
果然如月瓷和她的聊天记录是最长最多的。
她莫名地在这件事上起了攀比心。
“唔……”
一阵轻吟声自黑暗中响起。
墙角处的物体挣扎着动了动。
川上昼的眼神犀利起来。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走到墙边,低头俯视地上的少女。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将房间内的陈设照的略微清楚。
这处的房子是她爷爷名下的,外人都不知道。
她爷爷只有她父亲一个儿子,对她也是万般宠爱。
在她父母出车祸去世后,他悲痛欲绝进了医院。
因为身体原因,他无法照料川上昼。
而她也划到了他舅舅名下,父母的遗产尽数被其拿走。
在她爷爷去世前,留下了遗嘱,将这处房产过继到川上昼名下。
这也是她敢攻击渡边次郎的原因。
她并非无处可去。
啪嗒。
将灯打开。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大概一分钟后,她的眼睛习惯了这个亮度可以清楚视物。
此处是客厅,空间很大,只有简单的设施,是她爷爷在世时便给她置办好的。
地上的少女身下全是血迹,黏在地板上已经有些发黑。
川上昼蹲下身去,捋起她的头发,原本柔顺的发丝上沾了凝结住的血迹,变得有些硬。
如月瓷的脖子后面已经不见之前狰狞的伤口,取而代之的是光洁如初的皮肤。
就连腿上的伤口也已经快要恢复如初。
但是她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一点没有要苏醒的样子。
川上昼看着昏迷了的如月瓷,一脸的着迷。
因兴奋,她的脸颊上泛起了两抹红晕。
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她便在暗中观察这个浑身上下充满了秘密的女生。
她不明白,明明只是帮了她几次,为什么昼会对她如此沉迷。
那天下午学校小树林里,应该是她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话。
只有当亲自呼吸了空气,接触了阳光,她才体会到那真真切切的感情。
那是多么令人向往,多么令人想要占为己有——
川上昼轻轻捧起她的脸,用手指为她拂去脸上沾染的血迹。
随即,她将手放在如月瓷的脖后,另一只手从她膝盖下伸过去。
突然一个起身,便将整个人抱了起来。
她的身体比如月瓷以为的更有力量,因为她常年在干活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