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看看还有没有大碍。
等他到时候又飞黄腾达了,这些一个个的,他都记住了!
恨恨想着,渡边次郎回到了他狭窄阴暗的出租屋门口。
把所有家产变卖后,他就随便找了处月租最便宜的地方租了出租屋。
小点脏点有什么关系!
这只不过是一处短暂的落脚点!
等幸运女神眷顾他,他想住多大的别墅就住多大的别墅!
这些现在看不起他瞧不上他的人,到时候都要对他点头哈腰,被他拒之门外!
渡边次郎脑子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幻想,拉了拉老旧木门的金属栓,有些吃力地将这破旧木门推开。
当木门完全打开那一刻,渡边次郎眼前突然闪出几个人影。
一阵强势的天旋地转,他的后脑直磕地面,顿时一阵眼冒金星。
几只强有力的手,将他狠狠按倒在地。
他还未反应过来,双手便被后扣拷上手铐。
“你们警察胡乱抓人!”
“我要举报你们!”
渡边次郎回过神来,顿时一阵剧烈挣扎,口中大声嚷嚷道。
此处是老旧小区,在家里的老人妇女偏多,听到这种嚷嚷声,纷纷打开窗户看是什么情况,露出八卦的神情。
“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加藤伊介。”
为首看着像长官一样的警官掏出自己的警官证,在渡边次郎面前晃了晃后转了一圈,将自己的警官证向四面开窗的小区居民们展示。
随后一脸正色地盯着被按倒在地的渡边次郎。
“渡边次郎,你连续犯下多起恶性杀人案。”
“如今已证据确凿。我们今日以故意杀人罪将你捉拿归案。”
加藤伊介说话铿锵有力,没有一点犹豫,就如在说既定事实。
此番话一出,周围的邻居们都炸了锅,开始对渡边次郎指指点点,口中念叨着杀人犯之类的词语。
“你们在说什么?!”
“我踏马什么时候杀人了!”
“你们这是诬陷!”
“我要投诉亻……”
为首的加藤伊介一个眼神过去,周边的警察马上会意。
一把捂住了渡边次郎的嘴,将他往警车上押。
等警车开走后,加藤伊介走到无人处,掏出手机。
他向上面一个加密过了的电话号码,发了个ok的手势。
加藤伊介轻咳两声,正了正自己的警官帽。
看上去好一副正气凛然的警官样。
贪婪与渴求
01.不要还嘴(4k)
自西木野安离开房间后,如月瓷便犹如如释重负般瘫在床上,怔怔地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
意识昏昏沉沉的。
本来她就因为一晚上的辛苦劳累,没怎么睡够。
睡到一半醒来便见到了西木野安,随后被她带了回来。
本就精神疲惫加一路舟车劳顿,让她本就不好的精神状态变得更为脆弱。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碎了。
眼前已经开始出现幻影,她缓缓闭上眼。
但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再度睁眼,眼神有些朦胧。
她扭头,扯住在床边的被沿翻了个身,将身下的被子卷到自己身上。
如月瓷这才心满意足地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太阳高挂于空中。
午后的别墅区,是非常宁静的。
区别于川上昼那间小屋的宁静,这里没有虫类鸟类的活动声与叫声。
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午后的阳光过于刺眼,透过窗户,明晃晃地照亮了整个房间。
如月瓷因为一直卷在被子里蒙头睡觉,倒是没有被这刺眼的阳光晃到眼睛,而是睡到了自然醒。
“唔……”
眼睫轻颤,她嘤咛一声,缓缓睁眼,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
因为睡足睡饱了,她舒服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以舒展舒展筋骨。
赫然一副餍足的神情。
扭头看眼放在床头柜处的钟表,上面的时针此时已经在四与五的中间。
居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她捂了捂头。
总感觉她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自己周六有什么活动来着?
如月瓷揉揉脑袋,想要试图将忘掉的记忆回想过来。
但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她完全没想起来自己周六要做什么事情。
见思考无果,如月瓷便也没在细想了。
算了,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自己之后一定又会知道的。
下床走到窗前,如月瓷看向了院子里西木野安停车的地方。
那里空空如也。
西木野安现在不在别墅……
顿时,如月瓷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她刚还在担心万一西木野安在家自己要如何面对她呢……
凌晨的时候,西木野安强硬地把她拽上楼,推倒在床上兴师问罪。
那副样子就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当时自己是如何应对的?
前些日子,如月瓷学会用手机后便学会了上网。
上边说认错时应该态度诚恳,虚心接受批评教育,不要还嘴……
所以,面对西木野安的责问,她脑中回想起了“不要还嘴”这几个字。
并没有继续为自己狡辩。
而是不说话,一脸真诚地看着西木野安。
希望她看在她如此诚恳的态度上,稍微消消气。
不过为什么西木野安好像更生气了?
如月瓷抿了抿唇,盯着被褥发呆。
脑中再次浮现昨晚的场面。
正当她见西木野安神色不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时候,她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令人庆幸的是,当时西木野安的电话响了,她停止了对她的“拷打”,出门接电话。
停下回忆,如月瓷轻叹一口气,有些忧愁地捋了一把额前的刘海。
自己对西木野安,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原本,她以为,自己只是将西木野安当做了一个好搭档、好室友,一个在她困难的时候向她伸出援手的好人。
但经历了这次事件后,她才发现,自己对西木野安,或许是更为复杂的感情……
当从川上昼的床上苏醒,看到西木野安的时候。
自己竟然第一反应不是庆幸,而是慌张?
明明是川上昼将她绑架,西木野安来解救她,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自己看到西木野安,反而是慌张呢?
如果自己只是把西木野安当做一个普通关系的搭档,那当时看到她来解救,应该是感觉得救了而庆幸吧?
想着,如月瓷轻咬下唇。
她又想起那天,西木野安与她在客厅交谈时说过的那些话。
【这些都是我以私人名义去承办的】
……
【你好歹也算是我曾经的搭档吧】
……
【不过没关系,我也会帮你的】
……
【我不帮你,不就没人能帮你了吗】
一句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