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着顾舟认真的神情，准备好的谎言在唇齿间转了几转，终究化作一声轻叹，“之前..我和凌月也一起逛过类似的衣坊，看到这些衣裳，我一下子想起了他。”





第二百零一章 水温不对？




“哦，你原来是想起了那位凌兄弟。”顾舟露出恍然神色，实则他早已知晓江雪大概在想什么了。

毕竟她真的很好懂，都把自己的心事写在了脸上，能让她显出这般苦楚迷惘神情的，除了他那死遁的马甲凌月，再无他人。

“咳咳，抱歉啊师兄，明明是我们结伴出游，我却想起了旁人...”江雪声音渐低。

顾舟凝视着江雪低垂的眼帘，静默数息方才摇头道，“无妨，那位凌兄弟舍身护你，你对他印象深刻一些也痕正常。”

话虽如此，见着江雪为自己马甲失神的模样，顾舟的心情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有点自己吃自己醋的感觉。

不过江雪方才的应答倒让他略感宽慰。虽说隐去了二人曾经的暧昧情愫，但至少江雪没有骗他。

对于这个谎话精来说，还真是一件稀奇事。

“师妹既已提及凌月，“顾舟忽又开口，他并不满足于江雪对他的信任只有这种程度，“我就多问一句，若是凌月真的被你复活了，你之后又当如何？"

江雪指尖蓦地收紧，之前因为凌月“身死”，两人很有默契地回避了这个话题。

在顾舟的认知里，她应当是因内心创伤被他治愈后才决意复活凌月。此刻他对于这个潜在"情敌"，竟还能如此克制地询问自己的想法......师兄，你何必温柔至此。

为了给顾舟安全感，那些刻意尘封的过往，终究到了必须直面之时。

江雪深吸了一口气，“凌月，他是与我生死与共的挚友。

机缘巧合之下，我救下了濒临死亡的他，他似乎就喜欢上了我。

当时我误以为他是女子，便没有太过防备，与他相处时少了些分寸。

后来他坦承了真实性别，我尚未来得及理清这份关系，变故便接踵而至。

他燃烧元神拖住了强敌，最终为了保护我而死。之后的情形…师兄你都知晓了。”

随后，她郑重地对顾舟道，“若定要剖析心意，我对他或许并非全无触动。

但归根结底，这份情谊仍是知己之情居多。

临终那日他说'能和你成为挚友足矣'，我亦如此认定。我要复活他，不过是想找回那个与我肝胆相照的故人罢了。”

江雪终究没提凌月说的自己心里有顾舟。她暗骂自己没出息，连给顾舟足够的安全感都做不到。

但这话若说出来，与直接对顾舟说"我心里装着你"有何分别？太羞人了，还是直接略过吧。

见江雪毫无保留地道破心事，连对凌月的那份复杂情感也坦然相告，顾舟眼底掠过一丝暗喜，面上却作出沉痛神色：“原来是我唐突了。这些往事本不该重提，方才也不知怎的就......”

这般温言致歉，反令江雪愧意丛生：“师兄切莫如此！我岂会不知，你说这些话......”她忽然顿住，耳尖微红地转开视线，“只因你关心我。”

“师兄的衣品当真不错，这件果然衬我。"江雪不由分说接过顾舟手中雕作玉镯状的“绣春衣”，灵力流转间激活了幻化法阵，顺势将话题轻巧带过。

顾舟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也默契地顺着话头接道，“嗯，师妹穿什么都好看。”

“是吗？”被顾舟夸奖，江雪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呼吸一滞，盈盈眸光蓦地撞上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轮廓。

镜中那个因着心上人一句夸赞便眉目生辉的女子，哪还有当初在凌月面前换上女装后羞耻的模样？

到底在什么时候，她已经习惯于在顾舟面前一直表现出自己女性的一面，甚至都感觉不到任何违和感了呢？

还是说，凌月的话一语成谶，她其实有着一颗的少女心，这才会改变得如此之快。

“怎么，师妹被自己的美貌迷到了？”注意到江雪发呆，顾舟轻笑道。

被顾舟这么一揶揄，江雪下意识道，“没..没有啦，哼，师兄惯会取笑人~”

尾音无端拖出缕甜腻，江雪惊觉这娇嗔竟比三春柳絮还软三分，顿时霞飞双颊。

自己何时竟能如此自然地代入了略微调皮的师妹形象，连对顾舟撒娇都成了习惯，全然不需要刻意表演。

不对..好像哪里都不对，她到底怎么了，这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了吧？

江雪顿时意识到，曾经那个以猛男自居的自己，早已悄然消失无踪，这几年来她甚至从未想起过作为男性存在的过往。这般浑然天成的女儿情态，倒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那就买下它了，师妹再试试这件吧。”顾舟又道。

看到顾舟满面笑容地看着自己，江雪这只“意识到了水温不同寻常的青蛙”愈发纠结。

内心有个声音在警告：再这样下去迟早要遭，不知不觉中，都已经堕落到了这个份上，她真的能守住最后的底线，不让自己白给吗？

另一个声音则是裹着蜜糖往江雪耳蜗里钻：虽然身心都少女化了，但这又有什么不好呢？师兄这般温柔体贴，也非常爱她，给予了她前所未有的满满幸福感，就算之后与顾舟修成正果，不也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江雪的大脑“左右互搏”了一阵，最终还是达成了共识——

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守住底线，纵情享受又有何妨？与顾舟的约会，本就应该全心投入才是。

“让我看看。”结束天人交战的江雪下意识檀口轻启，却在看清顾舟手中法衣时倒吸一口凉气，"啊，师兄你怎可……怎可挑选这等不知羞的款式！"

这件霓裳前襟开至膻中穴，后襟显露出至阳穴，裙摆堪堪过膝。若单是这样，也不算过于出格。

可最要命的是，它纱质通透如雾。这下好了，就算是在蓝星，没有内搭这玩意也穿不出门了。

九州风气相比蓝星更加保守，大部分修士穿着严谨端庄，这般装束恐怕只能作为闺房情趣。

“抱歉师妹，是师兄思虑不周了。

方才只是想着，冰魄天蚕纱作为襌衣最衬师妹冰肌，倒未细看形制。”顾舟垂眸掩去笑意，语气却带着三分遗憾。

他这等千年陈醋成精的性子，怎么可能让江雪在外试穿此衣？不过是要引她心软罢了。

看到顾舟睫羽低垂的落寞情态，江雪略微有些犹豫，毕竟顾舟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待他转身另选新衣时，江雪眼尾余光扫过那袭纱衣，默默地掐了个留影诀。





第二百零二章 临别礼物？




在顾舟让江雪试穿了几件衣服之后，她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一脸兴奋地给自己挑选起了款式不同的小裙子。

事实证明，当江雪不刻意压抑自己的少女心时，她对于精美服饰的抵抗力几乎为零。

在顾舟雄厚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