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能说完全没有意义，但也只是聊胜于无。

　　学堂之所以没有大规模推广法师之手，那自然是原因的。

　　如果连冥想法都没学明白，精神力没达到一定门槛，那琢磨如何实质化，完全是连走路都不会就想着跑，太好高骛远了。

　　莫特不希望学生白白浪费掉难得的机会，尤其对方家境还很贫寒。

　　安可眨眨眼：“谢谢老师提醒。”

　　嘴上很有礼貌，但是小手毫无动静，没有半点要改的意思。

　　莫特无奈地叹气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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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等统计好信息并连同金币一起上交后，莫特重新回到教室，身后还跟着数名提着大箱子子的工作人员，他们穿着凛冬魔法商会的制服。

　　“这是记载有对应戏法的知识水晶，等会我点到谁的名字，谁就上前来拿。”

　　莫特一边大声说着，一边打开箱子。

　　无数枚瑰丽神秘的水晶展现在众人面前，璀璨的白色流光晃得大家头昏目眩。

　　知识水晶。

　　这是高塔议会划时代的伟大发明，颠覆了自古以来的魔法传承方式，一举奠定了北境高塔的崇高地位。

　　自此，对于低阶法术，人们不再需要长时间捧着厚厚的书籍与笔记，不需要揣测那些晦涩难懂的词语，不用再承受贸然尝试所导致的反噬。

　　一切的一切，只需要一颗亮闪闪的水晶。

　　它会把奥妙且古老的知识传递给你，以身临其境的形式，只要做一场美丽的幻梦，再度醒过来时，一切都已了然于心。

　　正是有了知识水晶，北境法师的数量得以大幅度提升，不但补充了中低端的实力，甚至连高塔会议都多出三席。

　　短短几百年里，北境就已迅速崛起，同凤花王朝、教廷、精灵帝国等古老势力并驾齐驱。

　　等东西发完，随着莫特的一句：“开始吧。”

　　早就翘首以盼的同学们就等着这句话呢，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开始。

　　安可也不例外。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知识水晶，端详片刻。

　　脑海回忆书本关于水晶的使用方法，先集中精神，然后用自己的魔力延伸，触碰，包裹。

　　然后，捏碎。

　　纯白的流光迎面而来，遮盖住了所有的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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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书有没有人在看哇？桂花糕探头中~



第一卷 : 第六章 梦与条件

　　灰色的高塔，螺旋的台阶，狭窄的房间，咆哮的老者，厚重的书籍，繁杂的笔记，五花八门的药剂，单调重复的每天，成千上百回的尝试……启程时的憧憬，顺利时的喜悦，碰壁时的颓唐，停滞时的绝望，以及最后大功告成的欣喜与释然……

　　等到场景变得支离破碎，眼前所有的光芒消散殆尽。

　　安可捂着额头，感受着那奔流般的庞大信息，蛮横地撬开脑海，伴随着流光涌进，由于带来强烈的晕眩感简直叫人无法呼吸。

　　好不容易熬过了天旋地转，她长长地吐了口气。

　　那是一场漫长的电影，一场悠久的幻梦。

　　梦里，安可变成了某座法师塔的学徒，在不苟言笑的老法师指点下，日复一日地摸索，不断尝试施展戏法，失败，调整细节，再失败，继续调整，重复着痛苦且乏味的循环。

　　这便是正常的法咒修行，折磨，难熬，简直与精神污染无异。

　　因为这与熟练度面板完全不同，既没有实时且直观的反馈，更无法保证高效的进步，毕竟同样是走路，同样能达到目的地，可康庄大道与崎岖小路终归是有差别的，更别提若是拐进了死胡同，那付出再多的心血也毫无意义。

　　当然，好歹是公开售卖的知识水晶，梦中学徒最后自然是成功了。

　　法师之手顺利施展出来的瞬间，所有画面便随之破碎，安可也醒了过来。

　　明明在感知里起码度过了一整月，可实际上现实里只流逝了几息，甚至耳边还能听到水晶崩裂的脆响。

　　缓了缓。

　　安可心念一动，眼前浮现出熟练度面板。

　　【法师之手：100/500/入门】

　　哇哦！

　　这未免太魔法了吧！

　　还加这么多熟练度，这就是二十金币的力量吗！

　　安可忍不住感叹，她尝试着按照梦中的记忆施展法术。

　　心念一动，面前的羽毛笔凭空漂浮起来，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拎着。

　　酷！

　　再换，书本随之漂浮起来，但由于重量的增加，明显有些费劲。

　　安可乐此不疲地尝试着，直到脑海传来微弱的刺痛，她晓得精神力有些吃不消了，这才悻悻地停下。

　　这时，耳边陆续传来乱七八糟的响声。

　　她环顾四周，赫然发觉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试验新学的法术，咒法的动静叠加上一些人的吱哇乱叫。

　　教室里霎时变得群魔乱舞。

　　有的同学手指亮起火光，然后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眉毛给点着了；还有的人大手一挥，黏稠浓黑的油污朝四周泼出，引得旁人怒目而视，然后遇上火焰后发出“嘭”的巨响，吓得众人大惊失色，幸好有人学了清洁咒，及时消弭了一场灾难……

　　莫特正声嘶力竭地大喊：“同学们，悠着点，悠着点！”

　　“停！所有人不许施法！”

　　好不容易，教室里重新安静下来。

　　地板、天花板、讲台、书桌，四周全都变得乱糟糟的，有些学生连衣服都烂破了，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万幸，没有任何人受伤，除了那个烧自己眉毛的冒失鬼。

　　莫特抹了抹头上的汗，他也是头一回经历这样的事，没啥经验，差点出了岔子。

　　他重重敲了敲黑板：“好了，同学们，我要再提醒一下，知识水晶只能帮助你们把法术入门，以后的锻炼与研究全都要靠你们自己努力！”

　　这也是书本上着重强调的。

　　知识水晶固然强大，但其限制也很明显，因为它本质上是把一段经历压缩灌输进人的脑海里，无可避免会造成一些影响。

　　首先是精神方面的冲击，如果让没有修行过冥想法的普通人承受，轻则呕吐眩晕，重则变成智障。

　　水晶里记载的知识越繁琐越高深，该冲击就越严重，甚至在过往的案例中，曾经有过三阶法师试图直接通过水晶领悟高阶法咒，结果当场脑袋开花，血肉溅了助手一身，甚至连灵魂都支离破碎。

　　正是有了这无数的惨重经历，知识水晶只能收录低级法术才变成一条铁律。

　　其次是心理层面的影响。

　　正如安可前世花费大量时间追完一部番剧、体验完游戏大作，总免不了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更别提这近乎于亲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