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拍摄一组短裙照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保险裤没有带,这让我顿时犯难。
说起保险裤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这个插曲也是源于最初的认识虫子。
认识虫子是为一个首饰拍摄一组模特照,当时我还是在大二读书,是果果风风火火的非拉着我去陪她去试镜,后来她没试上反而把我选上了,为此害得我在必胜客将几乎一半的酬金犒劳了同屋的姐妹们。
那天拍摄的时候棚里温度很高,我穿的衣服几乎过一会儿就被汗透。
当时摄影师就是虫子,他为我摆的性感poser大为失望,几次纠正都得不到他的满意,他实在没辙,有些不大高兴地说:“你不是学表演的吗?模仿总会吧。”
我也被他那句学表演的抑郁弄得不开心,好像学表演的就得什么都会。
我说:“我真的不会。”
他说:“那你听我的口令,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他一路不客气的让我随着他的口令开始做,把手放在头上,把另外一只手放在腰上,双腿分一点,屁股倾斜,站着别动等等,当时我一点没有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性感的。
他举着个相机好像还很满足,我觉得他是太大男人主义了。
他拍着拍着忽然走过来,弄我胸前的衣服,我不知道他是有意无意的触碰了我的胸,当时反正吓了我一跳。
我神经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似乎没有什么觉察,说:“你别乱动啊,这个poser挺好的。”
我想他刚才可能是无意的。
折腾了一圈下来,我汗流浃背,薄薄的蝴蝶衫湿透了,粘在我的身上,我走过镜子的时候吓了一跳,里面的文胸透过湿透的蝴蝶衫清晰可见。
我的脸顿时红透,怪不得刚才打灯的那个男的一动不动的站呢看什么呢,我一阵羞涩跟服装老师说换另外一套拍摄。
最后拍摄的是超短裙,黑黑的皮裙透出我清晰玉白的腿,在我身体的每个部位最让我得意的是我的腿。
我知道这点好处是从小有着舞蹈基础锻炼出来的,我的双腿圆润有力,肌肉均匀,触手细腻,尤其是色泽白皙典雅,从黑色的皮裙中耀眼的挺立,非常具有迷惑力。
久经沙场的虫子被我这身装束弄得还是愣怔了一下,我想他可能也是看了我的腿让他怔愣的,因为我看他举着相机迟迟没有按下快门,以至于让我一个姿势站了很长时间。
我征询地望了他一眼,他警觉的嘁哩喀喳按着快门,样子有些狼狈。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因为窥视被发现后的狼狈,我憋不住还是笑了一下,虫子被笑的也脸红了起来,没想到男人也会脸红。
最后一个镜头是我躺在厚厚的毛毛的毯子上,双腿交织,做一个妩媚的动作,就在我双腿互换的时候,我看见虫子脸上的表情再次跳动了一下。
我想坏了,肯定是不小心走光了,他一定看见什么了,我心慌意乱,草草的拍摄完了这组照片,换完衣服准备快些逃离。
我觉得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似乎他们都看见了我的内裤让我如坐针毡,原来说做贼心虚,可是没有做贼也会心虚的。
我收拾好一切,拿起酬金数也没数,从后门准备溜之大吉,却发现虫子站在门外。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电话,以后要是你个人拍摄照片就找我,我免费给你拍。”
我收过名片点头感谢着,他看着我说:“能留个你电话吗?以后要是有什么广告一类的找你也方便。”
我把我的号码打到他手机上,转身欲走,他叫了我一声:“唉,你叫什么啊?”
我说:“杜莎莎。”
他说:“哦。”
我说:“没事儿我先走了。”
他好像也想不出什么事儿来,只好友好的摆摆手,我转身风也似的向外走去,刚到车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很简单:“下回拍东西记得穿保险裤。”
我知道是虫子发的,他的号码我看了一眼就记住了,我对于电话号码有一种天生的过目不忘的本领。
莫名其妙的为他这条短信有些感动。
葵花岛的太阳真毒,一下午我整个人都似乎黑了一圈。
我无力的站在荒岛之中,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偷偷对虫子说:“最后这组我不想拍了。”
正忙着布光的虫子忽然转身对我诡异的一笑。
我瞪了他一眼,我说:“我说我不拍了。”
他说:“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我都准备了。”
他说着话颠颠的跑到放设备的地方拿出自己的包,三下五除二的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我,我问是什么。
他不说,只是放我手里就转身走了。
我低头一看是一个肉色的长筒丝袜……
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