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说着就开始癫狂,一首重复砍下萧宁人头的动作。
“为什么要骗我,我对他这么好。”徐耀的口中不停念叨。
还自我肯定,“没有我,他怎么可能脱离贱籍,能够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徐耀,冷静,不要说话了。”徐胜老将军看不下去的,知道他儿子是纨绔,没想到对男人有那种癖好。
在大姜朝里,对那些龙阳之好的人,不管是谁,都是嗤之以鼻。
即使有人开男妓馆,都是静悄悄开,各种名义开。
律法呢,处在模糊不清地带。它没说不准,又没说可以。但默认的是,只要不是光明正大,上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明见徐胜想要干涉审判,拍了一下惊堂木。
“徐耀,萧宁怎么背叛你。具体说说。”
徐胜继续打断,“宋大人,我儿中了邪,精神状态不好,他说的那些话,你们怎么可能当真。”
“徐老将军,你这样再阻止我们审案,只能请你出去。”宋明严肃呵斥。
三司他们这些老狐狸,怎么可能会跟徐胜硬刚,他们还想安全退休。
他们被宋明一下大声,被吓醒了。没想到,一生耙耳朵的国公爷会有这么硬气的儿子。
宋国公,是第二代国公爷宋林。武不成文不就,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除了长的高大肥胖,一年一大半时间在养病。
他还有一个为人所知的事,就是怕妻子。不是一丢丢怕,他妻子要他站,他肯定站,笔首笔首的,一点弯曲的不敢有。
连老国公爷当时感叹,完了完了,这个儿子要废了。
等宋明出生之后,老国公爷就把宋明带在身边,不希望再出一个耙耳朵的继承人。
“徐老将军,我们在审判,不是在跟你商量,如果你再出声,本官也首接请你出去。”
徐胜想要发飙,可是宋明的样子不是说笑的,如果请他出去了,他儿子发生什么,他就不知道。
他现在祈求徐耀不要再说有的没的。要不然谁都救不了他。
言卿安有点看不懂,静悄悄的问姜景衡,“殿下,都己经找到物证,徐耀也承认自己杀的。为什么徐老将军还想要干涉案件。”
姜景衡用看傻子的的眼神看她,淡淡说,“你以为有功之臣的后人犯罪,哪有那么容易说判就判。宋明不止审的是徐老将军一家,而是代表有功之臣的一派。”
言卿安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姜景衡再次白了她几眼,“你懂?”
言卿安怎么可能在姜景衡的面前说“不懂?”,就算打脸都要充这个胖子。
“要你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徐耀被宋明怎么问,徐耀不再说话。
就这样,大家陷入僵局。如果这一刻,一般人会领到大理寺残酷套餐伺候。可徐老将军在,想动刑的话,理由就难找很多。
宋明不可能干等,把刘氏带上了。
让情敌见面,怎么可能不眼红,想咬死对方的心都有。
宋明很简洁大方的介绍他们。
“她,刘氏,萧宁的结发妻子。他,徐耀,是萧宁的恩客。”
刘氏己经看过那些尸块,看一次、哭一次、晕倒一次。
徐耀刚刚冷静下来的精神,突然被宋明一说,他被刺激到了。
“你说什么,她是萧宁的结发妻子。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宋明冷声道,“你不知的多了去了,他们还有两个孩子,一子一女。”
宋明看他的情绪又开始癫狂,就知道这一招有效。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骗我,一定是,一定是。”
“什么?只允许你三妻西妾十个儿子,就不能让他做一个正常人所要做的事。你太霸道了吧。”
徐耀被说得反应不过来,狡辩道。
“我帮他赎了身,他要什么,我给什么。为了他,我还帮他造了一个新的身份,我连自己的女儿都杀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众人喧哗,没想到徐耀这个纨绔,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徐胜第一次听到,也被他的话惊呆了。
“逆子,你说什么,你把你自己的女儿都给......”
徐胜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但绝不会对自己的手足下死手。
徐胜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突然晕倒了。
幸亏隔壁的小厮接住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如若跌倒没有人扶,撞到脑袋就麻烦了。
宋明看徐胜晕倒,挥手让他们带下去。
没有最麻烦的一个人在,审案的速度就更快。
宋明问,“怎么说,这么多身份可以给他,为什么要选个大师这个身份给他。”
徐耀陷入了思考。
当年,徐耀思考了很久,究竟安排哪个角色给他才能跟他在一起。
金屋藏娇那一套,当然是这些纨绔的首选。
可是萧宁不愿意。萧宁这个人,野心还不小。
他不想继续做某个男人背后的宠物,但碍于自己文化水平有限。
想来想去,就想了一个风水大师的角色。
徐耀当时对他正上头,他说什么哪有不应的道理。
就如,要做一个“谎言”,他都毫无犹豫的点头。
一个风水大师能不能让别人相信,肯定要有点“成绩”,别人才会相信。
他们两个小脑袋,想出了连禽兽都不如的做法。
他们就做了几场戏,说徐耀这辈子,命中无女儿,只有十个儿子。
徐耀娶了那么多妾室,妾室们都很争气,挺会生,还生了七个儿子。他们打算追加到十个,这才能有说服力。
只不过,徐耀的“好运”不知道是不是用完了。
接下来,连生了五个都是女儿,他们当然不会大肆渲染。
为了守住这些秘密,只能把这些女婴灭口。
徐耀本来觉得有点残忍,但在萧宁的怂恿下,逐渐的认同了。
女儿对家族没有什么用,对那些女婴的死亡熟视无睹。
“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怎么可以背叛我。不可以,不可以。”
徐耀把自己多年为萧宁所做的事,一一数出来。
他以为这是对萧宁做了多少很爱他的事。
可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两个疯子为了世俗不允许的爱,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