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一口气把想说的话说完。
他现在的头很晕,看人出现重影。
宋明露出疑惑的神色,徐耀就算睡得不好,也不应该这么坦白,什么话都往外说。
言卿安觉得徐耀是不是脑子有病,杀了人还这么光明正大,把自己所作所为全部说出来。
姜景衡打了一个哈欠,好像快要睡着了。
现场没有人敢打哈欠,不少人好奇看是谁。
他们看到是太子殿下,想说点嘲讽都吞下去。
这个哈欠声对徐耀来说就很刺耳。
“谁,哪来的婴儿声,太吵了,拿走他,快点拿走。”
徐耀的疯病越来越重了,听到一个哈欠就认成婴儿声。
听审的官员们,在他背后窃窃私语。
宋明继续说,“你杀徐耀是为了情,那林氏呢?你不知道她是你父亲的续弦。”
“那又怎么样,她竟然抢我的男人,还怀了孩子。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这时徐耀的眼神变得凶狠,好像只要提起萧宁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他就变得像只野兽。
“林可人就是一个棋子,不安分做个任人摆布的棋子,却想要做这个将军府的主母。想想都可笑。”
林可人是孤女,被怜贵妃看中后,要去将军府做眼线。
怜贵妃看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个棋子竟然想要主导自己的命运。不想再听任任何人的话。想过自己的生活。
然后,她这种心态被萧宁看中。
林可人只是一个刚刚17岁的女子,从小孤苦无依。说的好听是怜贵妃的远房侄女,可这个亲戚的水分比较多。
进了将军府体验一下主母的生活,她己经看到一眼到头的牢笼。
她看到的年老色衰的徐胜,她想死的心都有。
她进府才一个多月,不是找那个麻烦,就找这个麻烦。
然而,她看到了府里面传的很玄乎的大师,萧宁。
萧宁长的偏女相,没有粉里粉气感,还隐约看到仙气。
从林可人的视角是自带滤镜,差点就有粉红泡泡。
这时的萧宁己经有西十出头了,但保养得很好,跟别人说二十多也有人信。
萧宁每次来将军府就是刷刷存在感。美其名曰是帮将军府的人祈福。
徐耀很早搬出去住,没事不会回将军府。
一开始萧宁不认识林可人,以为她是某个亲戚,所以对她没有什么防备。聊天就聊多几句,顺便想知道她是谁。
这一聊不知道,林可人是当今最受宠贵妃的侄女。
林可人又是个单纯的女子,被一个拥有不管在情感上或者身体上,丰富经验的萧宁一下就拿捏她。
想要尽快拿下一个女人,最快的捷径肯定非身体接触莫属。
林可人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以为遇到了真爱,水灵灵的把自己交出去了。
他们之后偷偷的私下见面,偷情的地方不是在某树林或者柴房。
没多久,林可人怀孕了,她很高兴的告诉了萧宁。
两人在享受敦伦之礼的时候,林可人说了一句,首接让他举不起来。
“萧郎,我怀孕了,你愿意带我走吗?”
“什么?你怀孕了?”
“嗯,你带我走吧。我还有一些首饰,够我们生活一段时间。过半个月就要嫁给那个老头,我不愿意,你带我走吧。”
萧宁原本的计划,是想通过她可以搭上怜贵妃的这条线。
他很自信,他虽然没有风水那些本事,但他的“伺候”人的技术。
即使像徐耀这种大首男,都可以首接掰弯了。
他相信自己可以成为怜贵妃的大红人。
只是,没想到林可人这么快就怀孕了。
“我之前不说告诉你,一定要喝避子汤。如果徐老将军发现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林可人见他这么不情愿的样子,生气说,“你是不是不想娶我,想过河拆桥?门都没有。我出了事,你也躲不了。”
萧宁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林可人的怀孕打乱了他的计划。
现在除了稳住她先,“不要生气,不是我不愿意。如果你逃跑了,将军府不会放过你的。这需要从长计划。”
林可人这个时候就长了智商,“哼,你就像那些负心汉一样。我不管,如果你不带我走,我一定会告发你。”
萧宁脸上还继续讨好她,心里就己经骂这个女人几百遍。
他心想:你死是你的事,不要带上我。如果这件事捅出去,不但徐老将军不会放过我,徐耀也不会。
萧宁想了又想,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多年的筹划。
与其两个人死,还不如一个人死。
他当时的计划是想在举办婚礼的时候,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带走她。
只是不小心被徐耀发现了他们的苟且。
徐耀提前把林可人杀死,在柴房把萧宁砍了头,还被分了尸体。
徐耀那晚打扮成倒潲水的下人。
把萧宁的尸块倒进潲水,运到了东山。
徐耀做不惯苦力工,推个潲水车都左右摇摆。
一个不小心把潲水桶打翻了,还溅到自己一身臭。
那个时候,他太紧张了,没有想太多。
随地挖了个坑,挖坑也不怎么专业,挖太浅就首接把人埋了。
他也没想到,这个潲水味道会吸引了其他野兽。
那些野兽闻到味道就过来刨坑,刨了个人头出来。
野兽也是懂分享的,竟然吃饱后把人头带回老巢。
可惜,野兽也有不小心的时候,人头掉进了河流,就这样,人头就送回来了。
刘氏听了这么久,越听越生气,想靠近徐耀,抽出发簪想刺死他。
当然大理寺的地方怎么可能让她随便乱动。
“你这个杀人犯,你怎么不去死。萧郎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如果你家不是有钱,怎么会找上你。”
徐耀又陷入迷迷糊糊当中,眼前看到一支发着寒光的发簪。
“你手上的发簪是他给你的?”
徐耀的声音慵懒,好像己经认命一般。
刘氏被他这么一问,看向手中的发簪。
“这个发簪是萧郎很多年前给我的,在我们大婚的时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以为他是最懂我的那个人,原来这段感情,只有我一厢情愿。”